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刺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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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身心疲惫的爬了起来,在床上伸懒腰,发现旁边早就没了人。 天色大亮,我走出卧室,看到伊丹正在练习挥剑。他看见我,浑身僵了僵。 “早…早上好。”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觉得自己也不能无视他,所以还是干笑着打了声招呼。 伊丹没有理我,甚至没看我一眼,十分冷漠的继续原地挥剑。 我自知无趣,闭上嘴离开了空旷的庭院。 我看到门外奔跑的士兵,又看到熟悉的身影。瑟琉斯小步跑到门口,看见我,张了张嘴,笑眯眯的说:“苏西小姐,阿塞提斯大人找你。你跟我来。” 我点点头,跟着他出门。刚一出门,我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从这处山丘遥望至海港,漫山遍野竖着银鹰与身披红色长袍的士兵,数不清的战船一列列的在海港排开,场景蔚为壮观。 城内的市民大多小心翼翼,四处打量着前进,他们窃窃私语,有人露出担忧的神色,有人则表现出畏惧与好奇。 我一边看着这眼前的景象,一边跟着瑟琉斯沿着小路下了山。庭院的门口,有个士兵牵了两匹马,瑟琉斯示意我骑上马,我们一起朝山下的港口驰去。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军队?”我忍不住问道。 “啊?”瑟琉斯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本来就这么多啊。” “……”他说什么? “打仗吗?”我说。 “已经在打了。”瑟琉斯说,“大人派的先遣队已经抵达了本都的首府尼西亚,明日大概就会抵达安卡拉。” “这些省是反叛了吗?”我讶异道,“元老省……怎么会这样…” 阿塞提斯路上走的那么慢,原来是一边借着我和卡利努斯来打掩护一边集结军队。 这只队伍大概是打算一路碾过所有反抗他的人,一直抵达边境,直捣王国阿卡德。 时隔半个月,我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想起大半个月前我和伊丹在这里带着马坐船渡过海峡,时间过得真快。 “伊丹没和你一起来吗?”阿塞提斯正在港口前方被众人簇拥,看到我和瑟琉斯,他笑着向我招手。 我抬脚下马,被他握着腰抱了下来。当着周围几十号人的面,我羞的恨不得那头埋地里。于是刚一站稳,我就连忙甩开他的手站在一边。 “他…呃,我没注意。”我回答。 “他会来的。”一旁的伊扎克叹了口气。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目光里蕴含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军队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始行军。 士兵们分批渡河,战船装载了许多战争机器,武器盔甲还有许多马匹。 我盯着远方战船上的图案出神,冷不防的额头被摸了一下。 “怎么,还在想那个波斯王子?”阿塞提斯略带嘲讽的开口。 “……唔。” 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伊丹。 “你应该听过他和你说自己的身世吧,”阿塞提斯开口,“皇帝的噩梦与残忍的迫害,身上背负着家族的血海深仇这样的故事。的确比阿特拉戏还要有趣的多。” “这些都是真的吗?”听到他的说法,我微微蹙眉,“他说他的身世和刺客有关。” “是啊,”阿塞提斯双手抱臂,倚靠在在栏杆的边上,“刺客便是这样的存在。最强大的国家的皇室贵胄都受到他们的影响,他们与企图引发灾难与毁灭的邪恶作对抗,旷日持久的监视着这些人中会诞生的影子。” 我的内心微微一动。 ……怎么听起来好魔幻? “这是阿利克西欧斯曾经与我说的,”阿塞提斯笑了起来,“说的时候,还一本正经,义正言辞。说他要伸张正义,成为一个无名英雄。” 我想了一下阿利克西欧斯板着脸说这中二话的表情……一言难尽。 “别想了,”他揽住我的肩膀,“随我去欣赏表演,尽情畅饮美酒吧。” 越过海峡,军队到一处人烟多的地方,必定停下来休整。阿塞提斯便到每一处城镇最宽敞的地方演讲,高声的发表意见。 我有些诧异的跟着瑟琉斯站在人群里听他大声说话,四处发表高见,并指名要求与当地的长官见面。 一开始我并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后来我才听出他似乎是在骂人。 他说:“一个人面对自己的财产所受到的侵犯拼死的反抗,是因为他得到这些东西付出了代价。有爱国精神的人,就是指他能够完全体会除了自己以外的其它所有人对自己的财产的保护的愿望。他知道维护他人的利益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如果没有这种爱国的责任心,就不可能使我们的国家免受侵略之苦。去看看塞尔苏斯?图斯,一个没有执政官先祖的无名之辈,却是一个被我们从事同一事业者奉为楷模的人,一个指引我们坚定不移,品德高尚的人。他年事已高,可以自由的选择在适合修养的地方安度晚年。但是——他在完全没有任何强制需求驱使的情况下,选择了在耄耋之年与狂风骇浪进行斗争,而不是尽情享受他人所赞美的那种安宁舒适的生活。上天已赋予人们这样一种行善的冲动和保护集体利益的欲望,这种欲望超过了任何欢娱与安逸的诱惑。 