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零二章 上海行之委员长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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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挨到晚宴结束,王绍屏正想悄悄地、偷偷的带着自家老婆赶紧回家躲躲。没想到那个不识相的死老太婆…不!是说和蔼可亲、温柔亲切的委员长夫人正坐到九姊妹那桌,和她们间话家常。只见那桌一会儿英语、一会德语,还夹杂的日韩单字,不时还冒出俄语、越南话。一阵又一阵不停地娇笑声,整桌子鶯鶯燕燕聊得份外开心。这让站在桌边的王绍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结果最悲惨的事发生了,林蔚带着委员长走过来,开口说:「委员长说,夫人和你的太太聊得很开心,不如到你家坐坐。」 这对王绍屏简直是晴天霹靂,家里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有很多见不得人的!战情室、安眠仓、地下基地…还有刚坐回来的飞碟?!不知道三堂哥有没有收回地下机库?还有什么呢…?!王绍屏努力回想,还有哪些东西得藏好,想到出神。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吗?」委员长几近「温柔婉约」地问着。王绍屏确实在原地当机太久,不由得委员长亲自出马询问。 「没有!没有!是受宠若惊!」咦?这个词是这样用吗?王绍屏整个头脑混乱,开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语无伦次。 「就喝杯茶,聊一聊,没什么。」委员长十分满意年轻人惶恐的样子,但是又怀疑是不是真有让他见不得的东西。 「那委员长,这边请,走几步路就到了。」王绍屏在前面带路,九姊妹则在男士后面,引领着蒋夫人。 从饭店后花园,有个秘密通道,需要按密码才能打开。走到密码门前面,不知道密码的王台生停住了脚步,赶紧回头向小咪求助。一边向委员长致歉:「我也是第一次走…。」一边尷尬的摸着后脑杓。 只见小咪按了几个钮,但门却还没打开,这时王绍屏忽然有不祥的预感。果然九姊妹开始唱起来:「雪莉!雪莉!勇敢的雪莉!汪汪汪汪汪汪汪!」门应声打开。委员长哑然失笑,蒋夫人则是用手掩着嘴,双肩不停抖动,儼然快要失控大笑出来;至于林蔚已经见怪不怪,呵呵两声。小咪这时认真地提醒了王绍屏:「记得要汪七声喔!」哈哈哈…蒋夫人终于忍不住了。 「你家夫人真是童心未泯啊!」委员长边笑边说着,王绍屏耸耸肩:「我有点习惯了。」 秘密通道打开,就进入生活区的森林步道,边走蒋夫人边说:「这还真是世外桃源啊!台生你挺会享受人生的。」王绍屏则是解释说道:「这些都是原来这个区域的树木,我觉得一棵树要长这么大不容易,所以就把它们尽量移到生活区或整个基地、工业区周边,既能美化环境,也对环境保护尽一点心力。」 委员长点点头:「环境保护这词用得好,我们的确要爱护我们生存的环境,有了这些树,空气才会好一些。」小璦忽然插嘴说:「委员长要白天来比较好,树木在行光合作用会放出氧气,晚上来它们和人类一样是吐出二氧化碳,空气反而不好了。」委员长点点头,心里歪腻地想着:「这家人真的很怪,连这种事情都知道,而且还来教训我?果然是外邦人,不懂礼数。哼!不跟东瀛小女子计较。」蒋夫人见自己的哈尼有些不开心,场面有点沉闷,于是主动的说:「你们在南洋,女孩子也读很多书吗?都学些什么?」就这样四两拨千金,蒋夫人把气氛又重新炒得活络起来,一行人说说笑笑,不到十分鐘就走到王绍屏的宅邸。 