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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杨花(有r,旗袍)

    你站在台阶上,俯视他站在花瓶的模样,他抬眼望见了你,你想到这是你们第二次重逢。

    你走下楼,发现他换下了那身在你看来有些不自然的西装,他穿着由你嘱托的新做的蓝色旗袍,和你记忆里的除却面料更好以外别无二致,让你升起一种莫名的怀念。

    他将那身旗袍穿得很美,大概是因为这本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腰身被细细勾勒,如同一副工笔画,站在盛放的百合花旁,他的领子比普通旗袍要低一些,露出光洁的颈部和若隐若现的锁骨,绑成马尾的浅色发尾轻轻扫过,仿佛要融合在一起,他静默着,耳垂戴了一双珍珠耳钉,又忽然动起来,你看见他青绿的眼眸望向你,你下意识别开了眼,他亲昵地叫你的小名。

    你带着莫名的情绪从背后揽住他的腰,撒娇一般地蹭着他脖颈问,在看花?他因为你的气息喷吐发痒微抖,他笑着说,是。

    你掠过他满是伤疤的后背,手指暧昧地摩擦过他的腰际,你知道他哪里最敏感,你想象着那颗红痣的位置,吻着他后颈,感到他轻轻的颤抖和局促,他没有素颜,而是涂了你近乎深红的唇影,衬着他鬓边银色的发夹,你想到他曾经被你调戏不知所措的样子,笑了起来,而他的发尾扫过你脸,没有说话。

    他还是不够了解你。你慢慢地又极富侵略性地舔吻过他脖颈,一直向下到锁骨,他气息不稳地随着你坐下双腿岔开在你身侧,黑色的丝袜被你扯开又弹回去,他轻呼一声只是更紧地抱住你。

    你不适合那样的尺寸。你揉捏着他柔软的臀瓣,他动情地颤抖着。松一点你的身体才更好显露,还有下摆。你笑着隔着衣服触碰他的私处,玩味地看向他泛红的脸。这里有反应了也好遮。

    别说了……他手指状似委屈地抓着你的衣服,又松开,你就着他迷蒙的绿眼隔着衣服舔上他凸起的rutou,他被面料奇异的触感刺激得一抖,手无措地抱着你的头,承受细小又绵长的快感,rutou把衣服顶得更开,他的胸前突兀地沾湿两块,他颤抖地,小声地叫你的名字。

    你忽然抬眼看向他,一边亲昵地蹭着他因为充血皮肤变粉透明甚至能看见血管的柔软的耳尖,一边用手指沾着香膏替他润滑,等等……!他被凉得发抖,手指忍不住抓得更紧。

    你咬着他敏感的耳垂,顺着震动问他为什么有点抗拒,他猛得一僵,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关于他目的的猜测,而他只是回过头,带着一丝别扭地说,你那妻子不会介意吗?

    你愣了一下,看见他那双上挑的绿眼有些小心和委屈地看着你,看上去欲哭未哭,你笑起来用手指刮了一下他鼻头,说,怎么,你吃醋?

    没有……他垂下眼避开你的视线,红着耳朵揽着你的脖颈闷闷地说,你感到他浅金的发丝像某种小动物毛茸茸地叫人发痒,更加觉得好笑,扶着他微湿的臀部用性器蹭着xue口,又凑到耳边小声地解释,他算政治联姻,一般都是各玩各的。

    他被刺激得更加贴近你,又在听见你解释恍然地一抖,他沉默许久才将那其他情人呢这句话吞下,他主动偏过头吻上你,你捂着他耳朵热烈地肆虐着交缠着他舌尖,发出叫人面红的水声,他失去一部分听力后感知更加灵敏,被吸得几乎缺氧,涎水混着口红溢出流到下颚,他呜呜地呻吟着脑袋往后躲又被你强硬地止住,你睁开眼看见他闭着眼睫毛轻轻地颤动。

    你更加用力地顶向他的xue口但没有插入,他被你放过唇舌后低着头狼狈地喘气,眼睛迷蒙地仿佛幻化成春水,他的唇更加红艳水润,发丝在情热中沾湿黏在脸颊,他耻于开口求人只是用臀瓣轻轻蹭着你隔着裙子的性器,小声叫你小名。

    你终究没有继续调情,只是掰开他的臀瓣用guitou慢慢顶了进去,他被刺激得一抖,竟是差点射出,你用力地揉搓过他的胸部,他比起以前要丰满一些的胸乳颤颤巍巍地抖着,留下玫瑰一般的红痕,你高举过他的大腿重重顶过他敏感点,他哭叫一声,感到许久不尝滋味的身体被强行开拓。

