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放置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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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们胡扯,暴雨心奴再度将目光移回那高台之上。他敏锐地发现了什么,连投向九千胜的那方情意绵绵的眼眸也顿时一寒,苍白的指节无声捏紧了酒杯。 二皇子也在看最光阴。 这位二皇子身为皇子,名声在外,却并不好听。传言他风流成性,男女不忌,依仗皇威巧取豪夺,看上的从不罢手。因与已故的太子一母同胞,圣天子顾念其英年早逝的长子份上,尽管二皇子在所有王孙中最不成器,也是陛下最纵容的皇子。所谓少年无端爱风流,虽偶有出格,亦不甚体面,却也算不上多么罪大恶极的事。 是以圣上除了训诫几番,大多数时候便睁一眼闭一眼。后来一心玄修,索性管也不管了。 “玉王本就绝色,奈何本皇子怕他那口刀,不敢近身。可今日一见他身边的那名少年,啧,竟是让小王一眼荡魂啊......” “他既然能与玉王爷并肩,刀法只怕同玉千胜不相上下。观那少年举止,想必也是出身不凡。小臣劝殿下不如放弃为妙,另寻佳人便是了。”这位二皇子是个扶不起的废物点心,身旁的幕僚倒难得有一个聪明人。 其他人跟着二皇子仗势欺人惯了,哪里会把别人放在眼里。顿时有人不屑道,“这有何难?找宫中信得过的太医要些烈性的方子,管他是谁,都要从了殿下。” “殿下何妨一试?便是今夜不成,往后也有别的法子,总能遂了殿下的心意。” 他手下的狗果然办事得力。“殿下只要在皇上面前,把这杯酒敬给那名少年,谅他也不敢不喝。如此,殿下心愿成矣。” “那玉千胜如何?” “殿下放心,昨日廷议未定,玉王和文相会随圣上同去议事。” 一切果然如预谋中的那样。他耐心地等待琅华宴落幕,如愿以偿地看到文熙载和九千胜匆忙离去。但这位二皇子并未多想,若只是议事,他们何须如此匆忙? 要不是转身看到那位煞星,说不定他就真的得偿所愿了。 “不知殿下,得到了什么宝贝,可否说与心奴听听?”有一人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身后,回廊月下,话音魅惑,摄人心魄。 娘诶,好巧不巧,偏偏撞到凶神。满朝上下谁不知道祆撒舞司那血腥渗人的手段。他曾经替皇兄去过大理寺一遭,刚好就看到这位。想起那一地血rou模糊的景象,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见过那地狱般的场面。纵然后来大皇兄有心教他学着办些正经朝事,大理寺他是说什么也不去了。 可惜了这张漂亮脸蛋,长得再美也是吃人的鬼。往后碰到暴雨心奴,哪里还有风花雪月的心思,不腿软就不错了。他虽风流却也要命,也是趁着父皇最近不好了,私下都有传说龙体将崩,玉千胜无暇他顾,才敢打起他身边那名少年的注意。 阎王有命,谁敢不从,二皇子吓得面如菜色,还得勉强赔笑道,“舞司请。” “此药性太烈,不适合尊贵的殿下,不如,心奴给你换一剂良方,可好?”纤白的指轻抚下唇,说的柔媚,实在是见鬼。 “至于这宝贝么,心奴就独享了。”药是好药,可惜配上了这么个人,糟蹋了。 二皇子哪敢要他的东西,连抬头也不敢,“多谢舞司美意,舞司慢走不送。” 【6】 药效发作的正是时候。人群方才散去不久,少年捂住口鼻,指缝间不断溢出鲜血,感到一阵晕眩。忽然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酒里有东西,你不知道吗?” 没人能想到有人会在琅华宴上公然下毒。甚至这不是普通的毒药,他一看便知,只怕是有人趁机利用那个草包皇子,故意针对九千胜而来。也许是他的政敌,抑或朋友。当今朝局反复无常,今日的盟友,或许就是明日带兵抄家灭族之人。党同伐异的手段,他在大理寺见得多了。 只不过,暴雨心奴垂眸望着那淡色的唇沾上了血艳,偏要忍不住恶意地联想。还是你知道了也想喝?九千胜不过离开片刻,就这么毫不设防地喝下别人的酒,迫不及待地等着投入别人的怀抱吗?哼,果然是只水性杨花的笨狗。难怪连二皇子那种没胆的废物也敢那样看你。 那人衣上的熏香是浅淡的麝香,和他银色的眼瞳一样冷魅,他并不陌生。 他不知道祆撒舞司想要做什么。最光阴抬起眸与他对望,清亮的眸色在药性的作用下已经有些涣散,指尖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外衣。 至少他勉强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做朋友,总该有所目的才对。 这种时候,九千胜不在他的身边,只能是又被圣天子紧急传召。甚至内阁丞相还有六部尚书都匆匆往内廷赶去,谁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这太平长安,也终有不太平的时日。不过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他当初离开江湖身入庙堂,也不过是为了能离那位大人更近一些罢了。 他是祭司台的人,本就在宫中享有来去自如的特权。自从太子大丧后,当今天子对鬼神之事愈加敬畏。只不过暴雨心奴并不见得有玉千胜那般的忠心,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特权。 他轻飘飘地抱起他的情敌,与人群相反的方向离开。祆撒舞司就这样抱着九千胜带来的少年神色自若地走出宫门,有不少人都看到了。