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酒(中)【有点痛的H,有血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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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案不知何时被人撤到一旁的,广陵王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匍匐过去,依言顺从地落入坐榻上贾诩的怀抱中。未经遮掩的乌木香气,乌紫色的长发垂落到她的面颊,酒中催情的药剂令她的体温灼烫起来。 怀抱——不如说是禁锢。繁复的衣带和勾链,随着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广陵王的推阻,碰撞出冰凉金属的声响,犹如牢狱中的铁链。 贾诩覆住她作势要将自己推开的微微颤抖的手,更近地锁住她的身躯,轻声笑道:“害怕?不用怕,我只是个文弱的瘸子,你可以靠我近些……” 很久没有动静。只是沉默的环抱。 “……殿下究竟有几分真心呢。”他缓缓埋首到广陵王的耳侧,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质询着,微凉的鼻尖甚至触碰到她的耳廓。 身体糟糕的反应让她难耐得快要涌出泪水,只能拥过贾诩被层叠熨帖的领攀覆的脖颈,气游若丝地在他的耳畔给出自己的回答。 “这可是私情啊……殿下。”他轻声笑了起来,用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声线重复着,像在流连什么绝美的话语,“究竟是殿下低估了我的计策,还是我正中了殿下的下怀呢?” “诩其实不愿殿下雨夜造访的,还想给殿下留下一个好印象。”即使仍身着王侯之相,即使是自己主动前来剖白的,被屈辱地抬起下巴也是迟早的事。广陵王抑止着身体想要无端奉纳亲昵的冲动,狠狠地瞪了回去。 贾诩感受着身上广陵王似乎稚拙地寻找得体的坐姿,并不愿错失了这个揶揄的契机,“料想殿下不是第一次坐在男人身上,为何如此无措?” “本王、本王可是第一次坐在一个瘸子身上。”情欲与羞愤快要将广陵王吞噬了,她尽可能地做出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学着他一般冷笑着,“本王好怕压到他的那条……” “唔!”还没有等到一个吻,苍白修长的双指就不留情面地撬开广陵王的唇,打断了她。 “风月场那个人口中的古板无趣,殿下该是知道何意吧。”贾诩似乎餍足地半阖着眼,欣赏着广陵王的喉舌被作弄羞辱的痛苦神情,更加放缓了语速,“在下可不像那个人一般,懂得如何讨女孩子……讨你欢心。” 双指深深向内探寻,继而不容置疑地刺入最深处的喉管。 “呃唔……!” 完全没办法闭紧牙关,他似乎知道广陵王要做什么,重重地捏住了她的下颚。 “真乖,真乖,我就喜欢这么乖的殿下……” 贾诩极为满足地把她搂在怀中,柔声安抚着广陵王。始作俑者的掌,就这么一下一下地轻轻揉乱着她的发,示以更多的慰藉。 重重衣摆内次第探入的,是贾诩微凉的指。它并不游走流连,只径自去它最需攻城略地的地方。 “……嗯唔!” “殿下的私情,竟只有这么浅吗,连这一点也不愿意吃进去。”贾诩皱眉,停下指尖并无进展的力气,目光如同不可测的死水般望向广陵王,“是在下不足以让殿下动情,还是殿下与先帝和袁氏公子的私情……才是弥足深厚?” “为先生所呈,乃全须全尾。”疼痛让药效醒转几分,咬着下唇的广陵王破罐破摔般回敬他。 “好一个‘全须全尾’……殿下对诩可太好了。”他纠缠去广陵王的侧颈,这让广陵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轻声调笑着,“堂堂广陵之主竟然从未经人事。” 他的手未曾放过秘地,也不准备给任何能带来任何情欲的部分予以宽慰——贾诩的手段分明不是游刃有余的,或者,他并不准备因为广陵王是初次,就多几分怜爱。 微凉的指节再次分开了xiaoxue颤抖的唇瓣,目的明确地想要长驱直入。 本就连一指都难以容纳的xue口被不甚怜惜地钻弄,隐秘处的初逢带来剧烈的锐痛,激得她蜷起身躯,轻声哭喊起贾诩的名字。 到她几乎喘不上气的时候,身下的指忽然轻柔下来,浅浅地揉蹭着,甚至用指尖刮过脆弱的红珠。她听到耳畔故意让她听得真切的、恶劣的喟叹,“殿下真是好乖……让在下都快不忍心……” 可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好不容易变得温柔下来的指节又骤然用了猛力,再度狠狠地向xue内刺入。少女的指攀着他的上臂,此时剧痛让她的指尖都深深陷入他的衣袖。 她想杀了贾诩。她早该杀了贾诩。 “殿下太热情可不好。”堪堪破入的那一支指被xuerou紧密地裹着,他勾了勾指尖,及时掐住了广陵王想要逃离的腰肢。 这样刑具般的性器、是血rou之躯能够化成的物什吗。 初尝云雨对她来说,也是给贾诩明示的一份筹码和私情——但分明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被凌虐般地cao到毫无尊严的地步。 明明因为腿疾的缘故,她做好了贾诩会在身下的准备,但对方并未被此影响半分—— “是谁选的英雄,选择被本应惨死的恶兽压在身下呢。”