    太快了……等、呜!他的长发散乱在床上,舌尖不自觉吐出,内里像被蒸熟的果rou那样汁水四溢,你揉着他腹部薄薄的软rou,手指搅动他无措的唇舌,他眼睛微微翻白承受你的顶撞,前端可怜地泛红,你用一根细钗子缓慢顶进他脆弱的尿道,他感到撕裂的痛伴随着快感将他发泄的液体强行堵回去,甚至产生一股尿意,他难堪地哀求着不要用这个,而你凑到他耳边用甜腻的语气说,对不起mama,我只是想跟你一起。

    他一抖内腔更紧地夹住你,你摸着他接近极限的xue口将手指强行挤进去,他腰部徒劳地挣扎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你咬着他后仰的脖颈,他高潮中难以自制地绷紧,guntang的jingye涌进他的甬道将他烫得大腿发抖,眼睛落下一滴不知所谓的泪。

    你换了个姿势,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用后背面对你,这是他最不习惯的姿势,因为无法看见你,你感受着他细密的颤抖,吻过他背上狰狞的伤疤,那里早已结痂,但依旧能勉强辨认出是用烙铁打上的烫伤,十七道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他脊骨两旁,新生的rou有些发痒,他抖着声音说别碰,你再次顶入用牙齿轻轻地刮过他坑坑洼洼的背部。

    你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你回来后他早已失踪,府邸被改造成书院,塔楼则被废弃,你半含情欲地,缓慢地检查着他的伤疤里有没有像那些特务一样缝了毒针,但只摸到了他难堪的苦难和晦涩的神情,他睁开眼时,带着一种难言的难过,那熟悉的深绿,终于让你再次回忆起曾经那种,无法割舍的思念。

    你注意他左手圆形的贯穿伤,沉默地抚上又放开,不愿言语,只是将其异化成一种情欲,你深深地,吻着他脖颈上项圈般的伤痕,他也只是像你床上每一个流连的情人那样热烈地回应你,你cao着他背后狰狞的伤疤,他被顶着敏感的新rou绷着脚趾高潮。你叫人检查过他的衣服,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暗杀的东西,你看着他累极的睡颜,忽然感到你们都变得有些陌生。

    我去下楼,买个烟袋。他绑起马尾忽然说,你本想说不必,让下人去就好,却看见他身上满是绮丽得近乎残忍的痕迹和陈年的伤疤,它们交错在一起不分彼此,旖旎而难以愈合,让你想起很久以前你第一次在他性事后撞见他,他身上带着难闻的烟味和刚洗涤过的洗衣粉味,他沉默得勉强,笑得也勉强,你忽然感到你也是推他进入这一切的人,他无声地匿迹就像任何一个卖身的人那样。

    他唇齿间吐露的预感即将在你眼前灵验,而你只是抬起手,没有下一步动作,门口再次响起汽车的嘶鸣,他被吓得一抖,披上大衣跑下了楼,留下满床荒唐。

    窗外的河流静静流淌着荒蛮的白浪,和从前一如既往的浪花不住翻腾,在人们手指竖在唇中的噤声里欢欣好似放风的孩童,这里正可以望见楼下的街道,与平日没有任何不同,河堤上的人们抽着旱烟,河堤旁的杨花树隔岸垂下,摇曳着天际的云边黛粉色开得烂漫,絮飘了满窗,遮住他有些犹豫的身影。

    你看着他从路边看着车辆往一个咖啡厅走,想象他也许是去接头,他会在有轨车上望着阵阵迷离的窗户,光芒时不时映照在他身上称出他苍白恍然的脸,他坐姿拘束而他的同事只能看见他垂下的淡金刘海和红色小帽,他的袖口绣着金丝,耳环上的蓝色宝石仿佛摇摆不定在他用脂粉搽得洁净的脖颈上闪着微妙的磷光。

    他的同事会用暗语问他为什么脸色这么差,任务没完成好吗?他什么都不会回答,远处传来缥缈的钟声,他下了电车望这个行色匆匆的世界看,几个年轻人看向他眼神既不好奇也不戏谑,他们纯粹地路过他身旁,携带着流动的风铃,凉气弥漫开来。

    而你望着他,满地都是杨花的尸体,柔软得他一惊,回过头只看见飞去的候鸟和树上的蚂蚱,它们仿佛在迷雾中,就像他一样,站在十字路口中,再走几步就是教堂,这里到处是教堂,在曲曲折折的道路上接纳着所有旅人,异乡的好处便在这了。

    你看着他裹着米色却不是从前那件的风衣,比以往更消瘦的背影,忽然明白,他在平静地走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