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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间里yin想

    车厢内寂静无声,闭目养神的大叔歪头打中邻座的妇女,她护住怀里酣睡的孩子,敢怒不敢言。

    为遵循漂洋过海学习的礼仪,乘客通常会在坐电车时自觉保持安静不食东西,偶尔看书追剧,或望向某处朦胧的物体发呆走神。

    人们追赶生活而遗忘的孟夏光景如一幅无边无际的画卷,在黄发少年惊悸的脸上铺展开来。

    递出去的饼干迟迟不被接纳,也没有收获太大的反应,怕是有所顾虑,便用比刚才还小的声音补充道:“下车吃。”

    “额...”Ryota欲言又止地看着眼前印有小狮子图案的饼干袋,手指抓住裤子的侧边,踌躇惶恐。

    可能孤身离家远赴京都求学的缘故,戒备心十分的强。

    首先这个人对他不感兴趣,想到这儿,亮晶晶的眼睛飞快地上下扫描瘦骨如柴高挑的身材,他也对这个人不感兴趣。

    再者他们就聊了几句话,关系还没到朋友的地步,为什么要给他饼干?

    难道搁了迷药,想把他迷晕卖了?还是放了毒药,像几年前东京地铁只因没胆量自杀就扮成小丑袭击乘客、试图用法律来结束生命的疯批变态?

    不会的不会的,这种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怎么会好巧不巧被他碰上。

    他今天是倒霉了些,上课差点迟到,坐电车差点没赶上,现在又…感觉也不是不可能啊。

    以防万一,饼干不能要。

    “Hiro同学,你吃吧。”

    婉转的拒绝对于满眼期待、真诚炽热的少年来说是残忍的刑台,但如果由笑容超甜相貌俊美的帅哥来执行,多痛苦也如蚂蚁咬一口酥酥麻麻的上瘾。

    “不,我不饿,我包里…”

    咕~咕~

    Hiroaki低头看自己打鸣的肚子。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一同看向肚子的Ryota,抬头对上慌张发窘的小眼,抿紧的红唇憋得难受,他害怕破防大笑伤人自尊,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回忆了一遍。

    说到底是自己想得太变态,眼前这个人哪是什么坏家伙,就是一只不爱笑、装酷憨憨的布朗熊。

    莫名的愧疚感让圆乎乎的小脑瓜左思右想,决定拉开胸前的书包链,拿出一样秘密法宝。

    “我也请你吃。”

    一盒乳白色的香蕉面包交换了黄发少年注入期许的最后一袋饼干。

    Hiroaki不可思议地捧在手中,眼角耷拉的黑色瞳孔里仿佛有个qq人背着喷射器飞上天用烟雾画出满屏爱心。

    这是面包吗,这分明就是月老的线,丘比特的箭,他马上要拥有对象结束无数个单身之夜。

    幸福来得太突然、太出乎意料,太喜出望外,乃至电车到站了,还沉溺其中。

    “Hiro同学,我要下车了。”关节粉嫩有点rou的手指戳了戳结实的胸膛。

    “噢…”黄发少年像崩断的弹簧,乍然抬头四处探望。

    车窗外是大阪熟悉的站台和建筑物,身后的乘客走空了半截车厢,只剩他把人堵在角落里,像锅贴一样趴在紫色身影的脸上。

    “抱歉。”Hiroaki侧身让喜欢的人先走。

    他则跟在身后心里乐开花:‘他们交换零食了耶,Ryota对他有意思!’

    脚麻使不上劲走路有点瘸的Ryota心里骂骂咧咧:‘该死!脚好痛!’

    在换乘地铁时,幸好有空位可以坐,缓解全程一个姿势站四十分钟的酸痛。

    Ryota低垂目光,看着饱受折磨的脚,不免为即将到来的居酒屋兼职忧愁。

    应聘的是负责前厅点餐后厨打杂的服务员,要一直从傍晚五点站到晚上十点,如果客人太多喝酒聊天到深夜,这脚恐怕是要废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杞人忧天时,对面一双醒目的、摆成外八字的白色球鞋闯入眼帘。

    大腿敞开的夹角完美无缺地把紫色身影框在里面。

    这双鞋有些眼熟啊…

    Ryota顺着黑色裤子往上瞄。

    竟然是电车上的那个人。

    长至鼻梁的黄刘海深埋眼睛,却隐藏不了围剿猎物志在必得又慵懒怡然的直勾勾眼神。

    Ryota掉开视线,僵硬地扭过脖子,装作没看见他。

    这个人不会也要去商业街吧。

    别说还真是。

    一下地铁,Hiroaki就发现两人走的方向相同。

    在大阪生活十八年的原住民堪比神社祭祀的巫女,不管是谁乘坐哪条路线,要往哪个出口走,都能准确无误地推断出此行的目的地。

    他快步上前搭讪:“商业街的一家咖啡不错。”