即使平素凌厉的视线早已被迷离地魇住了,那刻薄的唇舌还是离不开讥讽般的话语。他说到恶兽二字的时候,不自觉加重了语调,同时不费力气地取下身下人象征着汉室权位的、早已摇摇欲坠的发冠,顺手丢到床榻距离她最远的一角。 只是禁锢着她的双臂、咬破她身上可以带来更多痛楚的每一处、无休无止的,本就并无章法的,本能般的cao干,深到将她几乎钉死在根本无法吃进去的roubang上。再多一点吧,再多一点糅杂着克制不住的情欲的——别扭的揶揄——“这就是你许诺给我的私情吗,广陵王殿下。” “贾文和、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嘘…… “殿下自己好好看看吧……”他满意而危险地轻笑着,双手和那条仅剩的好腿,都借了好些力气向后退,似乎并不那么容易地,将肿胀不堪的roubang从窄小的甬道里抽离开来。接着,他的指并不轻柔地碾入已软烂不堪的xiaoxue,沾染了一手的鲜血。 “殿下的内里,都被那只能在地上爬的残废书生干烂了啊。” 鬓发被细密的冰冷汗珠浸湿,眼眶中满溢的泪水让广陵王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用未被血液染到的掌,干脆地拭去她满面的泪痕。苍白的骨节沾满鲜血,像极了任何一场恶战。他将手指展示在她的近处,笑吟吟地望着她竭尽全力偏过去的头——望着她被羞耻和疼痛极尽折磨的、王侯将相的脸庞,听取着变得只会轻声喊疼的、曾经熟悉的声音。 “……很疼吗,殿下?” “这条腿断的时候,殿下猜猜,我有没有这么疼呢?” 广陵王闭上双眼。乱兵。落石。窒息。倒戈。同窗。疯也似地寻找。寸断的血rou。赤诚的弃子。是谁归于那杆轻描淡写敲落的亡郎香。 她前来的初衷,究竟是什么呢。 她凝视向贾诩的双眼,支撑起上身,近乎虔诚地吻住了他带血的指。在他一瞬间怔然的目光中,生涩地伸出舌尖尝试着舔舐的可能。 被完全地抱在怀里了。被托着臀,移到灼热的性器头部能完全抵住那里的程度。广陵王感到温热的液体沿着腿间蜿蜒地流下,她试图低头去分辨是什么—— “殿下不必看了,是血。”双腿被向下按去,连同尺寸可观的性器一起施压。明明是颇为圆润的前端、明明是和自己一般的身体,为何能够生长出如利器般的——它终究还是cao开伤痕累累的xiaoxue,再次钉入了血rou。拥抱的姿势让性器进得很深,深到每一下都挤撞着比尽头更隐秘的地方。连带着部分自身的重量,凿动着宫口与脏腑。 她已经发不出像样的声音了。沉默的性事,连以鲜血为媒的交合之声,也并无多少yin靡之意。广陵王忽然恍惚起来,如果能永远与他溺死在这般温柔的酷刑里,也许他就会渐渐忘记支撑他活下去的仇恨,忘记经年累月的伤痛,忘记辟雍学宫的年岁。他就会好好地活下去……真的是这样吗。 “殿下变得好乖……嗯……此刻的殿下,和当年的阿和,一样乖顺啊……”贾诩亲吻着她的身体,暧昧不清的诉说随着侵犯的动作断断续续,甚至听不明他是欢愉还是悲伤。 他牵过广陵王的手,轻柔地引向他的右腿——和他的身体一样,被层叠的衣料好好地覆盖着,没有任何破绽,“殿下……是否一直很想知道,它是什么样子。” 被激烈过头的性事作弄得有些精神涣散,她急切地想要停下,便虚弱地点点头。思忖片刻,又摇摇头。 “殿下捏捏看啊,从这里——到这里。”贾诩像是说他最擅长的哑谜般的鬼故事,柔声邀请着,“全、断、了。” “……”广陵王抽回了手,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殿下可知,凄风苦雨疼痛难忍,有时一些疼痛反而能让自己好受些。比如,用像掩埋了我一样的沉重石块,压着它入眠。”他又笑起来,“害怕吗,殿下。” 他等着看广陵王的反应。他想知道广陵王的反应。 她垂眸犹豫着,贾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唯唯诺诺的女儿作态,虽然可爱,想必也逃不掉他几句讥讽。 但是广陵王仰起头,眼神清澈。 “如果先生真的那么恨的话……我的双腿,都愿意交给先生。” “广陵王!”他的眼中染上莫名的怒火,十指紧扣着,迫使她的指尖陷入那条残腿稀薄的骨rou,“为什么要做到这样?奉孝想看到英雄,那我如他所愿;学长的在乎,我穷其一生都在追寻……但是你呢,广陵王,你想要得到什么?” 他得到的,只是此刻广陵王惊惧的目光。 腿没有办法完全使力,他便在上身用了狠劲。宽阔的肩再次将广陵王欺压至身下。双手紧攥她双腕的力量,好像要把她捏碎。身上的恶兽微微颤抖着,躯体间带来痛楚的吻变成了不甘的撕咬。微湿的伤口,不知是被咬出的血还是他的泪水。广陵王极力忍耐着。 “我说为何会夜梦殿下……恨不得在广陵城郭就把殿下的手腕捏碎……恨不能在那时就……毁灭英雄之身。 “奉孝看中的东西,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毁掉…… “殿下呀……英雄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恶兽杀死的……” “可是殿下,你究竟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样?”他忽然停下来,担忧地注视着由于不断的剧痛而泪流不止的少女,他意识到自己的言语让本就粗暴的性事变得更加痛苦。 这也正是本来的他一直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