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剧情章

    “陛下，叶小姐去天牢见了萧凛。”廿白羽带着手下呈上来的二人相见的细节去见了澹台烬。

    廿白羽先自己看了一遍，难免替澹台烬觉得悲哀。泼寒节后他有点不清楚澹台烬到底对叶夕雾是什么意思了。澹台烬跟他说只是留着叶夕雾提防她有异心，可泼寒节那天他亲眼看见澹台烬搂着叶夕雾问她的喜欢不喜欢自己，也亲眼看着大殿之上两个人的亲密。现在叶夕雾明显是选择了萧凛，那他的陛下怎么办？如果澹台烬真的喜欢上了叶夕雾的话，知道叶夕雾打算帮萧凛越狱该有多难过。

    “他们二人都做什么了？”澹台烬就猜出来叶夕雾肯定不能老实待着，估计又是不是密谋怎么弄死他就是密谋怎么帮萧凛东山再起。

    “离得远没怎么听清，就瞧着萧凛把手放在叶小姐脸上，叶小姐扯了萧凛的衣裳不放。”

    机智小狗，极限表演。

    解决敌人讲究一个快准狠！他故意说的暧昧打算让澹台烬对叶夕雾趁早死心，最好心生厌恶一起打入天牢关一辈子别出来碍他的眼！

    “孤不是问这个。。。孤是问萧凛可有出逃的心思？叶夕雾可说要助他？”

    澹台烬扶额无语，这个廿白羽整日里都在想什么呢？叶夕雾跟萧凛扯不扯衣裳的关他什么事儿，他让他监视人是否有异动他替他捉jian去了还。

    “陛下不是在意叶小姐和萧凛纠缠不清？”

    “白羽，孤与叶夕雾并无私情。之前优待她一是因为她是叶清宇的jiejie，早在盛国又曾与孤有过夫妻名分，若是苛待她难免于名声有碍。”澹台烬拉过廿白羽的手拍了拍，“二是因为叶夕雾确实有她不可言说的目的，也只好以不变应万变，至于她与萧凛是否有私与孤无关。”

    “你不说孤也能猜出大概她是想救萧凛离开景京，继续盯着叶夕雾就行了。”

    泼寒节就该和小狗解释的，澹台烬知道廿白羽是心里替他不平，幸好，他身边还有廿白羽一直陪着。

    叶夕雾从天牢出来便魂不守舍，澹台烬试探着问她是否有心事，她也只是给叶冰裳求情说想陪叶冰裳回家看看。澹台烬准了她两日假，总在宫里围着他转也不方便她施展不是，他倒要看看叶夕雾打算怎么救萧凛离开。

    没想到晚上叶夕雾就回了宫，端着碗粥巧笑嫣兮的说瞧着他政务繁忙特意熬了粥给他。

    澹台烬看着面前的粥挑眉不语，这他哪敢喝，叶夕雾想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她又和萧凛勾结上，谁知道是不是打着给他毒死扶萧凛上位的主意。

    “你先吃吧，待我看完这几分邸报我就吃。”

    “我不饿，我先躺会，等你批完折子记得吃啊。”说罢叶夕雾便快速走到塌边躺下背对着澹台烬不再看他。

    看来这粥还真是有问题，正巧这时飞进来一只蝴蝶落在碗边，澹台烬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只蝴蝶，下一秒就看见吃了一口米汤就飞走的蝴蝶突然坠落，扑腾几下便没了气息。

    “这粥，是你专程做给我吃的？”澹台烬佯装惊喜。

    “对啊，你吃了么？”过了半晌叶夕雾才紧张的开口。

    “夕雾，我要你喂我，你喂我我便吃上几口。”澹台烬走过去在叶夕雾耳边低语，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和心爱之人调情，只是眼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好，我喂你，好好的这么rou麻。”叶夕雾松了口气，笑着坐起来便要去拿那碗。

    澹台烬趁她不注意一道灵力飞过去让叶夕雾进入了昏迷。

    “廿白羽，去验这碗粥里放了什么东西。”

    “叶夕雾啊叶夕雾可别让孤失望了。”

    澹台烬再看向叶夕雾的眼神里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嘲讽。

    “陛下，验出来了。是孔雀胆，盛国的毒药，吃了即可便会毙命，而且没有解药。”廿白羽也震惊于这个结果，叶夕雾怎么敢给澹台烬下毒！还好陛下警惕，若真是如她所愿一开始就信了她的话同她有情只怕今天的澹台烬就是个被枕边人鸩杀的下场！澹台烬登基以来对她对叶家向来礼遇有加，更是不计前嫌的以德报怨，这叶家小姐何其狠毒，当真是菩萨面孔魔鬼心肠！