    雄厚的男性嗓音像卧床抽了八辈子大烟的霸总,低哑磁性,蛊惑众生。

    “是吗?”Ryota瞪眼张圆嘴巴,日式夸张后,不失礼貌地笑笑。

    “我好像也有听说,哪天可以去尝试一下。”

    温润浅淡的唇角微微上翘,如同起搏器电击着Hiroaki的心脏。

    这是要和他约会?

    Ryota要和他约会?

    他们要约会?

    约会?

    那就一定要去开满樱花的大道骑单车,去辽阔自由的海边散步看日落,去群花烂漫的莫奈田园静享野餐的惬意时光。

    等他们约会完,然后…然后…

    “Hiro同学!”

    清亮的惊呼如一记重锤打破黄发少年的白日梦。

    他下意识低头,立马一个武士加忍者的躲闪。

    好险,差点撞上街边矗立的消防栓。

    Ryota松口气,指着分岔路口询问他:“你要走哪一边?”

    “右边。”

    短短一句话不受情绪的影响,既浑厚又轻飘飘的。

    途径好几个路口,Ryota都以同样的口吻问他,得到的答案永远和自己要走的方向一致。

    最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止步居酒屋。

    -

    红彤彤的日式灯笼低挂屋檐,掀开藏青色的帘布,酒香清冽,灯火温馨。

    这家居酒屋经营四十年有余,从以前不提供座椅只能站立饮酒的迷你店铺,一步步发展为今天有包间、可以坐的宽敞门店。

    店长即为厨师长,大光头,矮胖墩,戴一副棕黄近视眼镜,脸上叠加掉坠的皱纹,透露出年龄花甲。

    他话少,是个古怪老头,面试时什么也不问就递上一杯烧酒。

    见其神情严肃异常,来面试的人旁敲侧击才知晓是之前的员工隐瞒酒精过敏,在客人邀约喝酒时,逞强喝了一杯,导致全身水肿起红斑,呼吸困难,当场倒地不起。

    好多客人吓得跑路并扬言再也不会来这家居酒屋。

    由此店门损失惨重。

    店长嘱咐几句注意事项,取来工作服交与二人,顺道指了指换衣间。

    Hiroaki接过瞟上一眼,小声嘀咕:“好丑。”

    说完看向一旁的紫色身影,早走了。

    换衣间勉强能站四个人,还贴心地在右面的墙壁上安装了全身镜。

    粗鲁的推门声,惊扰到掀起衣服脱一半的动作。

    面对镜子换衣的Ryota,斜眼看了看来人,深吸一口气稳住那同性相吸的颤抖,强装镇定地继续脱t恤。

    世上巧合的事太多,比如和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地点以各种形式状态相遇。

    主打黑色的员工服崭新鲜亮。

    复杂的上衣让Ryota埋头研究怎么个穿法。

    他找半天也没找到衣服的袖口,有条不紊的手渐渐慌乱丢了章法,喉结不停地上下浮动,突突直跳的心脏迫切想要离开这里。

    暴露在强光下的脊背洁白无瑕却不失肌rou的健硕,发梢凝结的汗珠从性感细腻的沟壑滑过细腰,流进裤子包裹的豚缝。

    这一幕引来身后如狼似虎的饥渴目光。

    ‘辟谷真翘啊。’

    Hiroaki同样面对着镜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粒一粒地解开牛仔衬衣,像地处高位的掌控者,将镜子里的俊脸和唾手可得的rou体尽收眼底。

    他完全可以锁住门,切断妄想逃生的念头,把惊慌失措的人儿从背后抵在镜子前扒掉勾引他的裤子,再用大手钳住挣扎的下颚,静静欣赏镜子中向他求饶的泪眼婆娑。

    他开始兴奋,手指挤进不情愿的小嘴里搅动柔软的舌头。

    越反抗钻得越深的指节直插喉咙。

    拉长的银丝伴随一声咳嗽滴落在地。

    口水黏嗒嗒地向胀痛难耐、野兽猩红色般的性器抹去,迫不及待地、没有温柔可言地挺进紧实而又脆弱的后xue。

    他会一巴掌打响圆滚滚的屁股,命令呻吟呜咽的嘴咬住衣角,不留余力地大把揉搓平坦凸硬的双乳。

    悍匪式的轮翻深顶后,纤细白嫩的双腿发抖打颤站不直。

    他不满低头隐忍的yin叫,揪住后脑勺的头发。逼迫潮红泛滥的小脸直视镜子中热火朝天的交合。

    …

    “Hiro同学,我先出去了。”

