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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驷唐重]在线征集一个标题

        对于唐重来说,今天是不错的一天,所以就在今晚,他请了李驷喝酒。

    比拼了暗器,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达成了一直以来的目的,确实是愉快的一天。

    当然,如果他知道上一个“请”李驷喝酒的人是什么下场,那么今天或许就变得不那么愉快了。

    对于李驷来说,今天也是有够累了,但只要,有酒他就坐得住,还能陪唐重小酌几杯,宾主尽欢。

    当然,他也记得上次自己喝醉了是什么下场,只是——唐重总不会让他那么胡闹吧。

    于是他也就心安理得地喝着酒。

    夜里的明月正当空中,月下是青云半拢,繁星无数。晚风迎面吹来,带着寒意股入袖间,却又被微醺的酒意渐渐驱散。

    唐重喝得无声,同他喝酒可以说是最无趣的事,因为他总是不声不响。但有的时候却又是最轻松的,因为他不怎么说话,你也不需要想着怎么回答他。

    李驷喝得慵懒,半躺在楼上举着酒杯抵在唇边,小酌慢饮着。等到喝完了,就再叫唐重添上一杯。

    喝酒的人寂静无声,倒酒的人也满不在意。两人的身边放着两只空了的酒坛,看得出是已经喝了不少了。

    要说李驷的酒量也是着实不好,就这“几盅”已然让他醉了个八成。但他一直还觉得自己酒品不错,也禁不住诱惑,总将自己喝得醉醺醺。此时已然又是坐在唐重身边说起了胡话,对此,唐重也只当做是没听到了。

    唐重每次见到李驷,都会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明明他潇洒又快活,游遍五湖四海也不费吹灰之力,上调戏过皇帝最宝贵的公主,下又被带进天牢关了几个月。被无数的人崇拜过,敬仰过,议论过,不屑过,

    但他很孤独。

    藏在骨子里的孤独。

    即使用风轻云淡的笑掩盖,用翩飞的衣角藏匿。

    他原本是不信什么人死了会下地府的传言,但听了李驷这一番话,他还真觉得李驷就像那过了奈何桥却忘记喝孟婆汤的孤魂野鬼。

    带着只有自己知晓的记忆,在这世间飘摇一生。

    待唐重回过神,李驷已经醉倒在桌上了,脑袋下枕着自己的胳膊,整张脸都埋在衣袖里,一只手还虚握着酒杯,像是下一秒就能抬起头来嚷嚷一句“我还能喝——”。

    唐重因为脑海中的想象不明显地弯了一下嘴角,但他本人并没察觉。他轻轻推了推李驷的肩膀,醉鬼含糊地“唔”了一声,但只是稍稍换了个姿势,又继续迷迷糊糊地睡着。

    倒是让那只手松开了酒杯,月光下,白玉酒杯与纤细的指尖竟分不清楚谁更白。

    他移开视线,将人慢慢地扶起来靠在身上。李驷身体软乎乎地任他摆布,脸颊飞上两抹红,毫无防备地瘫在他怀里。

    我有那么值得信任?唐重短暂地反思了一下,最终决定将李驷拦腰抱起来。这个动作做得很顺利,李驷身体很轻,或许是修练轻功的缘故,简直像是没有重量,带着与唐重如出一辙的酒气。

    唐重下意识量了量怀里纤细的腰肢,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又将这具身体在怀里轻轻颠量了两下。

    也不知道这么瘦是怎么能斩出那一剑的。

    李驷的头偏向他胸膛,又湿又热的吐息透过衣服,好像一直灼烧到皮肤,一片灼热的麻痒。他像是觉得这衣服凉凉的,支着头在上面蹭了蹭,迷迷糊糊地发出了一点觉得舒服的鼻音。

    他很漂亮——唐重发觉自己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点。

    不然也做不到让长安公主一眼万年,对他念念不忘了整整四年,更做不到让多少凡世的姑娘牵肠挂肚,只盼望着哪日能在自家房梁上见到那一袭白衣。

    但他现在喝醉了,而且醉得彻底。

    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唐重忽然间不想将他送到术虎女那去了。

    那是表妹,朋友,还是更多的另外的关系?

