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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系列之二管教(07)我是你唯一的保护。

    2021年11月7日

    七.我是你唯一的保护。

    「是你们一手摆出来的烂摊子,所以别教我该怎么清理。不是我帮着余彦越狱,结果却失去他的踪迹。这个女孩儿现在是你唯一的选择,不要质疑我用什么方法做这件事,我接手时说过你能拿到东西,你就会拿到东西。在这之前,等着就好。」

    贾茹从床上坐起来,贺朝辉在电话里一定说的是她,电话另一头八成是那个讳莫如深的委托人。

    床上的温暖舒适渐渐消失,她把胳膊搂住自己,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贾茹心惊胆战地回忆起昨晚的遭遇,残忍的现实再次渗入脑海。昨天工作了一整天,她已经很疲倦。后来余彦和贺朝辉的到来可以说耗尽她的体力,胃里稍微放点儿东西,她就放松下来。吃完贺朝辉的煎蛋已经快凌晨两点,她只模模糊糊记得被放在床上,沉沉地睡了一个安稳好觉。贾茹看看床铺左边,旁边的枕头上有一个明显的凹痕,贺朝辉一定睡在她旁边。

    「你如果派人过来,我他妈转手就把东西卖给出价最高的人。」贺朝辉低沉的声音穿过卧室的橡木门。

    贾茹猛得清醒,为自己一时的愚蠢暗暗诅咒。贺朝辉是绑架她的人,把她囚在这个房子里。她对这个闯入者来说就是一个任务、一份酬劳,贺朝辉对她所做的一切,所表现出来的任何感情都可能是他达成目的的一部分。一旦他找到委托人需要的东西,可能会毫不犹豫杀了她。

    她必须想办法保护自己。

    贾茹悄无声息从床上爬起来,换下身上的袍子,从衣橱里拿出一条瑜伽裤和连帽衫,迅速换好后,边扎头发边套上一双软底运动鞋。她默默穿过卧室,走到通往后廊的滑动门。轻轻将门打开,贾茹偷偷瞥了眼背后,又静静等了几秒钟。

    「我没有必要向你交待如何做事,你付钱给我不是说你是老板、我是手下,而是你要买我手里的东西,仅此而已。」

    贺朝辉声音里的不满显而易见,很好,他情绪越激动,说话声音越大,就越不可能留意到她的动静。贾茹将门半掩,小心翼翼走过后廊,木板因为昨天的大雨仍然潮湿。雨已经停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太阳还没完全从地平线升起,这会儿大概六点钟,她统共只睡了四五个小时。贾茹习惯早睡早起,搬到这里后清晨更是她最喜欢的时光。她会站在后廊,享受清新的空气,看着露水在枝叶上凝结,随着清风摇摆滚落。今天却没了以往的兴致,逃命的人做什么都谈不上兴致吧!

    贾茹小心踮着脚尖踩在木板上,旁边是她最喜欢的大片树林,然而层层叠叠的绿色和广阔的天空已经无法安抚她的神经。如果贺朝辉走到客厅,他会从大玻璃窗看到贾茹经过。现在她有两个选择:要么一口气跑过去时希望他不在房间,要么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先确定一下。贾茹呼吸急促、头晕目眩,决定谨慎一些比较好。她扶住窗框,侧身悄悄向玻璃窗瞥了一眼。

    客厅没有人。

    她不再浪费时间,飞奔向房子另一边,穿过散落着树叶的前院来到车库。一进车库旁边的小门,她径直跑到藏在角落的黑色保险柜。贾茹猛击六位数的密码,听到门闩松开的咔咔声,这才抓住冰冷的金属把手,顺时针拧了一下,打开沉重的小门。保险柜里有一个绣着莲花的紫色荷包,她故意忽略那个装着钻石的小袋子,一把抓住史韦点三八。先确认枪上了膛,然后塞进她的连帽衫的大口袋里。不重,但也没轻到可以忽略,给了她多少安慰,也给了她多少忐忑不安。

