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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扫过她手里的东西,缓缓让开门。 黄昏正好从妆镜前起身,看着她便要上前接过水盆,小渔,你不用做这些 李渔眼眸晶亮,躲开他的手,将洗漱用品一一摆好,拧了热水帕子递给他,没关系的夫人,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我喜欢跟着您,伺候您 黄昏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关心道:你自己吃过早饭了么? 您稍等,我马上给您拿过来。李渔还以为他饿了,马上就要去拿过来。 黄昏嘱咐道:送过来我们一起吃。 李渔脸上的笑容压不住的感激,谢谢夫人! 不过她手里还拿着帕子,秦舒原本抱胸靠在一边,此时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帕子,淡淡的道:你去吧,我来。 等李渔跑出去后,黄昏想要接过帕子来,却没想到秦舒直接抬手给他擦了擦脸。 秦舒帮他整理好,才自己洗完。 黄昏:那是他的洗脸水。 四人用过早餐,黄昏看了眼李渔,小渔,我们初次到此地,对渝州还不熟悉,你家在哪里呢?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反正我们时间充裕。 李渔有些无措地湿了眼眶,夫人,我家那边发大水冲毁了村庄,只怕就算去看也什么都没有了。 黄昏皱了皱眉,有些同情,听说朝堂拨款赈灾,没有修建新房么? 李渔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家在清河县,清河县令因为贪污公款,修建的堤坝都是劣质材料,全家被处置了。新上任的县令忙着修建堤坝,还没建新房。 左右也无事,我们就去看看。 四人坐着马车,一路到了清河县。 原本的庄稼农田都堆积着河沙,房屋被大水冲毁,破损不堪。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见到人影。 李渔摇了摇头,水灾过后没法儿种田,也没有住的地方,大概都走了。 再说,人都没了,也不用给谁建新房了。 黄昏伸手拍了拍她,小渔别难过,你家在哪儿,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 李渔指了个方向,远远望过去,一片杂草。她苦笑了声,不必了,反正什么都没有了。 黄昏叹了口气,安慰道:你还有我们。 李渔怔怔的看着他,夫人 黄昏对上她微湿的黑眸,微微笑了笑,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回程的时候,马车里有些安静。 天色微暗,外面街道行人已少,途径一处偏僻角落时,却是一阵嘈杂声。 黄昏不由得掀开车帘,正好看到路边棚屋中,一群白袍男人面无表情向着面前排着队衣衫褴褛的人群在洒着水,似乎是某一种仪式。 黄昏有些奇怪,这是在做什么? 李渔凑过来看了眼后,解释道:夫人,这是神河教,他们在招收教众后,都要举行洗涤仪式,意味着用长河水洗去一身污秽。 神河教?黄昏眨了眨眼,有什么特别的么? 神河教也是近年才兴起的,教众祈祷神河保佑百姓,风调雨顺,带来丰收。 黄昏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这个教这么厉害呀? 李渔点了点头,官府也是支持神河教的,还帮忙解决教众吃住。 黄昏若有所思,回到客栈,商议着要混进神河教探探虚实。 温哥,我和阿舒去就行,你在客栈,看着她。 黄昏换回男装,跟秦舒都穿着破破烂烂,抹黑了脸后,奔向先前路过的街头,混进神河教新收教众的队伍里,随着大众一路被带着往城外走。 黄昏看着移动的方向,皱了皱眉。 一边的秦舒微微撞了撞他的手臂,低声道:你觉不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 像是去清河县的方向。 途径一处密林时,黄昏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的味道有些不对劲。 屏住呼吸。他急忙拉了拉秦舒,小声道。 但已经来不及了,周围的人三三两两昏倒,他们也跟着倒在人群里。 黄昏再醒来时,已经被关在了类似牢房的简约房间内。 他体质特殊先清醒,其他人还昏迷着,他便也没动。只暗暗打量四周,房间里地上躺了一堆人,他扫了一圈,发现跟秦舒没有关在一块。 等所有人都清醒后,一阵慌乱都叫嚷着要出去。黄昏这才跟着醒来,混在人群中。 他观察着人群,这时候才发现,秦舒在对面牢房里。两人对了个眼色,都松了口气。 大家喧闹声越来越大,就在场面越来越紧张时,大门被打开,一行白袍人缓缓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一身华丽的白袍,连头都包裹住,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只身姿颀长,身形有力,看起来内力颇深。 众人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