王绍屏没有刻意让自己的家像间豪宅,因为他认为那是炫耀,不是住得舒服,所以从正面看,除了有个挺大的前院外,房子并不是很气派。但挡不住它的纵深很深啊!因为王绍屏要放的东西太多了,有大、小客厅,起居室,十间主卧,预留给小孩的空间,还有客房、夫人用的健身房和室内游泳池。这样的纵深,不可能建成长条形,所以正面还是很宽广,即使不气派,还是很恢弘。委员长和夫人也忍不住称讚起来:「家人多啊!还是得住大房子。」这算称讚吗?王绍屏真忍不住在心里吐嘈。 一行人走到屋里,九夫人领着蒋夫人参观整个房子,走进内院去了。委员长这时说:「台生,我们去你的书房说话。」我有书房吗?王绍屏又愣住了。一直在旁边从未开口的王志平,忽然开口说:「少爷,您的书房在左厢房,请跟我来。」王绍屏才尷尬地笑一笑:「昨天刚来,还没进过书房,根本不知道在哪。」委员长非常满意他的诚实,这点和林蔚说得一样。其实王绍屏还是说谎了,他在山东也没书房,通常是看3d平板电脑,要多那一个房间干嘛?如果真要认真说起来,他不是把主卧当书房,就是把小会议室当个人空间。不过,这次委员长提醒了他,回去满庄之后,要多弄个书房出来。 那现在是怎样?这书房是怎么长出来的?它其实就是间小型会议室,只是当时设计的时候,二咪觉得要有书卷气,所以列印了一些大部头的书,放到四周当装饰。四书五经有,四库全书…嗯!是节略版的有,各代诗文有,大英百科全书有,还是1929年出版的第14版;金庸小说有…糟了!不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东西!!不过还好,它放在角落,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果然委员长聊了一晚,还真没发现,但是王绍屏的目光则会不停地扫过它,虽然这部书侧对着委员长,但就在王绍屏的正前面。 这个书房其实非常简单,一张简单的檜木书桌,旁边一个小侧桌,上面放着地球仪。书桌前后都是书柜,左手边则是落地窗和阳台,右手边除了门还是书柜。书桌前面放了一套藤製的沙发,三张双人座的藤椅,开口向着书桌形成ㄇ字型,中间一张茶几,一进门的左手边还有一张长方形小檯子,上面放着茶具和饮水机,方便泡茶。 委员长背对着落地窗而坐,林蔚本来要坐在面对书桌的那张藤椅,但却被王绍屏大辣辣坐下;谁叫他走在最后,只好和委员长对坐,于是他侧身一点,靠近王绍屏一点,以免和委员长面对面。 王志平为眾人泡好茶,就站在王绍屏的左后方,这样也不会面对到委员长。好像除了王绍屏,大家都挺注重这些礼仪的小细节。委员长满意得稍微点了下头,心里暗讚:「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家丁,训练有术啊!这公子哥就挺大而化之了,不过也显得他没有心机,不做作。好!好!」一路上委员长不停的在观察这个年轻人,虽然王绍屏一直觉得自己表现很差劲,但委员长却都用正面来看他。(不正面不行啊!现在是军方的大金主呢!) 「台生啊,想不想入党呢?」委员长端起茶杯来,喝一口之前,随意地问了一句。「入党?什么党?」王绍屏天然呆地问着,他还真没想过要入什么党。委员长闻言,差点把嘴里的热茶喷了出来,结果呛了一大口,林蔚身为军人,果然行动迅速敏捷,一起身就跑到委员长后方,替他拍拍背。 委员长顺了一口气之后,才又说:「当然是国民党啊!这个国家还有哪个党吗?」 王绍屏摇摇头:「我对政治不大了解,但听说还有青年党、国家社会党,非法的则有共產党…。」 委员长一听到共產党,生气的拍了一下茶几:「难道你是共產党?」林蔚站在委员长背后又是摇头,又挤眉弄眼,阻止王绍屏继续这个话题。 王绍屏摇摇头,又笑一笑:「我是资本家,是共產党天生的死对头,我又没头壳坏去,怎么会加入这种党,革自己的命?」 虽然没听过头壳坏去这种说法,但是望文生义,委员长也知道什么意思。