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凤山枪声（二）

    lt;;杨前锋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下凤四宝，发现他也在一直看着自己，并且还是很紧张的样子又走了回来，凤四保发现杨前锋突然回了头立即站起来，杨前锋走到他身边说：“这现在起你不要离开这里，过会我还有事要问你。”凤四保机械的点了点头。杨前锋来到现场边，林小雄他们已经安排吴小和和吴胜利在进现场的那条小路，把带着好心来看热闹的群众叫到了划定的现场以外，并正在劝他们下山。凤志林带着凤山乡的联防队员和几个村组干部山去找凤来水了，凤志林他们山时只留下一个联防队员和村妇女主任在维护现场，杨前锋立即把来的人重新组织了一下，把来的人又分成了三小组，林小雄和村记、吴小和一组，李春生和凤山联防队员一组，张杰和吴胜利一组，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住山寻找和搜索，同时向大家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林小雄他们三组人出发后，现场只有妇女主任和杨前锋了，这时凤四保走过来问杨前锋：“需……需要我和他们一道去吗？”杨前锋看了看他，发现他精神还是处在紧张的状态，时不时的整个人还颤抖一下，心想他还是不去较好，这个状态在山摔倒受伤了更麻烦，再说姚副局长和刑警队的人马到了，可能还有自己没想到的问题要问他，说：“你在那个小路口坐着，和妇女主任一道不要让闲人来。”杨前锋安排完这些后才到了心现场，死者凤五宝仰着倒在平地的草丛，眼睛瞪着天，身体和山体成度的角，他在倒下前应该是背对山脸朝着山下或稍向右侧着身子站着的，脚离凤四宝说的那个一米不到的坎子有一米五左右，坎子下面的草丛确实被人踩踏过，杨前锋走近凤五宝身边，发现他的脸好像被烟熏过一样，皮肤有点黑，但不是太明显，明显的是还有一些点状的黑点，两个眉毛之间有个洞，头枕的杂草有凝固的血，杂草的下面还有一个小血泊，心想是一枪毙命，并且这颗铅弹很对称的贯穿了他的脑袋。杨前锋简单的看了下后又下了那个小砍子，也是凤四宝说的他爸爸开枪的地方，这里也是一个小平地，杨前锋做了个举枪的动作，突然感觉不对劲，心想站在这个低地方加凤五宝的高度，要开枪射击枪管肯定要抬高，铅弹打凤五宝不应该那么对称的贯穿他的脑袋，铅弹的出口应该在头顶或往后一点才正常，难道当时凤五宝蹲在那里的或者凤来水枪举的很高？但他没有多想，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很多。杨前锋把整个现场认真的看了一下后，又把妇女主任叫到边问：“凤来水什么时候开始打猎的？”妇女主任四十多岁，是个很健谈的女人，她说：“凤来水什么时候开始打猎的我不知道，自从我嫁到这个村的时候发现他打猎了，一直用的是他现在手的那把猎枪，过去是晚打，自从他老婆去世后，他只要有时间扛着枪山转，有时白天打到晚山转，今年他身体好像没有以前好，晚不山了，都是白天山，每次山也不多打，只要打到一只兔子或野鸡回家改善伙食，因为他喜欢喝酒，正好用这个下酒。”说着他对凤四宝那边看了看接着说：“凤来水也很可怜，自己又不怎么会搞的吃，五宝出去打工了，按讲他应该到四宝家去吃饭，可四保的老婆不同意，说吃饭不要紧，五宝要出钱，为了带小孩子的事五宝夫妻俩都恨死凤来水了，他们怎么可能出钱？这样他一个人过了，平时他把自己的那点田地忙好后山打点野味。村今年走了不少和他差不多大的老人，有的死了才做棺材，也许是这个原因吧！他今年农历五月份和四保吵着要做一个放在那里，可凤四保夫妻当年吵着要分家的时候凤来水没有分杉木林给他们，后来凤五宝结婚后夫妻俩也吵着要分家，而凤来水把这片杉木林给了凤四保，为此凤四保的老婆骂了好多年说老夫妻偏心，也正是为这事她拼五宝，说老头子要到他们家吃饭五保要出一半钱才行。