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坠落(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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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介被外面的sao动惊醒。 他坐起来,雷腾已经穿好了盔甲正准备掀开门帘离开,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了英介一眼,扔下一句“待在这儿”就急匆匆地走了。 英介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套上衣服,走到帘子边上从缝隙里偷看。 天色还是一片漆黑,营地里点起火把,英介借着火光看到慌张奔跑的野伏众。他努力分辨着外面的叫嚷,隐约捕捉到“幕府”“士兵”“包围”几个词。 营地被幕府军包围了? 这众野伏在此盘踞已久,附近失踪了那么多少年少女,不可能没人发觉。英介本以为是当地幕府无能,没想到倒也不是全无作为,只是动作实在是慢了些。 英介站起来,走向帐篷的一角,掀开残破的帆布,下面的土地被刻意踩过,变得硬实了许多。英介把那块土扣起来,手掌向下挖下很深,他满手都是土,指缝渗出鲜血,但挖土的动作却愈发快起来。 最后,他把埋在下面的东西拿出来,捧在手里,岩黄的神之眼蒙了土,却依旧发亮。 英介用衣摆把上面的土擦干净,然后把神之眼揣进怀里。 他走出帐篷,天太黑,外面太乱,一时没有人注意到他。英介捡了一把武士刀,往血腥味最浓重的方向走去。 幕府军是真的打算剿灭这伙盗匪,来的人不少,野伏众已经显出败北的颓势。英介没靠太近,在树后远远地看着。他看到两方交战处,一把闪烁着雷光的刀锋。 那雷光已有衰败之势,和幕府军拉扯不了多久了。 异变突起,一阵烟雾从野伏众和幕府军脚下升腾起,虽然离得远,没有斗笠和面具的英介还是猝不及防迷了眼。他呛咳了两声,眼泪模糊了视线。他听到野伏这边的脚步声彻底溃散,借着烟雾四处逃窜。有个格外沉重的步伐从自己旁边经过时迟疑了一下,然后拉住他的胳膊。 “跟着我。”对方急急地说,是雷腾。 英介被对方拽着手腕跑,他的两眼仍刺痛流泪,看东西模糊不清,只能靠听声辨位。他们和其他野伏逐渐分离,最后周围只剩下两人的声音。雷腾把他往前一拽,按着他的肩膀让英介矮下身子,似乎是钻进了一个洞口。英介感觉光线昏暗下来,他先是弯着腰走,然后手脚并用地爬行,不知道爬了多远,鼻尖才模糊闻到风送进来野草的气息。 雷腾把青年从地道里拖出来,借着月色,他看到英介被泪水浸湿的脸上沾满了灰土,眼睛眯着,眉头微颦。他想到刚才青年有些别扭的动作,估计是被烟雾弹迷了眼。但是现在手下也没有手帕毛巾什么的,雷腾只能敷衍地用手指给他擦了擦,说:“这地道只有我知道,幕府军找不过来的,不用担心了。” 他牵着英介走了几百米,到了一处相当简陋的小营地,好像xiele气一样,把失去光芒的武士刀扔到地上,然后把盔甲也脱下来。 英介闻到血腥味变浓郁了,估计是雷腾受伤了,可能伤得还不轻,不然对方不会扔了烟雾弹逃跑。他试探着伸手触摸雷腾。 雷腾感觉到青年的手在自己背上摸来摸去,然后整个人慢慢地贴上来。因为战败和受伤的火气消退了一些,雷腾两手垂下来,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热度,说:“没事的,死不了。” 虽然没了下属,但他好歹没断手断脚,养好伤后照样可以带着青年生活。 他闭上眼,疲惫地叹了口气,突然胸口一热。雷腾睁开眼,看到胸口伸出一个刀尖,覆在刀刃上的岩元素熠熠发亮。 刀身从身体里抽出,力量和生命也随之流逝,雷腾轰然倒地,他的眼还睁着,直直地盯着握着刀的青年。他想问为什么,喉咙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英介俯下身,低声说:“你看到了你的施舍,可我还记得是谁加害于我。还有那些丧生的孩子们,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恨你。” 躺在地上的人没了生息,英介站起来,他的眼睛还是很疼,但是风吹过来,带来一丝清凉,让他觉得舒服了一些。 —————————————— 距离恢复自由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英介的身体之前养的不错,比当初发着烧在野外强了很多。只是被烟雾弹迷了的眼睛还不大好,虽然英介之后用烧过的水的仔细洗过,但还是时不时刺痛。 幸运的是,昨天英介救了一个掉进废弃陷阱里的采药人,对方十分感谢他,看英介的眼睛不正常的发红,就提出帮他看看。 “是进了刺激性的东西,一开始就用熟水洗过的话问题倒不大。