但是有些人,他自称是拥有前人的遗产,自称拥有高尚的品德却不实践。他将其当做一种徒有其名的技能,而不认为有随时使用的必要。他善于告诉他人,比如我,我的亲友,我的父亲,但他从不参与。 我,我是粉碎帕拉提雅人阴谋的救国的韦鲁斯的儿子的遗产,一位年少时热烈的期望能够利用政策和努力让人们的生活更安全、富足的先贤的思想道德继承人。我受本能驱使的目标,我带领着同样愿望的士兵去夺回属于我们的家园,因为尤里乌斯?奥托是伟大的人,在这片小亚细亚的土地上,他年轻时在此游学,又在阿卡德人的侵略下保卫了这里的土地。但如今在这里的人已经忘记他的意志,他们纵情享乐,将这里的伟大的罗马公民的利益出卖给异族人,将为野蛮人修建的用于教化的图书馆据为己有……” “塞尔苏斯是谁?”我扭头小声问瑟琉斯。 “啊?”他冲我眨了眨眼,“噢!我想想…他儿子好像是亚细亚行省的上一任总督,为了纪念他修了一座图书馆…但是这座图书馆在现任总督昂科多的时候不允许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进去参观。” 不允许别人参观? “为什么不许别人看?图书馆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我也不知道啦。”瑟琉斯耸耸肩,“我只是知道他干了什么,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接着我又听到了许多陌生的人名,我耐不住好奇一遍遍的问瑟琉斯,他表现的有点不想回答,但还是乖乖回答了。 伴随着阿塞提斯不要脸的自我吹嘘和慷慨激昂的一顿骂人不带脏字的演讲,民众群情激愤,大声议论,场面一度十分热烈。 虽然早就对阿塞提斯口才好有所了解,但他嘴巴这么能说我是没想到的。 每当演讲完毕,就有许多人凑在了一起,排着队的接受军人的试炼企图加入军队。 动静很快越来越大,沿途的士兵与征集来的粮食都越来越多。 他一边训练这些士兵,一边任命长官把这些士兵派出去。 过了几日,他便不再继续征兵了。此时人数又多了许多。 我完全没注意到战争是什么时候开打的。也可能我在后方,很难接触得到。我一直和瑟琉斯一起行动,跟在阿塞提斯的旁边。起先他很少在野外驻扎营地,经常行进到一处城镇与那里的士兵打照面,通过说服或暴力手段使对方开门。许多城镇就这样倒戈到了他这一方。一开始非常顺利,我完全不明所以。 后来他会在城镇前停一停,接着就有伤兵被抬回来,又有战争机器被运出去。 瑟琉斯教我给士兵包扎和清洗,我就和他一起给受伤的人治疗。实际上这些东西我之前也学过,伊丹和阿利克西欧斯都有教过我。 除了味道不大好闻,伤口有点吓人,别的也没什么。 这些小规模的冲突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以为是领头的举剑一挥,大军冲锋,结果根本没有。阿塞提斯和不同的罗马军官谈话,他所在的地方经常来来往往都是人,乱糟糟的。 逐渐的,白天里行军走走停停,晚上扎营休息,日子非常枯燥。我和瑟琉斯一样被使唤成了工具人,每天负责抄战报给皇帝写信,有闲暇就去后勤帮忙或者照顾伤员。通过抄战报,我才多少知道了目前的情况。 提亚斯洛德曾经是皇帝最器重的一名元老。说是器重,不如说是因为提亚斯洛德影响力很强。他主张用任何手段维护公民权益,要增加人人的爱国心与责任精神,法律主张自然法,对于国家,他主张混合政体。也就是本质上共和。他的想法据说和他青少年时期受西塞罗影响有关,当时还组建了自己的学派。实际上,西塞罗的影响力在某些方面和凯撒差不多。我怎么看怎么觉着提亚斯洛德只是借着这个名义在攻击和讨好皇帝中间反复横跳。 提亚斯洛德拥有雄辩的才能,十分擅长演讲。他遣词造句和内容深度都高出同龄人一大截,早年为了更容易影响国内政治,于是就从法成为了一名律师,后来又成为了法官。政治活动为他积累了大量的声望与财富,后来,在卡拉什的势力从小亚细亚败走之后,他便趁着这个机会获得了这片地区的治理权。 矛盾是从阿塞提斯的祖父那一辈就存在了。军人的利益在于扩张,军政贵族势力的扩大意味着整个国家会逐渐被穷兵黩武的风气影响。对此十分担忧的提亚斯洛德,从支持阿塞提斯的祖父韦鲁斯、上任皇帝奥托以及阿利克西欧斯的外祖父希拉克利特组建强有力的军事政府到公开反对,这期间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断加深。 在他的攻击下,奥托经常下不来台算是好的。 只不过,当时国家的局势更有利于军事贵族。经过几次扩张与收复失地的战争后,皇帝一方的声望已经抵达了顶峰,提亚斯洛德“有限制的元首制混合政体”的思想基本破产。 奥托刚上台那几年风头很紧,提亚斯洛德就跑到了小亚细亚,在这里他一样到处演讲,担任法官和学校的校长,声名显赫。 后来,奥托,韦鲁斯,卡拉什,还有阿利克西欧斯的祖父与外祖父这几个人之间出现了分歧与矛盾,原本紧密的同盟关系出现裂痕。 提亚斯洛德察觉到局势的变化,于是就又跑回罗马。皇帝上台后为了加强自己手中的权力,又不放心于掌握了太多秘密的其他几个家族,尤以阿利克西欧斯的祖父为首,使出各种手段限制对方。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这一次提亚斯洛德选择了站在皇帝一边。他因此了解到了刺客的事情以及很可能知道了当年皇帝曾派阿利克西欧斯的父亲执行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与帕拉提雅的皇室内部有关联。 于是一切线索就连上了。 密拉维亚的力量再次在夜晚告诉了我答案。 ——— 沃日,名字写太多了果然害我自己,写错了啊啊啊啊啊改啊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