    Ryota穿戴好衣服打声招呼,全程不敢抬眼对视。

    梦醒意犹未尽的Hiroaki慢条斯理地脱下衬衣拿来工作服穿上。

    迷成缝的三角眼轻蔑地昂起下巴傲视镜子中仅剩的自己。

    理发店的初次见面,电车站台的不期而遇,再到现在居酒屋共事。

    这是命中注定,是上天安排,是众神偏爱独予他的缘份恩赐。

    他一定要把Ryota追到手!

    -

    打扫完店里的卫生,时间悄然来到六点。

    店长为员工准备了晚饭。

    Ryota恭敬地说句谢谢,端过餐具走出厨房找个空位享用。

    他刚坐下,对面的椅子就被人拉开。

    只见黄发少年把碗一放,身子一坐,双手合十说句:“我开动了。”然后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Ryota看眼桌底白色球鞋碰到的脚,后怕地往回缩。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先前进换衣间不敲门,现在不问别人愿不愿意就坐这么近,搞得好像这家居酒屋是他家开的一样,做事太随心所欲了。

    但这也没办法,谁叫他们是同事呢,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起身走开,让彼此尴尬吧。

    悠哉悠哉的黄发少年吃一口饭偷瞄一眼桌对面的人。

    也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吸管,叉进满是冰块的碳酸水里,一边吮吸,一边紧盯那张挺鼻薄唇明目皓齿还有点婴儿肥的脸庞。

    “Hiro同学,你喜欢吃秋葵吗?”

    刘海下的小眼闻声瞪出欧式大双眼皮。

    Ryota在问他喜不喜欢,他当然是喜欢呐!

    喜欢到口干舌燥,喜欢到jiba邦邦硬,喜欢到想整晚芜湖~哦~耶~

    可他放不下酷男人设,只轻描谈写地说:“不讨厌。”

    “那我的秋葵给你。”等待被接受的唇角愉悦地上扬,像小猫的嘴呈现一个W。

    “你为什么不吃?”Hiroaki客气地问了问,心里早已烟花四起,就说Ryota对他有意思,连晚饭都要和他分享啦!

    “我过敏。”清清冷冷的一句话浇灭少年的痴傻。

    “啊?过…过敏?”Hiroaki不知怎么回答,只知道自己又想多了。

    不过对秋葵过敏,也好可爱啊。

    “给我。”他抄起用过的筷子直接伸进碗里全部夹了过来。

    这顿不分你我的cao作把Ryota看愣了,但转念一想,不浪费粮食的目的达到了,这些就算了。

    夜幕降临,悬在屋檐的日式灯笼照亮每一位进店的客人。

    店员笑脸相迎,点单,上啤酒,上小菜,撤空碟,以此循环每一张桌子。

    在酒精的催化下,白天沉默寡言、拘谨内敛的人们,变得格外活跃闹腾。

    Ryota怎么也想不到大阪人说话这么大声,吵得他脑仁疼。

    不仅如此他们还喜欢戏弄人,譬如点菜时有客人学他的博多口音回复他,还有的嘲笑他大阪话讲得难听,表示听裘不懂。

    苦恼又委屈的少年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咽,依旧扮笑脸服务他们。

    大约到深夜十一点,居酒屋才逐渐回归平静。

    送别歪歪斜斜的客人,以为可以下班了,不曾想迎来几位吃了蛤蟆的欧吉桑,一直哈哈大笑。

    他们在厨房外的料理台前横排坐,听说是店长的朋友也是老顾客,几乎每晚必来。

    中年男人喝多了酒就爱耍酒疯,听店长聊起应聘的新员工,非要点名Ryota过来和他们喝一杯。

    看着满满当当快溢出的烧酒,Ryota难受地咽口水。

    他不是不会喝酒,是不喜欢喝这么烈的酒,尤其是在深夜这样一个没有音乐没有情调充斥着人情世故的陌生房子里。

    再说了他是来兼职的又不是来陪酒的,为什么要喝。

    “我…”

    “大叔,您的发型真时髦,是在哪儿剪的?”

    前一秒还在厨房摆放餐具的Hiroaki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他低沉惜字如金的声音突然语速轻快清澈洪亮,与往日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