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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道。杨清笳正全神贯地看着手头的书,闻言吓得一个激灵。她捏了捏额头,连续在昏暗的油灯下翻了几十本书,现在整个人眼花头晕,疲劳到想原地瘫倒。“你走路就不能出点动静儿,吓我一跳!”杨清笳扔下手中的书,没好气儿地道。朱兴笑道:“是你太过专注,没听见而已,怎么样,有进展么?”杨清笳摊摊手,焦躁道:“一无所获,这图腾难不成是某个原始森林里面的食人族的?”朱兴听不明白她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得劝慰道:“你虽然博学,但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别太过难为自己。”她抬起头,看着对方,半晌才嘟囔道:“我怎么感觉你又长个了。”朱兴在杨清笳的改良现代食谱的喂养下,个子蹿的像雨后新竹,几天不见就能长一大截,现在个子已经与她齐平了,他笑道:“这说明清笳给我做的伙食好啊。”杨清笳感慨道:“小朱真是长大了,知道安慰人了。”“我一直都知道。”朱兴走到她身边,开始弯腰整理那些四散的书籍。“小朱,”杨清笳看着少年挺直的脊背,忍不住问:“你想家吗?”朱兴闻言手下顿了顿,没吱声。“我倒是有点想家了,”杨清笳喃喃道:“家里起码没有这些麻烦事。”“想回老家了?”朱兴将书整理成摞,坐在她旁边。杨清笳想回的并不是什么老家,而是那个五百年后的社会,不过她是没办法同对方说的,于是就道:“随口一说而已。”---------------------------------------整整一宿,杨清笳都没有睡踏实。卯时刚过就爬了起来,草草吃了口早饭,披上衣服出了门。她昨夜想了很久,既然图案这一块没什么进展,那就只能从造成伤口的凶器着手了。对于杀人凶器,相信没有人会比锦衣卫了解的更加清楚了。杨清笳本来想找段惟,可等走到段府门口才突然想起,他前几日才刚刚和自己辞行,现在恐怕还没回京城呢。于是她又绕了一大圈来到北镇抚司找赵诚。赵诚在京城没有独立的府宅,就住在北镇抚司的厢房中,这一大早被人搅了清梦,十分不爽。但过来传话的小厮说找他的是一位高挑漂亮的姑娘,赵诚立马就消了一半火气儿,还特意换上一身飞鱼服,梳好头发从大门昂首步出。“赵大人别来无恙。”杨清笳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笑道。赵诚立马塌了一张娃娃脸,原来一大早来找自己的,是她。“怎么,赵大人看到我好像很失望啊。”“哪有……”赵诚心道,你虽然也是个美女,但你的主意我可不敢打。“赵大人还没吃早饭吧,不如我们找个茶馆坐下细聊?”“好。”赵诚正好腹中空空。杨清笳点了几样招牌茶点,又帮他斟好了一杯上等龙井。赵诚也不客气,吃的狼吞虎咽,茶水咕咚咕咚喝得如同凉白开。“说吧,什么事儿啊。”他吃饱喝足,见杨清笳一旁低头沉思的模样问道。杨清笳闻言回过神:“我手头有一件案子,现场被害人留下的伤口有些特别,我知道赵大人精通各类兵刃,故而想请教一下。”“算你找对人了。”赵诚毫不谦虚地道,“什么样的伤口?”杨清笳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打开后上面是她拓下来的伤处形状。她将纸递给对方,又补充道:“这是伤口形状,另外凶手将所有人均刺了个对穿,那凶器应该是个长家伙。”赵诚接过看了半晌,非常肯定地说了两个字:“倭刀。”☆、第56章倭刀“你确定?”赵诚点点头:“前几年一次任务当中遇到过拿着这种刀的对手,此刀轻便锋利,铸造工艺不凡,多半是——”“是日本浪人和武士的兵器。”杨清笳接道。“你居然知道?”赵诚奇了。杨清笳一脸的乌云密布:“这下事情复杂了……”“这是番邦兵刃,什么案子会牵扯这东西?”杨清笳目前无法同赵诚说太多,只得沉默,过了会儿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道:“赵大人识得那些日本战国大名的家徽吗?”“这个……还真是不认识。”赵诚摇摇头,“你问这个做什么?”“查案需要,那赵大人知道谁对这些比较熟吗?”她问。赵诚想了想:“那可能就是头儿了,他曾经去过日本执行过一次潜行任务。”“可他现在人不在京城。”“他应该明后天就会回来,你若不急的话,尽可以去问问他,他对你,那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诚说到最后便有些调侃地故意怪声怪气儿。然而杨清笳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案子,根本没听出来他话里有话。赵诚自己闹了个没趣儿,吃饱喝足之后就回了镇抚司。----------------------------------------------------------两日后,杨清笳算准了段惟差不多应该回来了,于是打算登门拜访。霁华听说自家小姐去找段惟,非得要跟着,简直就像怕自己孩子被狼叼走的老母鸡。杨清笳觉得好笑,说什么也没让她过来。段府地段不错,门面也比杨宅要气派不少,杨清笳站在门口还在寻思,这段冰块没准是个富二代什么的。然而她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杨清笳心中奇怪,按赵诚说的,人应该回来了才对。她用手试着推了推门,居然没锁。杨清笳又站着等了一炷香,还是无人应门。她怕里面出什么事,于是顾不得礼数推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院内种着许多绿植,摆设素雅低调,倒是符合段惟的性子。杨清笳走到主屋门外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似乎是女子的声音。她心中好奇,忍不住走近了细听,谁知脚下一个不察,踢到了台阶上弄出了动静儿。“谁?”段惟几步踱出喝问道。杨清笳顿时很尴尬:“哦……是我。”段惟定睛一看,是杨清笳,还未等他出声,屋里方才说话的那个女子便款款走了出来,如同家主一般的口气,问:“段哥,外面是谁啊?”杨清笳认出眼前这个打扮明艳的女子又是一个熟人。就是当初她在街上救下的那个李溶月,也是李鸿和的meimei,文华殿大学士李昐的独女。说起来自己被冤枉成杀害江猛凶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