    下一步是离开,她可以开车。然而一启动车子贺朝辉就会警觉,更不用说还要打开车库闸门。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发现她不在床上。他会开车追她,那么在车追车的情况下她能跑多远?贾茹对她的驾车技术没有胜算。当然,她可以在逃走之前把他的车毁了,电影里总有这样的情节,拔根线、戳破轮胎什么的。看上去很容易,但她能够精准做到毁车而不浪费宝贵的逃跑时间么?她现在有枪,也用不着追求精准。只用朝轮胎、挡风玻璃开几枪就行了。贺朝辉就算本事通天,也不可能开那样的车追她。

    唯一的问题是贺朝辉的车停在主屋门口,换句话说,她必须得跑回去。贾茹不认为她有勇气和贺朝辉缩小距离,即使手里有把枪。好吧,还是直接离开更可行,这一年她在屋子周围的树林里经常走路锻炼,对环境非常熟悉,可以轻而易举消失在树林里。只要不走在公路上,总是可以绕道到达镇子。贺朝辉的任务是找东西,抓住她只是得到东西的手段。他将忙着把屋里翻个底儿朝天,无暇顾及她的逃跑。

    贾茹不再犹豫,可刚迈步走了一米远,忽然背后有人清了清嗓子。

    贾茹吃了一惊,硬生生停住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猛然转过身。贺朝辉懒洋洋地靠在车库门柱上,手里的杯子冒着热气,飘出清茶的淡香。他赤着脚,褪了色的牛仔裤低垂在臀部。虽然拉着拉链,却没有扣铜扣。在室外,他的身材更显魁梧。上身什么都没穿,展示着身上一块块的肌rou和那些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伤疤。只不过才隔了一夜,贺朝辉下巴和腮帮上的胡茬颜色又深了许多,厚实的嘴唇上还留着一丝笑意。

    「动作不够快啊!」贺朝辉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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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茹立刻从连

    帽衫口袋里掏出枪指着他,警告道:「退后。」

    贺朝辉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只是笑。那混蛋竟然在笑!

    「宝贝儿啊,你总是充满战斗精神和火药味。」

    「我不是你的宝贝儿,你……你来晚了,这把枪可不是唬人的,现在退后!」即使手里拿着枪,贾茹还是太紧张,声音禁不住颤抖。

    「你忘了,宝贝儿,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在骗我。」贺朝辉挺直身子朝她走了一步。

    「我是认真的,我会开枪。退后!」贾茹放低声音,希望能够掩盖住调子里的歇斯底里。

    「我这种人是不会退后的,」贺朝辉回道,又朝她走近一步,「我尤其不会放过不听我建议的人。你真的想和我玩死亡游戏么?」

    「我总是可以把枪指向你的头。」贾茹抗议道,抬了抬枪管,「呆在原地!」

    贺朝辉把杯子放在手边的架子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不,宝贝儿,你不会的。你确实杀了一个人,但你不是杀手。」

    贾茹的手臂不由颤抖,「你以为你了解我。」

    「我知道你惹了大麻烦,孤立无援,而没有我的话,你是活不下去的。」

    贾茹根本不信贺朝辉的鬼话连篇,她已经安安稳稳过了一年。要不是余彦逃狱,把这个瘟神引到这里,她还能在这里继续安安稳稳过日子。

    贺朝辉又向前迈了一步,「我知道你尽全力阻止余彦伤害那个男孩和他的父亲,我知道你在用罪恶感惩罚自己。如果能让你好受些,那个男孩儿没死,他被救回一条命。」

    贾茹认识余彦第一天就知道他是警察,每天都在与危险为伍。也知道余彦经常和一些暴徒以及帮派成员打交道,对于警察这个职业很正常,就好像老师会认识很多学生,医生会认识很多病人一样,她总是为男友的所作所为辩护。直到那天晚上,余彦把她带在身边,上前就对父子俩一顿痛打,毫不避讳她的存在。贾茹向来对人性没太高期望,然而,长这么大虽然只看到社会的无情和冷漠,却也从来不会有如此血腥的经历。现实摆在面前,她再也没办法面对男友的残暴戾敛,不得不计划逃跑。

    贾茹根本没办法对那段可怕的回忆保持平静,现在听说小男孩儿没事儿了,眼里忍不住满含泪水,不再质疑贺朝辉对自己的过去竟然如此了解,颤抖地说道:「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无辜的家庭。」

    「那个父亲可一点儿也不无辜,十年来一直在为黑帮贩卖的毒品洗钱。他做得不错,遗憾的是犯了贪念。没什么好奇怪,金钱来的太容易时,人们迟早会迷了心窍。短短几年的时间,这个人陆陆续续转移了大约一千五百万到新的账户中。帐号和密码存储在一个优盘里,余彦负责把优盘拿到手。无论是搜查还是逼供,警察干这事儿总是比较容易快捷。」

    「然后余彦将那优盘占为己有?」贾茹明白过来。一千五百万,天啊!

