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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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坐在床边上晃着脚,看着浴室里脱衣服的人影,听着水声响起来。紧张感顺着小腹攀上来,他用手心蹭蹭束腰西裤的裆部被起了反应的小家伙撑起的三角形区域,一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反差感让这身昂贵的正装显得很色情。 ——成功了啊。 运用技巧诱导对方做出所期待的反应,对太宰治来说最擅长不过。在他的预料中,织田没有拒绝的余地。 穿着正装来是对的,在察觉到犹豫后表露出失望也没有问题,至于亲吻——织田作最抵抗不了的就是亲吻。 太宰治从未主动期待与人建立什么关系,驱使他伸出手的只是一种对于人类的好奇心。即使人间无聊至极,大部分人类都是些只要交谈上两三轮就会变得如墙上的污渍一样无趣的家伙,但也并非没有超出自己意料之外的人。 织田作之助似乎不是一个会纠缠自己的对象,自从上一次分手时间过去两周多,织田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太宰曾去过一次Lupin期待偶遇,但也许是时机不佳吧,坐到酒吧打烊也没见他来。 他只是安静地在某个地方存在着,如同猫咪的喂食球一般,上前碰一碰就会有惊喜发生。相比中原中也或是魏尔伦这样强大的异能者,乍一看称得上普通,但每次与他接触,他就发现他的深处似乎有着远超自己想象的东西。 这也是今天他会在这里的原因。 只要有织田作在,大概很难感到无聊吧。对一个人产生渴望的心情,说起来也是很新奇的体验呢……就在刚才,织田对自己的生理反应给他带来一种类似安心的情绪。织田作看起来无欲无求,可以利用的地方并不多。但如果是这个的话,那就再方便快捷不过了。 然而太宰治此刻并没什么得意的情绪。这是唯一奇怪的地方。 思绪就这么飘游着。 …… 织田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到太宰坐在床上没动,于是会意地快步走过去,将少年罩在身下,开始解束腰上的缎带。太宰配合他的动作,扭动着将西装裤蹭掉,露出两条细长的光腿。黑色皮质的衬衫夹箍着洁白的腿rou,制造出微微的凹陷。 解下衬衫夹,掀起那件盖住重点部位的中长款衬衣,织田发现他里面穿的是一条黑色低腰四带露臀内裤,两腿间已经扩张过的小口戴着透明肛塞,能够窥探嫩红的内部;周围的一圈皮肤被撑的粉粉薄薄。 好可怕的画面。织田心想。如果是定力不足的男性恐怕要喷鼻血了吧。 外面穿得一层叠一层,像昂贵的蛋糕包装一样这么精致漂亮,剥开来里面却藏着如此放荡的景色。看来老土的调情策略自有其流行的道理。 不过他马上又想到,太宰是戴着这个在门口等自己的吗?大概很难受吧。即使这样也没有打电话告诉他,为了不破坏气氛做到这一步,真不像是太宰的风格。织田又想亲他了。 他握住太宰的腿折到胸前,把那个小东西拔了下来。等了这么久润滑液也干掉了,拔出的时候有明显的肠rou吸吮的阻力,带出几声纤细的呻吟。织田帮他用枕头把腰垫起来,在xiaoxue周围和里面都挤上足量的润滑剂。被撑开的xue口很轻松地放进两根手指,织田的手在里面浅浅地抽插,直到它扩张到能容纳下并拢的四指。太宰则抱着腿目不转睛地看他。 “来了哦。”织田一手扶着太宰的腿,用嘴咬开避孕套给自己戴上。身下的少年半合着眼皮点点头。 guitou触到xue口的时候身下的身体轻轻抽搐了一下,于是织田放慢动作,低声说,“痛的话告诉我。” ——进入有一些阻力,但是并不困难。指尖触到太宰的皮肤时如同有轻微的电流流过,令他的神经末梢都变得迟钝起来。这个角度能毫无遮拦地看到太宰横贯胸前的疤痕——那就是之前他所说的先代复活事件时留下的吧——稚嫩滑腻的、凹凸不平的,属于十六岁少年的触感。软热的嫩rou咬住他已经忍了很久的欲望,yinjing鲜明地感觉到破开内壁时的弹性。这让织田想到了太宰所说的“做准备”。小腹传来的热流和胸口涌起的暖意汇在一处,让他全身都烧起来,因为欲望变得有些迟钝的脑中闪着星星点点不正常的眩晕。 他调整了一下跪姿。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怎么,涨涨的,不痛。”太宰的腿根和小腹都绷得硬邦邦,声音却不带情绪地回应着他。 于是织田换了个方向抓太宰的脚踝,又将上身微微往后倾了倾,让guitou顶住肠道的上壁,重新从xue口开始,将涨得紫红的大家伙一点一点蹭进去。 少年的头仰了起来,原先抱着两腿的手转而抓着枕头。他又轻声询问道:“可以再深一点?” 太宰没有出声,他紧紧地抿着嘴,脸红得像生了病。于是织田就停了下来。只见他鼻子抽动了两下,放下腿,翻了个身把脸埋到枕头里去。“织田作,不要每做一步都问我嘛,这样很羞耻啊——”并不是平时那种抱怨的口气,而是尖尖细细的,带着点闷闷的鼻音,像哼哼唧唧的小动物。 织田愣住。那应该怎么办呢?他想对太宰说“想要我怎么做也请告诉我”,但是要让太宰说怎么抱他,恐怕更羞耻吧。 那应该怎么办。 他很严肃地思考起这个问题。