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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地观察着对方的面色,仿佛他是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一般。“梁总,要吃药吗?”程景煊拿不准此刻梁莫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试探性地出声问道。梁莫深右手微抬,没有说话。许久许久过后,他回眸看了病房一眼,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闷头大步向前走着。男人的背影宽厚,挺拔,却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肃寂,与冷漠。程景煊不放心梁莫深,一直把他送到许映欢的家里。“你回来啦。”许映欢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从沙发上起身迎了过来。梁莫深的脚步微顿,垂眸看了女孩儿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闷头上楼。“他怎么了?”许映欢凝视着男人的背影,有些茫然地问程景煊。程景煊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许小姐,梁总今天心情不好,麻烦您今晚多注意一下他房间里的情况。”许映欢闻言,眉心轻蹙。她想起梁莫深一直服用的药,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对方。“你们梁总究竟得了什么病?”程景煊面露为难。“这是梁总的隐私,我不能告诉您。或许……以后他会自己跟您说的。”作者有话要说: 小sao爷:…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啥病,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随时嗝屁一样,好心塞T^T许映欢:心塞?那可能是心脏有毛病⊙▽⊙☆、小少爷X61许映欢不知道梁莫深今天晚上出去见了谁,又经历了什么,可是看程景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又想到梁莫深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可身体太过弱鸡,一时间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于是一晚上翻来覆去地没怎么睡好觉,跑到对方门前贴在门板上听了好几次,搞得自己跟有什么特殊癖好似的。不知道第几次起床之后,许映欢一边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一边趿拉着拖鞋走到梁莫深的卧室门前。她刚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听到动静,许映欢那双惺忪的睡眼微睁,原本混沌的意识在一瞬间陡然清醒。她刚想破门而入,脑海中无来由地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一张雪白的小脸儿霎时间染上一抹红晕,迟迟没有按下门把手。“万一人家在里面正在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而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去,岂不是打扰了人家的雅兴?如果再把他吓出个什么好歹来,以后都不能人道了,那他下半辈子的性福可就毁在我的手中了。”许映欢站在门口,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时而皱眉,时而抿嘴,白皙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跟踌躇。她在门前犹疑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离开。结果刚走出两步远,脚步又慢慢停了下来。“万一他是身体不舒服,我就这样丢下他不管,那岂不是显得我很不人道?”许映欢扭头看着紧紧关闭着的房门,皱着眉头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折返回来,走到卧室前,抬手敲了敲房门。她敲了三声,站在门前静静地等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并没有人过来开门。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动静传出来,就连呻/吟声都听不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许映欢的心里陡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糟了!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她又抬手敲了几下房门,这次稍微加重了一点力道。“你睡了吗?”里面依旧没有声音。许映欢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提了起来,眉间的褶痕越发深邃了,紧紧拧成一团疙瘩。她抬手握住房门把手,轻轻向下一按。房门没有上锁,“咔哒”一声自动打开。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缕微弱的灯光穿过门缝照射进来,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床脚。虽然此时已经进入秋天,可尚显宽敞的房间宛如一个大蒸笼,股股热气散发出来,燥热而又窒闷,差点让人喘不过气来。许映欢摸索到墙上的开关,把吊灯打开。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看到梁莫深的身影。偌大的双人床上,一条黑色的被子铺展开,犹如一座蜿蜒的小山丘,高高地隆起来。许映欢站在门口,微微吸了吸鼻子。空气中除了窒闷跟燥热之外,没有嗅到其他不可描述的气味。知道自己刚才想多了,许映欢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低声解释。“我刚才去洗手间,不小心听到你房间里有声音传出来,担心你有什么意外,这才不请自入的,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她说到这里,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被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许映欢等了几秒钟,见男人还是没有反应,眉心不由皱了一下,生出几分担心。她捏住被子的一角,慢慢地揭开。就见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整个蜷缩成一团,怀里紧紧地抱着她送给他的那只小泰迪。他的脸色一片苍白,浓眉紧紧地皱在一起,眉心拧成一团疙瘩。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就连头发都被打湿了,一绺一绺的,身体还一个劲地直打颤。男人的呼吸带着些许的急促,从喉咙里溢出短促而又细微的呻/吟声。他的样子看上去不安极了,似是陷入深深的梦魇之中,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你怎么了?”许映欢看到眼前的情形,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脸上露出几分慌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一下男人的额头,入手的是一片冰冷的触觉,如同触碰到了千年寒冰一般,凉入骨髓。“怎么会这样?”明明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可身体却冷冰冰的,仿佛冰柱一样。许映欢的脸色不由得白了几分,一双杏眸中溢满了慌乱跟担忧。“不行,得赶紧送你去医院!”她在心中做了决定,刚想回房间拿手机打急救电话,手腕一把被男人握住。男人的掌心也是一片冰凉,穿透薄薄的肌肤,淌进血液里,直达心底深处,激得许映欢心头猛地一颤。“不去医院。”梁莫深张了张干涩起皮的嘴唇,低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虚弱无力,可语气中却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倔强与固执。许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