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找个卧底
田心蕊不敢说话了。 王贝尼劝道：“做不成就算了，钱肯定不会白花的，这地我会一直盯着的，什么时候他们不要了，咱们再买回来就是了，到时候还可以再挖，反正矿石又不会跑的!前期工作，肯定不会白做的！” 我切了一声道：“也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关泽一直没开口，这一刻突然问道：“不是答应你了吗？这块地不是说好买给你了吗？” 我瞪他一眼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给她们点教训，她们就永远不长记性！做事情，一定要计划周全，做最好的准备，最坏的打算！所有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得随时应付。别什么事都想当然！” 田心蕊根本就没听我的教训，高兴地说道：“成了啊？你太坏了，骗我啊？” 王贝尼笑着说道：“我就知道，陈总出马，一个顶两儿！” 我哼了一声道：“我都是老将了啊？这事后续的事情，还要你们仔细跟进啊！” 田心蕊啊了一声道：“你啥意思啊？你这就不管了啊？” 我嗯了一声道：“我也不能就盯着你这一个项目啊，公司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呢！明天签完合作，我就回总部了！这里的事，你们两个商量着来，另外，这个吴敏天不简单的，可以一起合作，该给人家的好处，不要吝啬，合作好了，眉山的业务就做起来了！”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我又看着关泽问道：“我有个岗位给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关泽一愣，然后没看我，而是看了看王贝尼。 王贝尼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看我干什么？陈总给你的机会，你都不要啊？你知道，多少人想跟着他做事啊？你跟他一天，就多学一天，终身受益的！” 关泽额了一声说道：“那就是你同意了！”然后对着我说道：“我愿意！” 我撇了撇嘴道：“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岗位？” 关泽很直接地回答道：“保镖呗，还能有什么岗位，你总不会让我去当财务总监吧？” 我轻笑道：“你还真挺有自知之明的！你先给我当司机兼私人保镖吧？薪资待遇，就和我私人助理一样吧。不过，这事，我回去后还得问问她们人事，她们要是不同意，我就私人给你工资，你看行不行？” 关泽倒是没太在意这些，点了点头道：“有钱拿就行，肯定比我开快车强吧？” 王贝尼再次白了他一眼道：“钱！你就认钱！你要是能给陈总开上几年车，陈总能亏待你吗?前途到什么时候都比钱重要！” 我笑了笑道：“我不敢保证你大富大贵的，可我肯定能安排好接下来的生活，至少比你现在强！你有本事，就跟着我学，学到多少是你自己的，将来有没出息，还得看你自己！” 其实，关泽跟了我，最开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王贝尼，这样她就有理由，可以跟我进一步接触，我看得出王贝尼是非常努力上进的人，一旦有一丝机会，她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这是好事，我没有一点的反感，反倒有些高兴，机会就是给自己愿意争取的人。 第二天，吴敏天直接找来了昨天的那个中年人，坐下后，我单刀直入地问道：“怎么称呼啊？” 中年人低着头回答道：“我叫王国庆，是王富贵的本家！” 我嗯了一声道：“你跟王富贵多久了？” 王国庆答道：“记不得了，从老家出来就跟着他了！少说也几十年了！” 我点了点头道：“不是我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我看你好像跟着他这么多年，好像混得也不怎么样啊？” 王国庆低着头不说话。 吴敏天开口道：“国庆哥，这些年也受了不少委屈的，王富贵是出了名的脾气爆，还小气的！他只在乎他自己，他可不管身边人的死活，他那点钱，除了给他儿子，谁也不给！国庆哥，这些年我都替你不值啊！” 王国庆还是闷着头不说话。 我知道他不开口，就说明对我们心里还是芥蒂，一定得想办法让他敞开心扉。 于是，我改变话题问道：“国庆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啊？你别慌，咱们就是随便聊聊，能聊成，就做朋友，聊不成，我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王国庆低声回答道：“家里还有老妈，两个哥哥，和一个jiejie！” 我惊讶地问道：“国庆哥，你今年多大了？还有结婚吗？” 王国庆嗯了一声道；“没有，也没啥自己的时间啊！” 我看了看眼前这个人，和我第一次见的，那个嚣张跋扈，随时都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都不太清楚，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怕了我们？ 我沉默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让房间里变得十分的压抑，他不知道我下一刻将要干什么？ 我突然笑了笑道：“国庆哥，你今年快上50了吧？家里没催你结婚，传宗接代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这话似乎说到了他的痛点，他长呼吸了一口道：“那有什么办法啊？家里催得急，大哥，二哥的儿子都上班了，我马上就快做爷爷了，乡下彩礼要得多，城里人条件都高，我都50多岁了，年轻的看不上我，年纪大的，都想找个稳定的，我这样的，真没人看得上啊！要说，这些年，多多少少也赚了点钱，可房子买不起，彩礼就能给了20万，再多就没了！没房子，五险一金也没有，退休金也没有，到老了，人家还得照顾我，你说谁愿意跟我啊？” 我哎了一声道：“都说不愿意去体制内上班，没自由！可现在看来，还是体制内好啊，至少五险一金退休金没问题！有保障啊！” 王国庆哀叹道：“谁说不是呢？当年我要是留在村里，现在怎么也是个村干部了，钱虽然不多，可也是旱涝保收啊！