完整听完王绍屏的说法,委员长的怒气瞬然消失,平和的说:「你说的也对,如果你是共產党,应该早就被整肃了。我听林蔚说,你多次和共產党代表起了口角,好!很好!那你不想加入国民党吗?」委员长瞬间又变成拿着棒棒糖的怪叔叔。 「我没打算从政!」王绍屏直接又委婉地拒绝。 委员长这时又扳起脸孔带着慍色的问:「那你未来想做什么?」 「做生意!做世界的生意。」王绍屏超认真的回答。 「那为什么来到中国?」委员长依然脸色铁青。 「委员长难道对中国没有信心吗?中国有全世界最多的人口,那代表最大的市场;中国也有全世界最勤奋的劳工,那代表中国将成为世界的工厂!我不来中国,我去哪?而且国家正处于危难之中,我既能边做生意,边帮祖国一把,何乐而不为呢?」先是兴奋后是认真,王绍屏的表情让委员长判断不出来这人是不是别有用心。 委员长盯着王绍屏一会儿,然后叹口气说:「唉!你太乐观了,也太天真了,中国既穷又乱,还落后,真的生意那么好做,中国早就出现世界首富了。」这段话代表委员长放下戒心,把他忧国忧民的内心世界显露于外。 哪一个有志于从政的政治人物一开始不是忧国忧民呢?王绍屏想到这里,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给眼前的这位艰苦又被多方误解的伟人一些劝告呢?虽然他后来做了很多蠢事,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事实证明,如果他能好好把心思放在治理上,国家未必会走向乱七八糟的乱世,反而是某个宣扬「中国人站起来」的「伟人」却把国家带入长期的动乱。 王绍屏犹豫的表情被委员长看在眼里,他恢復平和的语气问道:「台生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王绍屏想了一下,组织一下自己要说的话,开口说:「我以前读过战国策,对当中一段话印象很深刻,它的原文是这样的:『夫望人而笑,是和也;言而不称师,是庸说也;交浅而言深,是忠也。』我和委员长初次见面,但很想仿效冯忌为国尽忠,讲一些不得体的话,但又担心冒犯委员长,所以犹豫不决。」 委员长也喜爱读战国策,所以哈哈大笑的说:「难道我会比不上赵孝成王吗?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你说吧!」 「我想先问一下委员长,您从政的目的是什么?」王绍屏虽然从他的日记当中知道答案,但还是想从他口中听到真话。 「挽救国家,復兴民族。」委员长讲得很简短,没有什么修饰,但很真诚。 「我们在老家有一个机构专门研究我们要去经商的地方,有关当地政经情势,还有主要领导人的个性与决策模式。我们的顾问给您一个评语:人如其名,其介如石。」王绍屏刻意平淡的说着。 委员长很好奇地问:「那是好的,还是坏的?」 「都有!好的方面,您择善固执;但是如果您的判断错误,那就称为刚愎自用。」王绍屏中性的说着,但没有仔细分析具体的事实。 「这我倒要记下来,自我反省。」委员长没有追问事实根据,但他自己心知肚明,身为最高领导人,的确非常孤独,常常得自行下判断,而且不能朝令夕改,所以必要的坚持是需要的。 「那么你会给我什么建议呢?」委员长接着马上问。 「我想谈谈委员长的家事。」王绍屏依然平和的说。 「哈!你真的要扮起冯忌了(冯忌就是进言赵王家事),好!你说,我的家事怎么了?」委员长说这句话时有点不以为然,这小子自己取了九个太太,难道家事会处理得比我好。 「但这也是国事!」王绍屏吊了委员长的胃口。 「哦?那更要听听。」委员长还真好奇了。 「如果委员长不在了,会不会把权力交给自己的儿子?」王绍屏是根据后世的事实来发问,在台湾的时候,委员长还真热心心安排自己的儿子接班。 「要看他的本事,毕竟现在是民国了,他不会理所当然成为继承者。」