    “白羽，取弱水来吧。”

    既然你要救萧凛那孤便让你救，救出去又能怎么样？萧凛和其残部不过是强弩之末，你既心狠绝情至此，他也不必再顾忌往日情面。他会亲手打碎你们所有的希望，好好体会这份来自帝王的报复吧。

    “弱水无影，拘尔神魂，叶夕雾，醒过来。”

    是夷月族的秘术傀儡术。

    “要做什么，就去吧，夕雾。告诉我你在找什么，你要做什么。”

    “找虎符，救萧凛。”

    澹台烬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果然啊叶夕雾，你还真是对萧凛情根深种情比金坚，你的计划里便是杀了他然后让萧凛成为天下之主么？这便是神女为苍生做的选择么！他澹台烬难道就是个祸乱人间的暴君昏君么！

    “叶夕雾，和萧凛一起离开景国吧，然后，孤会再次把你们抓回来。”

    澹台烬cao纵着傀儡去天牢放人，又一路让人放水好让萧凛一行人能顺利出逃。

    却没想到晚上叶家便穿出了老夫人过世的消息，去了一问才知，原来是叶老夫人误食了叶冰裳端去的一碗叶夕雾给他的那锅毒粥，当真是报应不爽。叶家当晚一片混乱。叶清宇求他彻查下毒之人时，他故意说出这粥是叶夕雾做给他的。

    叶家一向态度不明，也该正式做个选择了。

    叶清宇啊，你是要选你的君主，还是要选你弑君谋逆害了家人的jiejie呢。

    “叶家遭逢变故，叶冰裳也不必再回掖庭了，叶将军也暂时留在府中cao办老夫人的丧事吧。”

    叶夕雾跟随萧凛一路到了盛国残部的地境，澹台烬催动傀儡术趁萧凛不设防叶夕雾直直捅向萧凛。

    只有叶夕雾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叛萧凛才算彻底断了她也断了叶家最后的退路，自此除了依附于景国依附于他，再无路可走。

    “传令所部兵马，活捉萧凛叶夕雾，不可伤及二人性命，其余盛国余孽一个不留！”

    这场景盛两国的战争，是时候彻底做一个了断了。

    澹台烬放在叶夕雾身上的是噬魂楔，不会一击致命，只会日积月累的吸人鲜血使人最终虚弱而亡。噬魂楔一旦入体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回天乏术，萧凛从此便只能卧床休息寸步难行。

    景军早就有所准备，三路兵马得了澹台烬的命令突袭盛国残部，一路势如破竹直逼萧凛大营。

    萧凛体弱强行应战只会适得其反，最终力气不敌于阵前被生擒带回景京。

    庞宜之被萧凛提前送走，叶夕雾被擒。

    盛国残余失了将领群龙无首，被一举歼灭，而仍旧追随萧凛的盛国百姓眼看大势已去，人人都是爹生娘养的，谁能不为自己考虑呢？萧凛在，他们尚能因为信仰而随萧凛一起坚守旧国，如今萧凛都被抓了，盛国彻底没了，他们还守着一个已经不存在了的国号有什么用呢。

    随着盛国残部全数被灭，萧凛入景京，世间再无盛国，皇族萧氏也只余萧凛一人。

    澹台烬亲自于城门迎接萧凛，仍以宣城王之礼相待。萧凛被安置在景王宫一处偏僻宫殿，奢华有余却并无几人侍奉。

    后史书记载：景和二年，盛王储归于景王，景王亲迎于门，立为王，善置其。天下正也，世皆称景王仁贤。

    至于叶夕雾，除了当日在萧凛身边的庞宜之和萧凛亲信再无人知晓叶夕雾曾于大战前夕刺伤萧凛。

    叶夕雾被禁足，澹台烬处理完萧凛的事后传召了叶家众人进宫。

    “今日唤诸位来，乃是为了叶老夫人的事情。”

    叶家人惴惴不安了数日，澹台烬最终还是要和叶家翻这笔帐了。

    “澹台烬！是你杀了我祖母对不对！”叶夕雾咬牙切齿的质问，萧凛之前便告诉她叶老夫人殁了，并且当天澹台烬去了叶府，“你记恨我帮萧凛出逃就杀了我祖母泄愤，你从来都是这样冷血，残忍，我当初对你好真不如去对一条狗好，你就是个怪物你永远做不成人！”

