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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对不起,榛仁蛋糕是我给叶临安的,我不知道他对榛仁过敏。”林慧生腾出一只手将她扶起来,小姑娘眼里都有泪花了。她看上去吓坏了……“小同学,没事。”林慧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阿姨,医药费多少,我来付。”她说,很坚定:“多少都我来付。”她忍不住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临安有保险。”医院家属的子女一般都买了保险。小姑娘撅了撅嘴,把泪水憋了回去,嘟囔了半天才让林慧生听懂。她说:“我能去看他一眼吗?”“嗯,和我来。”她真的就看了一眼挂着吊水,还在昏睡的儿子,之后把手中的小花放在他的枕边,对他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看着她仿若害怕惊动儿子休息般,小声地离开了。作者有话要说: 段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叶临安:……段月: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讨厌你了,我也不和你生气了,你醒一醒,哇啊!叶临安:……段月:呜……不要啊,不要毁容,不要肿成猪头,你是校草啊!你毁容了,一中的脸就丢尽了,哇啊!叶临安(卒)☆、奉旨搭讪谁也想不到昨天还吓死人的班长今早就准时来上学了。年轻真是本钱啊。自从他来了,晨读也进行不下去了,全班人团团给他围在中间。他还是虚弱,说话声音很小。手背上贴着胶带,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眼睛嘴巴,眼皮肿成了青蛙。总之一句话——校草毁容了。同学们一个个嘘寒问暖,搞得叶临安觉得自己真的像只动物园里的青蛙。他对同学的关心一一致谢,努力睁开眼睛在人群中找一个人。仔仔细细看了一圈,没有看见她半根头发,他微微咬紧了牙。明明她昨晚还来看自己,还送了自己一枝花。他记得自己早晨醒来,从mama口中听到这件事时的喜悦,他以为她不再讨厌他了,以为能和她近一些了。他恹恹的,拿出了课本,同学们又说了什么,也听不清了。可是他不知道现在的段月正在迟到的路上飞奔。昨晚回家,她和mama说了叶临安的事情,等待一场责备。女儿是好心,段明祥没说什么,叫她自己在家写作业,转身出了门。她买了一大堆保健品。自己女儿把人家儿子放倒了,她这个当母亲的绝对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段月匆匆写完作业,就一直在房里画道歉卡。她从小学过几年的水彩,之后因为天资实在平庸就放弃了,专攻小提琴。如今为了叶临安,她重cao旧业,涂涂改改画到了深夜。然后早上还给忘带了,半路折返跑回家拿。她气喘吁吁跑到学校的时候,校长正在晨会上用大喇叭表扬叶临安,说他都残成那副模样了,还坚持来上课,毅力可嘉,要同学们向榜样学习。她溜进了教室,将道歉卡塞到了他抽屉里。叶临安在晨会上被“公开处刑”了,他站在校长旁边,除了听见高音喇叭里校长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还有前排同学憋笑的声音。听着听着,他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今早看到镜中的自己,直接吓了一跳,幸好皮肤科的老专家在一旁不停说过几天就好,让他放松许多。他才不想和青蛙长一样呢,他可是校草啊。他在萧界和辛巴的搀扶下回了教室,落座,准备从书包里拿出第一堂课所需的数学书。手刚伸入抽屉,就摸到了什么,他拿了出来,拼命睁开眼。早上的失落瞬间一扫而尽……那是一张贺卡样的东西,打开一看,画着一个哭泣的小女孩,戴着小红帽,可怜兮兮地站在森林里,旁边有三个大字——对不起。他认得这个字迹,清秀的簪花小楷,来自段月。他摸了摸那女孩,触觉告诉他这不是原来纸张上印刷的,而是画上去的。水粉沙沙的质感在指尖摩挲,那一股股微痒直往心里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抬头,斜前方的段月身板僵硬,坐得端正笔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预备铃已经打响,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叶临安从草稿纸上撕下一条,写下:没关系。他看了看,又觉得不够,补了句:就是不要再讨厌我了。他不敢明目张胆地传纸条,小心翼翼地叠好,塞到了笔盒中。那堂数学课,他几乎没怎么听。第三节体育课,叶临安肯定是去不成的,他留在教室里休息。班级空无一人,各色书包习题摆了满眼,他用力撑起身子,走到了段月的位子上。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仔细地观察她的书桌。那一年,他还不知道有一种风格叫极简北欧风,只觉得她的文具,她的书包,她的本子都是冷冷淡淡的黑白灰,装饰也是简单的几何线条,一如段月表面的模样。上一节课的笔记本还敞开着,微黄的纸张上面排列着一个个可爱的拉丁字母,重点用荧光笔标注了出来。她所有的东西上,都带着薰衣草的清香。叶临安莫名地心跳加速了,比过敏最难受的时候跳得还要快。他有种小时候偷看电视的感觉。他看了看班里,确定不会突然蹦出个人,又往窗外瞥了瞥,很安全没有人。隔壁班的读书声整齐传来,他们还在上。读得不整齐,老师怒吼着,把教鞭甩得呼呼响。他小心翼翼抬起手,做贼一样打开她的笔盒,里面是另一个世界。不大的笔盒里,除了几只常用的笔,还压着几张贴画。皮卡丘,乔巴,还有不知道名字的小熊。他忍不住想笑。门外,突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他飞快将纸条塞入笔盒中,恢复原样,狼狈逃窜。原来是隔壁班的班主任路过……第四节课上课前,他看见了段月片刻的僵硬。午休上完厕所回来,他做梦都没想到她给了回复。她在他的纸条上留下简短的两个字——好啊。捏紧拳头,放松身心,捏紧,放松……深呼吸,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头有点晕,好像整个人都有点眩晕,缓一缓……吸气……吐气……辛巴:“老师,叶临安又不行了!”**林慧生错愕地看着堆了满办公桌的精美礼盒,一时手足无措。办公室里,还站着另一个女人,大高个子,黑卷发,红唇,高跟,即便面带歉意也气势逼人。应该不是她救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