    「那蠢货再蠢也没那么蠢。他杀了那位父亲后,又动了他藏在家里的毒品。余彦声称自己吸高了,不记得把优盘藏在哪里。这就是过去一年他能在监狱里平安活下来的原因,黑帮继续保护他的小命,也知道他从监狱出来后会去找优盘。」

    「他死了,已经没有办法找到了。」

    「那是在他们不知道你的存在之前……直到现在。」

    贾茹猛得惊醒,把枪对准贺朝辉的胸膛,「你是说直到你发现!」

    贺朝辉又向前迈步,贾茹一时忘了她还举着枪,踉踉跄跄向后退一步,「别动!」

    「面对现实吧,宝贝儿,我是你唯一的保护。」

    贾茹没办法读懂贺朝辉脸上的表情,他是在揭露真相,还是在隐瞒说谎,「所以我就应该相信你?相信你不是这帮人派来杀我的吗?」

    贺朝辉笑了,说道:「如果我是来杀你的,你根本就不会意识到我来了。」

    他语气中强硬的傲慢带有一种无可置疑的优越和真实。

    「还有那些呢?」贾茹眼眶发热,鼻子随着急促的呼吸一张一息。

    贺朝辉扬起眉毛,「还有哪些?」

    「你……逼我做的……那些事。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更不要说做过什么招惹你的事。」

    贺朝辉剥光她的衣服、拿皮带打她、强迫她跪下、扯她的头发、给她带手铐,一幕幕刺痛羞辱的回忆全都在眼前浮现出来。

    「你是说惩罚?揍你、虐你,cao你的嘴,让你求我?」贺朝辉的语调几乎像是在调侃。

    贾茹的呼吸一时间被梗在嗓子里,感觉到热量爬上她的脸颊,肠胃又开始扭搅。即使现在,她是手里拿着枪的那个人,却好像仍然是贺朝辉在控制局面。他语调中的狂妄,自由懒散的神情,似乎每个动作、每句话都在玩弄她,让她越来越无力应付。

    贾茹咬着牙不再说话,只是将手里枪又在他面前挥了挥,和他保持距离。

    「因为你的生活一团糟,虽然把自己裹在白色衣服里,住在偏远安静的地方,幻想着每个故事都是大欢喜结局,但你掩盖不了内心黑暗和扭曲的欲望。贾茹,你可能不喜欢,可你缺乏管教,更没有惩罚,无所谓恐惧,这些只有我才能给你。」

    「谁说你就该是那个人?」贾茹尖锐地质问,即使他的话那么接近真实。

    贺朝辉继续笑着,可眼神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笑意,一双深邃的眼睛刺穿贾茹。「没错,你有的选择。如果你不想要,尽管扣动扳机,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妈的!他是对的。

    贺朝辉快要吓死她了,想到他闯入她的家后对她做得那些事,虽然痛苦羞耻,却又比任何时候更加鲜活。可如果相信贺朝辉的这套说辞,那么贾茹的生活会比她以为的还要糟糕。想到这里,贾茹一个激灵,手指放在扳机上使劲儿扣下去。

    她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当然,也可以说她不知道这个人动作能那么快。贺朝辉展开身体一个鱼跃就猛扑到贾茹身上,手上的枪飞出去。贺朝辉先是把她的手腕高高举起,再一脚踢远手枪。他身子向前,直到把贾茹顶在车库的砖墙上,顿时压得她喘不过气。贺朝辉的身体坚硬guntang,胯下的勃起推磨着她的小腹。贾茹觉得自个儿像烧烤炉上的rou串,被架在炭火上动弹不得,只剩被烤熟吃掉的命。

    贺朝辉困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磨蹭,呼吸中散出一股清茶的味道,「你现在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