    总之,他在怀里稳稳抱着时而安分时而不安分的身体,几乎没有摇晃地一路走到自己房门前。

    接下来呢?

    他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但还有一个看书时坐的小榻子,还能将就一晚。

    唐重将他安置在床上,整齐地盖好被子。李驷还拽着他袖子,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凑近了听,只听到一声软乎乎的撒娇一样的“怜儿”。

    怜儿,谁?江怜儿?

    “呵。”唐重低笑一声,在一片昏暗中顺着衣袖反握住那只手。

    他倒是不知道江怜儿江公子还和李驷有这样的关系。

    但那手很软,很热,掌心又出了一点汗,摸起来潮乎乎的。没有男人的粗糙厚重,也没有女子娇小可人,只是细腻而柔软,像在触碰一块上好的白玉。唐重右手断了一根无名指,于是他换成左手,与他十指相扣,轻抚着指骨上的凸起,仔细地摸过每一个指节,圆润的指甲,他知道平日里那是微微透着粉的,阳光下会反射出莹润的光泽,一看就是个用暗器的好手。

    唐重是练暗器的,因此总是特别关注别人的手。他见过那么多人,只有李驷的手是没有茧子的,也许这和他不用什么武器有关,但这时候他又有些庆幸李驷不用那什么刀剑了。

    睡梦中的李驷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不满地想把手缩进被子里。

    唐重没放开,直到李驷半闭着眼睛拽他的衣袖要水喝。

    桌上有备好的茶,但已经凉得差不多了,刚好能让李驷清醒清醒。

    “唔…好苦,你这是,什么。”

    更像个矜贵公子的盗圣阁下拧着好看的眉,满脸勉强地咽下去一口,下一刻便拿不稳一样将茶水撒了满身,还在无辜地眨着眼,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

    “蜜饯,有吗……”

    唐重沉默地看着自己同样湿掉的被子。

    “啊,奶糖,也行。”

    “巧克力,嗝,布丁?都没有吗……”

    李驷嘴里开始吐出一些唐重不懂的词,神情失落地扯着潮湿的衣服。那一身白衣乱糟糟地压出了褶,领口随着动作越开越大,几缕墨发垂在胸前,线条明晰的锁骨在月光下几乎投出一片阴影。大名鼎鼎的盗圣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坐在他……床上,还是这么一副,让人把持不住的样子。

    唐重诡异的沉默着。

    “李驷,还记得我是谁吗。”

    李驷注视他两秒,肯定地答到:“唐重,唔,你刚刚在陪我喝酒。”

    “好。”

    “……”

    他先是隐忍而克制地吻上那只手,舔舐着手背上一层薄薄的皮rou,留下痕迹,淡红,被吸咬过的痕迹,而后轻易地将人压到墙上,喘着粗气去舔裸露的锁骨,修长挺直的脖颈。再然后制住两只柔若无骨的手按在墙壁上,伸手解自己腰间的系带。

    那只手的确很软,真的很软。

    唐重硬得发疼,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对一个男人产生这么浓烈的欲望,甚至抓着对方的手给自己手yin就能爽得兴奋到极点。

    guitou顶着柔嫩的掌心,湿滑的前液流满了整根性器,一颤一颤地跳动着。李驷动了动手指,轻轻说了一句:“脏了。”

    脏了。

    他把那双他朝思暮想的手弄脏了。

    唐重心里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悄悄地生根发芽,让他的行为愈发过分,脑袋昏沉得像是也喝了个不知东西。

    醇香的酒气蔓延开来,两人身上几乎沾满了像这样同样香甜的味道,让唐重想在他身上留下深刻的,青紫甚至更严重的痕迹,但真正下了嘴又下意识放缓动作,更像取悦对方一样轻舔,含着浅色的rutou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拨弄,还要一边借着柔嫩的手心自慰,爽得直抽气。

    李驷晕乎乎地推他的头,看上去清醒了些实则还是醉得很深,小声嘟囔着好渴之类的话。他空闲的手伸到脑后,解开了硌在墙上的发带,得以舒舒服服地靠上去。墨发如瀑般流下,柔顺地披在身后,长及腰间。