这个时候的委员长还没有强烈独裁的心态,主要是缺乏信心。 「嗯!这就是国事了!委员长也知道是民国了,未来国民政府还是得解除训政,还政于民,可是委员长可有关注这件事?为您的儿子留下一点基础?为党创造更大的民意基础?」虽然王绍屏知道委员长在918事变之后,就考虑过召开国民大会还政于民,但被所谓党国大老给劝阻了。不过,这个时代的想法不一定是真正了解民主的真諦。如果他用后世的观念解释民意基础一定讲不清楚,于是他用儿子接班的例子来比喻政党接班,更接近这个时代一般人的看法。 委员长停了一下,思考了半响,然后说:「我现在剿共就是为党留下基础。」委员长不笨,一下子看穿了这个比喻,直指政党执政的关键核心来回答。 「战争一向都不是建设基础,而是无止尽的破坏。而且消灭共產党,也不是您的目的,安定大西南才是您真正的想法!」 王绍屏话才刚停,委员长愤然站了起来吼道:「你是谁?」然后转头对林蔚说:「出去!」林蔚犹疑了一下,委员长也对他大吼着:「我说出去,你没听见吗?」林蔚这时才狼狈地夺门而出。王绍屏也对王志平点点头,王志平也走出房门,并把门关好,就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即使林蔚也只能摸摸鼻子和委员长的卫士都到大厅去等。 王绍屏这时说:「委员长请坐,我一开始不是说过,我们有个机构会分析投资环境的政经情势吗?您的策略被我们其中一个顾问看穿了,如此而已!」 听了这句解释,让委员长稍稍平静,并依言重新坐了下来,之后狐疑地问:「你们怎么看穿的?」 「量化分析!我们先比对了中国和日本的军力,以及两国经济状况。我们发现日本必然会侵略中国,而且世界的大萧条,更会加速他们的行动。以目前来看,东北只是开始。我们对比了两国公开的军事实力,如果在没有外力帮忙的情况下,我们判断中国或许只能支撑三个月到半年,整个沿海经济发达的地区就会全部落入日本人手中;日本如果沿着长江仰攻内陆,那么沿岸经济发达地区,大概也撑不过二年。如果没有大西南地区支撑,可能更快。 在这种情势下,您还要坚持剿共,我们的顾问判断,你是在掩人耳目。误导日本中国陷于内乱,让他们不要改变蚕食的策略。但我们有个天才经济学者,他大胆假设,您是打算驱逐共党进入西南周围,让您的部队找到机会进入西南地区,尤其是四川,自古称为天府之国的地方,横扫当地军阀,建立持久战的基地,以空间换取时间,把日本人拖垮,或者拖到国际局势对中国有利,譬如日俄交恶,发生衝突,毕竟日本陆军现在是主张北进的皇道派佔优势。这也是您不积极收回东北的原因,日苏才能大幅接壤,衝突机会会更大。 这位专家还告诉我们,江西身处富裕的江南,只要国府加紧周边投资,提高老百姓生活水平,共產党根本没有生存空间。您对其他军阀都可以置之不理,却只揪着共党不放,这违背了常理。何况中国现在需要的是建设,而不是战争,您不学朱元璋的广积粮,反而要大规模发动剿共战争,这更违反了理性,除非您另有图谋。 当然,我们的情报都来自公开资讯,所以只能就不合理的事情加以推论,对与不对,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王绍屏把后世对他写的日记分析和有关解决共党影响力较合理策略的推演,一股脑都倒出来。 委员长这时笑了笑:「那我还真得见见这位专家,他叫什么名字?」 「米娜!米娜女士!」王绍屏把后世欧美研究中国抗战问题的专家名字搬出来。 「想不到我构思良久的策略,竟被一位女士一眼看穿。」委员长有点沮丧的说。 「也不是一下子,她是率领一个团队研究了好几个月。她认为如果您不是对抵抗日本侵略完全没有信心的话,您构思这个策略并不好,而且可能导致国民党失去政权。」王绍屏把后世发生的歷史,直接套上专家的推论。 「哦?哪里不好?」委员长再度被吊动了好奇心。 「撇除日本侵略的问题,战争会带来短期和长远不好的影响,其次对共党的壮大也提供了温床。」