    叶夕雾以为叶家人会同她一起声讨澹台烬，却没想到除了叶冰裳以外的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二姐！祖母去世是因为喝了你那碗给陛下的粥！你怎么敢连这都赖给陛下！”叶清宇震撼不已，短短几日他先后被大姐和二姐的所作所为震惊，他的家人，他自小敬重疼爱的jiejie，竟然一个比一个心狠恶毒。大姐偷了翩然的情丝又贪恋权位算计萧凛和澹台烬，二姐不顾天下安慰弑君不成反害了祖母。叶清宇受牵连困于府中几日不曾合眼，现在二姐张口便是颠倒黑白是非更是让他觉得疲惫不已。

    “什么毒粥？我不过是下了一点蒙汗药想让澹台烬昏迷，怎么会害了祖母！”叶夕雾听的一头雾水，那不过就是一点迷药，怎么变成了毒药？

    “你给陛下的粥里放的是孔雀胆。”叶清宇侧过头去不再看叶夕雾。

    “祖母在世时最疼你，你还有没有心！你还是个人么？”叶泽宇哭着冲叶夕雾嚷嚷，若不是身边有宫人拦着他几乎快要一巴掌扇过去。

    “什么孔雀胆？”叶夕雾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了！安静！”澹台烬开口止住了下边闹闹哄哄的叶家人，皱眉看着叶夕雾，她的反应不像是胡搅蛮缠装傻充愣，反倒像是真的不知道下毒的事情。

    “叶夕雾，你来说说，你往粥里究竟放了什么又是怎么计划的？”

    “我，我想救萧凛，往粥里放了蒙汗药想着迷晕你再去偷虎符救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孔雀胆，一定是有人换了药！”叶夕雾瘫坐在地，无论是不是她下的毒，祖母的死都与她逃不了干系，终究是她害了祖母性命。

    “你可有证据证明？”澹台烬打算给她个辩驳的机会，反正不管结局怎样她害死老夫人是真，叶家保不保她就看叶家人是否聪明了。

    “有！春桃！春桃那应该还有用剩下的蒙汗药。”

    “即便是有，也只能证明蒙汗药是你放的，也不能证明毒不是你下的。叶冰裳？粥是你端过去的，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么？”澹台烬话锋一转，死死盯着叶冰裳。

    叶冰裳的反应太平静了，从进门开始就安静的像是局外人，这种大好的攀咬叶夕雾的机会她竟然一言不发。

    “我。。。没有，没有异常，我看见那粥便盛了端给祖母，没有碰见别人也没有什么异样。”叶冰裳垂下头看不清表情细声细语的解释。

    “好！既然这粥除了叶夕雾和叶冰裳再无第三人碰过的话，那这弑君和鸩杀叶老夫人之罪嫌疑就在她们二人身上了。”澹台烬敲着桌子看戏，姐妹两个总归有一个要杀他的，还都理由充分，他都想找钦天监算算他跟叶家人是不是八字犯冲了，“不如就送叶大小姐和叶二小姐去诏狱走一趟？多问几遍总能问出个明白来。”

    “全凭陛下做主，叶家教女不严酿下大祸，更是险些害了陛下性命，是叶家家门不幸啊。”一直沉默的叶啸开了口，叶啸这几日几乎是一夜间白了头，他的两个女儿曾经都是他的骄傲，大女儿贤淑懂事，二女儿虽有跋扈娇纵却孝顺家人，是他错了，是他害了叶家，“是叶家愧对陛下啊，只是清宇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还望陛下莫要因为他两个jiejie的事迁怒于他。”

    叶啸自知叶家此次犯下滔天罪行无法善终，只能舍下一张老脸求澹台烬不要迁怒到叶清宇身上，也算给叶家还留个人。

    “叶老将军这话错了，老夫人也算是替孤受过，清宇更是孤的肱股之臣，算起来都是我大景的功臣，当赏的。”澹台烬得了想要的答案，他不在乎这毒到底是叶冰裳下的还是叶夕雾下的，如今叶家的意思明摆着是两个女儿都舍了跟他表忠心，他高兴还来不及，他本就欣赏叶清宇，敲打了他几天也就行了。

    “谢陛下恩典！”叶家众人一齐跪下谢恩，叶冰裳和叶夕雾被月影卫带走，叶家全家投诚归顺，弑君一案也算是有了了结。

    “那就都散了吧，清宇替孤给老夫人上柱香，明日就回来上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