但他们都不过都匆匆地略过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座的群臣谁不是人精,他们没有玉王府的权势,也没有祭司台的圣眷,自然少了多管闲事的心肠。 他没将人送回玉王府,而是带回了自己的祆撒殿。 他恍然想起,自己不是第一次来过此处。那一日他被这人从玉阳江上救起,睁开的第一眼,就是大殿穹顶,所描绘的祆撒教的图样。穿过诡异的火纹图腾,长廊尽处,白色的火烛明灭幽微,照在少年安静的脸上。 他知道最光阴并不好过,贴着他手掌的额头泛起不自然的guntang和潮红,只不过那张脸总是没什么表情罢了。 那双美丽妖邪的银眸一瞬不眨地盯视着他,涂着黑色蔻丹的指甲挑开他的外衫。只手抚上他的颈侧,并不情色,更像是医者在确认他的骨骼是否完好。江湖上以刀扬名的北狗实在是个俊俏的男儿,身材修长,肌理健康又结实,胸肌竟然是柔软的。 他趁着人家无力反抗,毫不客气地上手揉捏。他的手时轻时重的,在那淡色的胸口留下一道道指印。就算是看着情敌的脸,也莫名顺眼了许多。 “你要做什么?” 暴雨用指尖绕起他的一缕银发,漫不经心地笑道,“亲爱的礼物,这是我的地盘,自然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7】 少年白色的里衣内衬敞开,双腿之间不着寸缕,他未经人事的尘根被那只如女子一般姣美的手握住,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拧起了秀致的长眉。 前端xiele一次,那人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他的指尖顺着往下,拨弄着另一处,不应属于男子身上的花缝。那私处连毛发也无,只是用手指浅浅试探,翕合的xue口就被他流出的yin水沾湿了。一面做着这种事,他故意轻吐双唇,一边悠然地提起他的来历,“九千胜大人说过,你不是苦境之人。” 少年出自时间异域,由日晷吸收日精蕴化所生,生而便有两性器官。时间城虽不属尘世,时间城子民也如苦境男女无异,从未有过这样的异事,连城主也不知何故。既然已经被人看到,他也没什么好说的,闭了闭眼,“是,我不是正常人,你可以放开我了。” 那你是什么人?你是上天派来迷惑我家大人的妖精吗?小蠢狗、小怪物,他像亲吻情人一样俯身,凝视着坐在自己的怀中的情敌,然后轻飘飘地一口咬在了他的唇边。无人知晓那一刻他在心底闪过无数个疯狂的念头,一时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一时又想凌迟至死。 那名气质邪异的青年生得男生女相,白皙的面庞上五官是过分精致的秀美,此刻说出的话却算不上文雅,他嗤笑道,“怕什么,我没让你爽到吗?”连手上的动作亦不自觉粗暴了几分,少年沙哑的低吟听起来倒是惹人生怜,手指蓦然绞紧了他的衣角,固执地不肯同他说话。 明明在今夜之前,他们还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的。 可是他当初故意示之以好,本来就不是为了和最光阴和做朋友。这名少年固然能引起他的妒火,也只不过是在他的算计之中,用以得到九千胜的一枚棋子。可是当他想要亲吻他时,连自己都说不清,那一刻究竟是在妒忌着谁。 “九千胜把你带回王都,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烈霏自以为表现地足够克制,分明还有更恶劣的话没说出口,比如你不是早就被他玩坏了什么的。 当然,他也不是真的有兴致了解他们的床事。就算最光阴愿意地告诉他,也许他真的会忍不住在那张可恶的脸上划上几刀试试。当然最光阴也没有那么不知好歹,事实上他生涩又不知所措的模样有一些出乎他的意料。 装的那么像,就像真的雏儿一样。 “不是的。”他衣衫不整地坐在祆撒舞司的腿上,腿间私密的女xue正被那人用手指亵玩。就算不是现在,不论在什么情况下解释这种事,都实在令人难以启齿,他对他说,“九千胜大人不是这样。” 他的话听在别有用心的人耳中,顿时又变了意味。暴雨心奴只觉得自己的情敌分明是在挑衅他。不是这样,那会怎样? 他用舌尖顶住上颚,一字一句,慢慢回味着这句话,“哦,他不是......”吐字的同时,冰冷的指尖灵巧地拨弄着被他推入那人体内的玉珠,一手扣着他的后脑,也能感到少年身上一阵的发颤。 暴雨心奴的气息贴近他的颈侧,极轻的笑道,“那现在含着我不放的是什么?” 他毫不留情地抽出珠串,换成自己的手指,在那花xue中极快地抽送。耳边是那人失神的低喘,暴雨心奴故意哄近道:“忍着干嘛,叫出来听听?”最光阴抬眸瞪着他,他只看到一片湿润迷离的琥珀色,出神之际,红着耳尖的少年忽然咬住了他的肩。 虽说隔着衣料,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仍是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哼声道:“真是属小狗的。”很少有人能让他发自内心的想笑了,最光阴害羞的时候还挺好玩的。 良久,一股yin水喷湿了他的手腕。他缓缓抽回了手,随意用帕子擦了擦,那张凉薄的嘴终于没再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他大发慈悲地把情敌留在自己的卧房休息,自己起身离去。 药效暂时是解除了,虽然还可以更欺负他一些,但是并没有必要。 毕竟,他是没事了,心奴还有正经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