    胸前痒痒的感觉消失了,唐重转而去看那微弯的发梢,在酒气中暗藏着一丝香味,比起美酒更让人沉醉。

    他的呼吸声愈发沉重,控制不住地向上挺腰。李驷一边看着他的表情一边捣乱,或是用力掐上一下,或是恶意地用掌心抵着guitou揉蹭,到最后已是成了唐重的手虚虚握着,不断分泌的前液濡湿了整根roubang,让李驷嫌弃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

    衣襟大开的青年扬起嘴角——但不是江湖中人最常看到的温和,平淡的笑,而是有些真切的感到有趣,更是难得一见的恶劣。他随后又揉着眼睛,不明显地打了个哈欠,两手支着床向后靠着,像是先前的动作都只是一时兴起,等到玩够了就要缩回爪子睡觉。

    唐重平复下急促的喘息,濒临射精的欲望一下被打回身体里。

    这时候,他也不想管李驷醒了该如何了,只是略显粗鲁地去扯他亵裤。露出的那根粉白roubang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被唐重顺着撸了两下就乖乖硬起来。它的主人向后缩了缩,眼神有些茫然,面上那两抹醉酒的酡红还没消下去,显得无端的色气。

    “唐重……”还没清醒过来的醉鬼哑着嗓子叫他,低头去拽他的手。“手,好疼,太糙了,不要……”

    娇气。

    唐重面无表情地在心中评价,不退反进,用指腹描摹着柱身上凸起的青筋。

    还有,口是心非。

    他看着李驷垂着头微喘的样子,手下就不自觉地去摩挲敏感的冠沟,带着薄茧的手心握住炽热的根部一撸到顶,敏感的roubang就会吐出几滴清液,让那点隐隐约约的气音更明显。稍稍向前一些,两根同样坚硬的性器就会抵到一起,一同被包裹进炙热的掌心。

    贴得太近了,李驷本就软了腰勉强跪坐着,这下更是不得不紧靠着墙,退无可退,被这表面看上去冷淡的男人一边亵玩roubang一边舔着挺立的淡红乳首。

    怎么办……

    唐重家这酒,后劲也太大了,好晕……诶,别,别咬,有什么好吸的……

    怎么办。

    李驷抚了抚锁骨上发烫的吻痕,苦恼地抿着唇。

    这明天要是被术虎女看到可怎么解释……

    耳边是颤抖着的炽热喘息,他下意识想躲开,转瞬就被人捏着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冲击力简直和被狗咬了一口没差,牙齿都磕到了他唇上,一时间只听到两声吃痛的闷哼。

    可能是醉酒的人真的会变娇气,李驷不耐痛,这事他自己是知道的,不过他不常让自己受伤,通常这江湖上也没什么人或事伤得了他。倒是此时被狠狠磕了一下,虽说没出什么伤口,但还是火辣辣的疼,让他轻轻“嘶”了一声,不住舔着唇。

    ……怎么会干这么蠢的事。

    唐重同样沉默地舔唇,回忆了一下短暂的触碰。

    又甜又软,像是抹了蜜糖,让人恨不得吞吃入腹。

    cao。

    两人下半身交缠的yin水中,一根颜色略深的roubang明显变得更硬了,或者说是亢奋,明明现在还没怎么被刺激就已临近高潮边缘。唐重狠狠撸了两下,浓白的jingye喷涌而出,被他用掌心堵着以至于不溅到两人身上,使得它只能缓慢的流着,无限延长了高潮的过程,一直到唐重喘着粗气回过神来,床上已经积了浅浅的一摊。

    太爽了,爽到唐重几乎要怀疑他把脑子也一起射了出来。

    而从他们进屋脱掉裤子到现在,也就过去了……一刻钟。

    cao。

    *

    第二次他是和李驷一同高潮的。

    还完整地披着外袍的年轻人在射精时紧紧抓着被子,另一只手没东西握就攥着自己的衣角。不住在他手里向上挺腰,等克制到近乎像是呜咽的喘息平复,那片布料已经变得皱巴巴的。而高潮余韵带来的慵懒与困意一瞬间袭击了他,让人昏昏欲睡地眯着眼,困得已经坐不稳了。

    唐重稳稳抱住较他自己小了一圈的身体,轻声叹了口气。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对于他来说,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