太宰却突然坐了起来,说,“我不要这样了,这样够不到你,我要换个能抱着你的姿势。” 织田思考了几秒后,头上闪起小灯泡似的举起一根手指,从太宰身上起来,坐在床边上,示意太宰正对着过来他怀里。 太宰曲着腿跪过去,挺着腰把竖着的yinjing往小洞里套。面对面抱在怀里的姿势让两个人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很近很近,一低头就可以亲到织田的嘴唇。 这样很好。 织田扶着他的腰轻轻摇晃,太宰就攀住他的肩随着他的动作摆腰,将那根roubang一点一点晃进身体里去——并没能全吃进去,太宰把手伸到身后去摸两人连接处,抚摸露在外面的部分。 还有那么长的吗。他转过头看了看,露在外面的还有好一截,但那个深色的roubang已经赛在他的屁股中间,简直像是要把他破开两半似的,两腿之间的紧窄小路张开前所未有的宽度,好像坐在什么刑具上,看着就很痛。太宰治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能在自己身上见到这样的场景。一瞬间他有点恍惚——我在干嘛?不是最讨厌疼了吗? ……其实并不痛,尽管有些勉强。因为织田一直很小心,抽插幅度很小,扩张得也很充分,所以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撕扯的痛感。 但是也并不爽。肚子里只是很涨,只有yinjing蹭过某处的时候身体内部有些微微的痒。太宰怀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明明那些动作电影里的小受反应那么大,yinjing可以从半软一直被干得挺立起来,干到最后甚至会爽得喷水。他身体里那根尺寸可比动作电影里那些优秀多了,太宰治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 之前用前列腺按摩仪扩张的时候,也没明显的快感。倒是记得有捅到哪里过,但疼得瞬间把腿合上躺着缓了很久,完全不是那回事。 难不成我的敏感点长成痛点了吗。老天真是不留情面啊……太宰治开始溜号。据说结肠口也有敏感点,碰那里不知道会不会有感觉呢? 听说会爽得像快死掉一样啊…… 织田作的话,是可以碰到的吧。 “你、在想什么。” 被情欲浸染得沙哑而侵略性的声音,带着呼出的热气打在耳廓上,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拽回来。太宰治低头,看见的是专注又明亮的深邃眼睛,带着野兽般的欲望注视着他,可塞在下半身的依然很克制地浅浅地抽送。 ……太宰治有些发呆。他的确是没被干爽,但好像只要看着织田作的样子,听着他低沉性感的声音,想着他的家伙在自己身体里,他就能硬。 “这样就可以吗。”织田用鼻尖蹭他的耳朵,呼出能把人骨头都酥化的灼热吐息,太宰脚趾蜷缩着,就如同正在被追逐的猎物感受到近在咫尺捕食者的吐息一般,全身一下子软了,几乎是脱力地挂在了织田身上。但是织田的呼吸发着颤,像是忍耐着什么似的。 もっと……太宰治努力把腰往下沉,身体内部很快传来内脏被挤压的痛感,他抿着嘴唇努力地让那根东西进得更深一些,越往下坐就越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快要被捅穿的错觉,令他心跳加速头皮发麻。 太疼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织田作,顶……顶一顶。这样不舒服吧。” “不行的吧。我感觉里面已经到头了。”织田的手掌抚上他的小腹,好像这样就能摸到那个大东西在自己身体里的轮廓。他的表情还在犹豫着,但本能已经替他做出了反应。随着紧贴着的小腹肌rou绷起又放松,太宰治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抛起一个小小的高度,又重重地跌回去,肚子里传来一阵剧痛,就像身体某处的盖子被强行捅开了。 “呃啊哈……”不行,果然很疼啊。灵魂都要从天灵盖上飞走了。 同一时间,织田发出的却是一声满足的喟叹。太宰的深处某个窄窄的小嘴若即若离地亲吻着前端,令他差点射了出来。 身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在情欲笼罩下的感官仿佛也扭曲起来,他在面前的人的皮肤上闻到一种牛奶的香甜和药剂的苦涩混合的味道,那是太宰的体臭,平时正常社交距离下是闻不到的,只有凑得很近的时候才能闻到。现在在汗液的蒸腾下明显了许多,很诱人。那股味道在他的大脑中勾起了很多画面。明明太宰就在眼前,他却想起很多很多太宰,鲜活地,在脑海中翻腾蹦跳。 像被车撞了的猫一样浑身是血地躺在门廊台阶上的样子,躺在自己床上呻吟和抱怨的样子,伤口一样的眼睛凑到他脸上的样子。 在他的臂弯里急速呼吸的样子。在他的身下高潮、放肆地浪叫的样子。 搂着他的脖子说“来做吧”。 还有现在这个,散发着奶香的,在自己怀里的太宰。 “决定了,以后就叫你织田作。” “下次什么时候聚?” “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织田作,亲亲我。” …… ——织田作,用力一点。