现在呢，一身的病，什么什么都没有，王富贵一倒，我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吴敏天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说道：“国庆哥，听我劝你一句，跟着王富贵没前途的，再这么跟他混下去，你以后怎么养老啊？现在年纪太不大，还有机会的，再等两年，你可真的什么机会都没了！” 王国庆又闷头不说话了。 刚刚打开了局面，再次陷入了僵局。 过了好一会儿，王国庆开口问我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我看了看吴敏天，知道机会来了，不紧不慢地说道：“刚刚不是说了吗？想和你做个朋友！” 王国庆抬起头，讥笑道：“咱们可能成为朋友吗？别这么假了！等价交易吧！开个条件，我接受得了，我就干。不行，你要是不想放过我，就也没办法！” 我摇着头道：“我做事可没王富贵那么霸道，那我就开门见山，我想你帮我看着王富贵一段时间，把他的动向告诉我就行了！至于条件，你看着开！” 王国庆皱了皱道：“就这些？那我怎么提条件啊？” 我笑了笑道：“”你要是想找个老婆，这事我不一定帮得到你，至于养老嘛，你要是真有心，我可以介绍你去你养老的单位上班，但是我觉得吧，你还年轻，还有得是机会赚钱，与其靠养老退休金，不如趁着自己还年轻，做点事业，不是一样可以养老，还不用看别人脸色！” 王国庆动了动眼角，但还是没表态。 我赶快成热打铁道：“我是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本事，但你怎么说，也跟了王富贵这么多年了，总还是学到点做生意的东西吧？只要你有点小头脑，我就有办法让你衣食无忧！” 吴敏天跟着说道：“你要是真不想跟王富贵了，以后可以跟着我，我保证不会像王富贵那么对你！” 王国庆撇撇嘴道：“呵呵，东家不打，打西家，我觉得都没什么大差别。我早看透了，做老板的都一个样，是我自己当老板，也是一样对下面的人，自己的钱，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给人呢？你们也不用说那么多了，我要一套100平眉山的房子，20万现金，我把我儿子接过来读书，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就帮你们盯着王富贵，他动一个脚趾头，我都告诉你们，怎么样？” 吴敏天刚想答应下来，我摇了摇头道：“没可能一次***的，我怎么知道你的消息是否准确？我又怎么信得过你，不会帮着王富贵来骗我啊？” 王国庆切了一声道：“那就不用谈了！是你们找我的，又不是我找你们的！我房子车子孩子都在这边，我要是不信守承诺，我跑得了吗？你这么个大老板，还这么斤斤计较的？我看啊，以后跟了你，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 我嗯了一声道：“你肯定是不会跟我的，我也不会要你的！你想做交易可以，咱们就明码标价，你给我一条有用的信息，我给你1000块钱，验证后没问题，我就给钱！至于能赚多少，就看你自己了！这钱你可以不赚，你自己想！但咱们可是说好，不帮我可以，要是让我知道，你帮王富贵害我，我后半辈子什么也不干，就找你麻烦！什么时候都别和钱斗气，因为你斗不过它！” 王国庆抬起头，对视着我的眼睛，就这么直盯盯地瞪着。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狠狠地说道：“你是不信啊？还是不服啊？” 足足一分钟后，我指着他骂道：“你再看一下，我把你眼睛都挖下来，别以为我就是吓唬你，都他妈的以为自己是狠人，混个社会就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上次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有家有业的，你跟我这儿玩，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告诉你穿鞋的，踹人就是比光脚的疼！” 说完，他避开了我的眼神，我冷哼了一声道：“给脸不要脸！” 然后对着吴敏天说道：“我懒得和他说，他答应了，就按我刚刚说得，给他钱，不答应，我就回头慢慢和他算账！” 吴敏天送走了王国庆，回来对着我笑道：“他是真怕了！我说你是狠人！” 我切了一声道：“我算什么狠人！我要是狠人，我才不和他说这么多呢！我早干他了！” 吴敏天像是被吓到了：“我怎么觉得你比他们还流氓呢？你也挺吓人的！你可是不止一次吓到我了！” 我嘿嘿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日子还长呢！” 合同很快就拿了过来，价钱也非常合适，吴敏天遵守了承诺，的确是一分钱都没赚我的，她拿出了诚意，我也一样拿出了诚意。 走之前，我把她们都叫了过来，吩咐道：“那事情已经搞定了，合同也签了，心蕊项目不能再拖了，马上开始。” 然后对着吴敏天说道：“一期款我给你转过去了，二期款等我回到公司就给打，我也不瞒你了，我是云里集团现任总经理，不是什么富二代，这次你帮了我，以后咱们就是合作关系，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我们公司。” 接着对王贝尼说道：“项目现在是你的了，田总是把控整个项目，你是具体的负责人，竭尽全力帮助田总完成好这个项目。” 三个人齐齐点头，我再次微笑着说道：“我身边能干的都是女人啊！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就看你们这台戏演的怎么样了？” 飞回了上海，杜红得知消息后，就马上找到了我说道：“你说得果然没错啊！沙溪肯定有问题，现在几个你批的项目，资金都没到位，沙溪也不说原因，这事一定有问题！” 我嗯了一问道：“你的款没什么问题吧？” 杜红哼了一声道：“他敢！” 我和杜红去了财务室，沙溪人不在，问她们办公事的人，也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打他电话也不接，这下我们觉得问题有点严重了。 一打听，没人知道他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平时虽然和同事之间关系都不错，可仔细一问，竟然没人知道他的任何个人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