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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为什么是我爸爸?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找他替罪?就算是找他替罪,让他直接进监狱就好了,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他进去了,我还能想办法让他出来,结果他死了,我就算替他平反了,他也活不过来了……还有我jiejie,我jiejie……他们都回不来了……”他只能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再不能言其他。大概她的眼泪,于他而言是最厉害的武器,直接能让他心疼至口不能言。“陆屿,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他替她抹干眼泪,才说:“这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办成的。最关键的,是谢沉岩,他提供了所有的证据,我和岑叙,在其中起的是推动的作用。”“我之前羡慕过他,能那么早认识你,现在,我有点同情他,为了你他真的已经做尽了一切。”“帮情敌说这种话真的好不情愿,但是我还是说了。若愚,这件事情上,我自觉自己做的不如他好,所以,你如果原谅了他,并且想选择他,我都不怪你。”她破涕为笑:“你还真敢说。就不怕我真的还去找他。”他直接一手上去,揉乱了她的头发:“不怕,反正我不会放你走。你心去他那里了我也不管,绑也要绑住你。”“你啊……既然这样,又干嘛替他说好话?”“大概是……可怜他吧。现在他在谢家,已经是有些众叛亲离的意味了。”这样吗……她不觉敛眸,便看到了最后一张谢氏的声明。【兹针对近日与谢氏相关的新闻做出如下声明:一、谢沉岩先生与江小姐系多年挚友,并非网友谣传的情侣关系。二、谢氏本家已与二房断绝关系,今后分属两家,各项事宜,皆再无关系。三、两年前□□妆一案,谢氏损失惨重,不过之后也及时拨出了赔偿金。然赔偿金半数被谢远河贪污,已做他用。现承诺,被贪污的补偿金将重新发出,相关事宜请网友监督。四、谢远河、谢沉英一案,乃谢氏本家事后查证,向检方举报并提供证据,只求得一真相,以求当年受害人原谅。】她指腹拂过每一个字,最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大概是多年的心结终于解了,哭过之后,她便在车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里,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的暑假,她躲在葡萄树下的躺椅上午睡,父亲则在前厅招呼客人。光影交错中,她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她似乎感觉有人站在一旁正看着,于是努力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那清俊的少年,正俯身看着她。两两对望。她一时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翻了下去,还是他稳住了自己。“当心点,你头发上,有小虫。”“啊——”她急的直甩头发,却一不小心看到了他满是笑意的眼睛。“骗你的,小丫头。”骗你的,小丫头。清风拂过,记忆就这样被零零散散吹起,又随风飘散。那年她十二岁,他也不过十六岁。☆、隐忍与孽债所有明面上的滔天巨浪,都是其浪底无数暗涌碰撞的结果。时间倒退回半个月前。永安市被各个派系交错分割,新派名流大多居于城中,而老牌世家则建府于小环山上。小环山地处城南,乃是永安市除了旧宫城之外风水最好的居处。山上高高低低,便坐落着好几处世家老宅子,其中一处,便是谢家老宅。此刻老宅主楼的书房中,谢远江坐在红木椅上,静静翻看着谢沉岩递交给自己的所有证据。谢沉岩站在红木案前,长身玉立,难得的带上了眼镜,倒也多了几分沉稳。“你给我的这些,我都知道。”他看着他,从青葱少年,成长至此,倒也欣慰。“我知道您都知道,所以我准备了这些只是想给您过目一遍。过两天我就打算把这些东西都交上去。这几天给您一点准备,去和二房分家,最大限度的挽回谢氏的名声。”“你……沉岩,你知道,这些东西发出去,意味着什么吗?”年轻的男人不卑不亢:“我知道的,父亲。但是即使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我还是决定这么做。”谢远江看着眼前倔强的儿子,忍下怒气:“这两天,你就在老宅里待着,不准出去。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父亲,不管我出不出老宅,两天后,都会有人去举报的。你如果让我去检方举报,那可以说成是我们大义灭亲,对谢氏的声誉也好。但是如果您不让我去,那就便是的第三方告发了,而我们,也成了二房的包庇者。父亲,本家被二房拖累了太多了,您再继续包庇下去,谢家就要垮在您手中了。”“逆子!”这一番话下来,谢远江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了,直接抓起手边的纸镇岑着他砸去。谢沉岩也没有避开,额头上生生被砸破了一大块,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来,顿时红了他的眼睛。他摸了一把血,却是笑了。“你准备这些,准备了多久?”“不多不少,就这两年。”从若愚离开之后,从他知道失去她之后,便开始了。谢远江愣在原处,眼前的青年,明明就是他儿子,他却仿佛有些不认识他了。“逆子……逆子……”听着他一声一声呢喃,谢沉岩笑了:“父亲,如果你不答应和二房分家,将他们从本家中划走,那么,致格就会开始恶意收购谢氏了。”“致格?又关致格什么事了?”“您大概不记得若何了,她以前就是岑叙的心头好,现在人没了,却给他留了个孩子。他觉得对不起她,就想替她复仇来着。还有陆家那位公子,他和若愚……在一起了,为了她,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我,为了若愚,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了。“你……你们,都想冲冠一怒为红颜是吧?”谢远江走近,直接一脚揣在谢沉岩肚子上,然后从一旁的挂件中抽出了一条牛筋鞭,直接抽在了他身上,“让你联合外人,让你分家,公司是交给你了,可这个家还是我做主!你怎么敢……怎么敢……”谢沉岩一直不置一词,闷声跪在地上让他抽着。“给我跪着!”抽了十几鞭后,他才狠狠摔下鞭子,走向门口。谢沉岩抹了抹嘴角的血渍:“爸爸,这两年,你真的,问心无愧?”谢远江走到门口,微微一怔,闭上了眼睛,长出一口气后,还是走了。谢沉岩在书房没跪多久,就被闻讯而来的谢夫人哭着扶了起来。“你爸爸他……你就别顶撞他了。那事儿,都过去两年了,你就……算了吧。”谢沉岩低下头看着他的母亲,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