王绍屏简单做了结论。 「是吗?」虽然委员长的脸色平静,但声音却有点颤抖。 「先讲经济问题,目前国府收入不到一千五百万元,支出快要两千万,绝大多数是军费,我们没有军费的详细资料,但他们推估不会低于一千五百万,以这个速度,加上战争支出,我们的专家预估,在今年年底公债将会超过一兆四亿万元,全中国四万万老百姓每人每年还一元,也要三年才能还完,很可惜很多人连一元都没有,有钱的也不见得会多拿出来给政府。所以光是财政赤字就把政府拖垮了,何况这种赤字不是好的赤字,只有破坏没有建设,根本无法回收。 战事发生过的地方,要恢復原有生机与繁荣,通常要超过十年或更久的时间,如果委员长真的是打算把共党驱向西南,那会有多少省分、多少县市被打烂?之后重建要花多少钱?又有多少老百姓会认为这是为他们好? 刚刚委员长说剿共是为国民党留下基础,试问毁掉一个人的家乡,他还会投票给破坏者吗?民国讲究的是三民主义,对民主主义来说,无论训政多久,未来还是要选举的;共党要成立的是无產阶级专政的苏维埃,那是不用选举的。光是破坏这件事来说,对共党没坏处,他们本来就是造反者;对国府的未来来说,对于还政于民之后的选举不利,最后谁会占便宜呢? 再讲讲共產主义滋生的根本结构,这是个思想上的问题,问题的根源不在人,而是在于环境,如果还是有为富不仁的地主收高地租,政府又抽高额的农业税,即使没有共產党,吃不饱饭的农民还是像歷史上的飢民一样会造反,共党只是提供了思想指导、理论基础罢了。工商界也是一样,如果只会盘剥员工,那么工人还是会反抗。马克思是社会病理学家,他看到的是社会现实,不是凭空想像;只有他提出来建立共產社会的解决方法才是幻想。 现在把共党困在江西,如果委员长能全力发展周边经济、推动土地改革,甚至能像国外一样废除农业税,共党不灭也得亡了。一旦驱往边疆或西北,那可是穷人遍地的穷乡僻壤,万一加上对日作战,中央对沦陷区控制薄弱,那么就给他们更大的发展空间,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我以前读过元朝张养浩的潼关怀古,其中『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闕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几句话让我感触很深。 我诚挚地希望委员长勿忘从政初衷,唯有国家富强,才能彻底拯救国家,完全復兴民族!」 委员长听完王绍屏一席话,颇有感触,但剿共准备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他替自己找了心理上的藉口,问说:「日本的问题不能解决,大西南还是得想办法掌握。你知道吗?我们自己沙盘推演,华北撑不过三天,沿海撑不过两个月,而且大部分日军浪费的时间,还是花在交通运输上。我们的军队比起日军,根本就是扛起枪的农民。」 「委员长,如果这次热河战役的结果,能让您有点信心的话,您能不能考虑我刚刚的建议呢?我协助东北军把日本人堵在东三省,您把握时间把资金投入建设,虽然您已称王,但能不能广积粮呢?对共党围而不打,不要让他们到处流窜,让富裕的生活和时间来消灭他们。」王绍屏依然坚持他的理想,把条件说一遍。 「好!我答应你,先等热河的结果,江西暂不进攻。」委员长豪气地答应,反正只是拖延一段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我们打勾勾!」王绍屏对于这件事是坚持到底,希望再次确认委员长的承诺;但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只见委员长脸色整个发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