所以当凤来水提出要做棺材时，凤四保说他没有杉木树，凤来水想五保那个杉木林当年是他和四保、五保一起栽的，现在大的已经能做棺材了，说杉木五保那里有现成的，砍下山行了。这样五月份四保叫人帮忙把树砍了，打成板后放了几个月，农历十月四保叫人把棺材做好了。”说着她又看了眼凤五保倒地的地方接着说：“我来时问了凤四保怎么搞成这样，他说老五发现树被人砍了，正好碰到他爸爸，问是不是他砍的，他爸爸说是的，和他爸爸吵了起来，因为五保把他爸爸甩摔倒到坎子下面还骂他爸爸，所以他爸爸一气之下一枪把五宝打死了。”接着她叹了口气说：“唉！好好的一家人，现在变成这样了，真是人间悲剧啊！”杨前锋想了想问：“那做棺材四保老婆也同意了？”“她同意了，她知道这个钱是早晚要出的，另外这树是老五的，到时不出一半木匠的工钱吗？”杨前锋看了眼坐在那里的凤四保问：“凤四保的脾气也和他爸爸一样吗？”妇女主任笑了笑说：“三个人差不多，一句话不好吵。其实他们心都不坏，村人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和他们交往的时候都很注意，所以也没有和村人发生过什么矛盾。”妇女主任收起笑容接着说：“听治保主任说为带小孩的事昨天晚一回来五保和凤来水吵了一架，五保还踢了凤来水一脚，听说都把凤来水的右腿踢肿了，可能凤五宝昨天为带小孩的事气还没有消又发现他的树被砍了更气了，真是作孽啊！”杨前锋接着问道：“你说凤来水喜欢喝酒，他很贪杯吗？”妇女主任又笑了笑说：“过去不贪杯，现在好像有一点，他每天午和晚都要喝，有时山打猎也带个小瓶子装点酒带着。”杨前锋点点头又问：“他山一般情况下是几点钟？”妇女主任想了想说：“农村人起来的早，尤其老年人更早，我家和他家住的较近，他一般情况下早六点起来，搞点吃的以后要是田地里没事都到村的老街转一转，等到八点半左右山。”杨前锋又点了下头问道：“你今天听到了枪声吗？”妇女主任点点头说：“听到了，当时我正准备到村里去。”杨前锋接着问：“那时候是几点钟？”妇女主任想了想说：“听到枪声的时候是……是九点钟左右。当时我还想凤来水今天又能改善伙食了，因为他从不放空枪，只要枪响肯定能打到东西，那想的到他把五宝打死了，我接着到村里去了。”杨前锋又看了眼凤四保问：“四保和五保不打猎？”妇女主任也看了眼凤四保说：“过去他们有时候也拿老头子的枪山，他们的母亲走了以后好像没有过了，他们打猎的在一起吹牛时我听说凤来水的枪打的最好，其次到凤四保了。”杨前锋接着又问道：“是谁到联防队去报案的？”妇女怕说不清楚，她整理了下思路说：“是这样的，村里一个妇女午到山挖冬笋，下山回家的时候路被凤四保看到了叫她赶快到村里把村长叫到凤五宝的杉木林边来，这个妇女问他叫村长来干什么？四保说我爸爸用枪把五宝打死了叫他快点来，妇女一听吓坏了，一口气跑到村里讲了这事，那时候大概十点多钟，记叫治保主任去联防队报案通知你们来，我和村长记先了山，一看真是这个情况我们没有走了，一直等到凤志林公安员他们来，叫我和乡里的一个联防队员守现场，叫记下山接你们，他带村长、治保主任、还有两个联防队员和两个村民小组长了山。”杨前锋正在想九点听到枪响，十点多挖冬笋的妇女到村里汇报，自己是十点半接到凤志林电话的，那九到碰到挖冬笋的妇女之间这一个小时凤四保在干什么呢？按他说的枪响以后凤来水过了会跑山去了，难道他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想想出了这样的事发呆也很正常，没有多想了。这时姚副局长带着刑警队的张丽华等人来了，杨前锋走过去简单的把现场情况和已经安排的工作向他们作了汇报，刑警队的枝术人员听了情况介绍后进入了心现场，开始紧张的工作了起来。杨前锋陪姚副局长和张丽华等人也到心现场，看了一下后姚副局长对技术人员说：“越是这样的案件现场越要看仔细，不能以为犯罪对象明确粗线条的看一下完了，一定要认真。”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