把这个药草捣烂了覆在眼睛上,早晚两次,等半干的时候再用熟水洗掉,很快就好了。”采药人拿出一把药草,又告诉英介这个药草的特征和分布区域。 “武士先生,您还有哪儿不舒服吗?”采药人还犹觉不够,问英介。 英介思考了一下,他最近有些嗜睡和食欲不振,可能是苦夏吧,不算什么大问题。但是架不住采药人太热情,他只好说了自己的症状。 采药人却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说不经医师诊断就下定义是不合理的云云。 英介无奈地伸出手腕让对方诊脉,采药人谨慎地把手指搭上去,思索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不可置信地诊了又诊,最后一脸尴尬地把手收回去,干笑着说:“怎么会是喜脉呢……哈哈,一定是鄙人学艺不精,才闹出这种乌龙。” 英介脸色黑下去,采药人以为他生气了,马上缩头缩脑地喊着“大人莫怪,是鄙人的错”。 英介当然不是生采药人的气,对方又不知道他身子特殊。他只是想到自己之前在营帐里被日夜jianyin,几乎没有一次不是被内射的。英介不是没想过自己可能会怀上孽种,但是雷腾在性事上对他毫不疼惜,cao进zigong也是家常便饭,他本以为就算有了也带不住…… 罢了,那伙人已经大半被幕府军剿灭,雷腾也只是一具尸体。多想无用,倒不如考虑下自己。 于是他便对采药人说:“有没有落胎药?” 采药人神色变了变,最后还是没再多问什么。 第二天英介找了个稍微安静平坦些的山洞,服下了落胎药。 这个孩子的出现既不被期望也没有爱,倒不如趁早离开这个世界。 腹中传来绞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血腥味弥散开来,英介闭上眼,把仅存的一丝怜悯藏进眼底。 —————————————— 采药人只能诊出他腹中的暗胎,却没法说出是何时怀上的。英介私下里推测,最早也得是差点被那众野伏轮jian致死之后,最多也就一月左右。 但这孩子扎根极深,头一日流掉了大半,之后好几天英介下面还是稀稀拉拉恶露不断。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不巧有天一场暴雨把他淋在了野外,他冒着雨找了半多小时才勉强躲进一个山洞。英介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一觉醒来后果然发了低烧。 外面雨还没停,英介不敢出去,只能等雨停了再出去找消炎退烧的草药。 可能因为之前落胎还没养好,他的抵抗力有些糟糕,烧不仅不退,还隐隐有加剧的趋势。 英介头痛欲裂,强撑着寻找合适的草药,因为发热而恍惚的视线让他辨别药草变得更困难,他只能跪趴在地上贴近了去看。 这一趴,就没能起来。 英介再醒来时,先是看到和式天花板。他的头脑还是有些沉重发昏,英介缓慢地转头,又看到布置简单的房间还有身下的榻榻米。 他这是……被救了? 英介撑着无力的身体慢慢坐起来,发现另一侧放着他的武士刀和神之眼,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 他的眼中滑过讶异,他不仅被人捡了回来,对方还留下了他的神之眼和刀,真的不怕他是什么恶徒吗? 这时,他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了一声“婆婆我回来了!”然后是哐哐哐的脚步声,房间的门被唰地拉开。 “哎?你醒了啊。”来人看到坐起来的英介,说,“是本大爷看到你倒在野外,把你带回来的。” 英介打量着这个高大、强壮、头发有些凌乱、不好好穿衣服的……鬼族。 “谢谢您。”英介一时没法站起来,只能坐着勉强行了个礼,“在下小野英介,是一名流浪武士。” “啊,我叫荒泷一斗。不用这么客气,本大爷只是把人带回来,照顾你的其实是婆婆啦。”面对英介郑重诚恳的道谢,荒泷一斗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抓了抓头发,说:“对了,你那身衣服又湿又脏,本大爷就拿去洗了。你身上这件是本大爷以前的衣服,应该没太旧吧?” “啊,非常感谢。”英介下意识地捻了一下身上宽松的里衣,虽然有些陈旧泛黄,但是很干净柔软。 之前在环水村的时候,村中的老人偶尔也会给英介一些旧衣服,虽然不一定合身,但是让身为孤儿的他感到很温暖。一种已经失去的温暖。 荒泷一斗一时没再听到英介的回应,转头一看对方还是那样坐在床上,表情有些失神。他本来想问怎么了,突然又想到阿忍今天才耳提面命让他不要多打听。荒泷一斗很少有的不知道该找点什么话题,蹙着眉思考着。 正巧这时外面传来鬼婆婆的声音:“开饭了,孩子们!” “知道了婆婆!”荒泷一斗马上答应,又问英介,“你要来吃饭吗?” “好啊,麻烦你们了。”英介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