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织田发现自己想错了。太宰不需要装扮,也不需要穿什么藏了小心思的正装来勾他的喜欢,他最好是什么都不穿,因为太宰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漂亮,连人体教室里的模具橱窗里的娃娃也不会长得比他更恰到好处,他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好看的。 醉了。思维断线。视野扭曲。guntang的奔涌的激流破开胸腔涌出。小腹传来的灼痛制造出一种无比急切紧迫的冲动。他两手卡着太宰的腿弯站了起来,摆动着腰胯一下一下地往上顶,觉得这样不好着力,就抱着他走到墙边,把他顶在墙上cao,又怕他背蹭在墙上硌得疼,就用胳膊把他圈在怀里,手臂顶住墙壁做支撑,下身依然大力地抽干。 身体因重力的作用控制不住地往下坠,让yinjing到达了前所未及的深度。太宰治感觉那根东西还在不停地往里钻,好像要一直长到自己胃里去。他知道自己正被进进出出cao弄蹂躏的地方就是结肠口的小拐角。被织田伸进那样的深处搅弄,令他升起一种奇异的快感。 织田忍到现在才真正爽到。太宰治感觉杵在自己身体里坚硬如铁的大棒子一跳一跳地涨大,把自己撑开,环住身体的手臂也箍得越来越紧,像要把他整个都按进身体里一样。织田作快要到了。而太宰治又要死了。 就是这个。 太宰治发现,疼痛是分为很多种的。普遍地来讲,他讨厌疼,但如果是被织田作之助抱着捅进肚子里,耳边还听着他跟平常说话声音完全不一样的性感又灼热的吐息的这种疼,他并不是不能喜欢一下。 那种身心的充盈感,似乎总是伴随着疼痛才能极其偶然地出现。身体被填满的同时,心理的空虚似乎也随之得到了缓解。他甚至希他顶得望更激烈一点,把这具身体从内部搅碎才好。 太宰治紧紧扣住织田的脖子,上半身每一寸肌rou都绷得像快要断掉那样紧,连指甲都嵌进rou里去。 织田大幅度地抽送了十几下,大概是感觉到了怀里的人的不自然,紧绷的肌rou突然松开,说,“这样疼吗?” “不,不疼。很好。”太宰治哆嗦着声线回答。他疼得快要死了,但他知道如果喊疼,织田马上就会出去。这个节骨眼上又怎么能呢,好歹等他死完这一次吧。 但是织田真的停了下来,抱着他回到床上,yinjing也从他体内退了出去,抽出的时候又带得太宰治缠在他身上激烈地抖了一下。他拧着两条眉毛担忧地看他,额头的汗还在往下滴,脸上却已经褪去了情欲。 太宰倒抽着气一脸困惑地反问道:“你,你怎么把我放下了。继续呢。你还没射呢。”他脸白得不像样,身前的小rou条也萎靡不振,连人都有点恍惚,眼看是疼狠了的样子。 织田没说话,等着他调整好呼吸,抬高他的腿在翕张的xiaoxue中间摸了一下——除了那个被他cao出来的小洞一时合不拢以外,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织田还是很担忧。他问:“为什么撒谎。不是说疼就告诉我吗。” “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太宰治缓了十几秒,终于搞明白状况之后看着他凝重的脸简直要想要翻白眼。我怎么了就突然这样,都快到顶了说停就停,你怎么那么能忍,你练控射呢。 沉浸在濒死的快感中被打断的感觉非常不爽,简直就像上吊吊到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被森先生解下来的感觉一样不好。他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猛地起身把织田掀翻,骑着他的腰将那根已经涨得紫红的yinjing重新套进身体里。 “你那种训小孩的口气是什么意思……嘶。”刚才动作过大撕扯到了内部的伤口,太宰抽着气差点从织田身上跌下来。但他努力忍住了,今天无论如何得做完不可。 织田从这个很别扭的角度看着太宰苍白的脸,眉毛越拧越紧,都快拧成麻花了。 “太宰,你下来。我改变主意了。今天先不做了。” 不行,这招不行。太宰治着急起来,换了个策略,用有点像撒娇的语气说,“不行呀,今天可是你生日……” 我生日?织田扭头看看墙上的日历,十月二十六日。是他的生日没错。只不过最近刚刚加入黑手党,生活节奏骤变之下腾不出脑子来,也就没能记起这件事。 他不记得自己跟太宰提过自己生日的事。织田并没有庆祝生日的习惯,要说生日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只是给他一个吃咖喱的理由而已。太宰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生日怎么了?” “这是送你的礼物。当然得……” 织田愣了。 太宰治感觉楔在身体里的凶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软了下去。 “你下来。”不容置疑的语气中掺进了些许冷硬的情绪,和之前听到的所有织田作的语气都不一样。 “今天不做了。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