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还有性生活吗？

    从酒店回去之后，徐湘觉得更累。

    她坐在副驾驶，额头抵着车窗，夜景飞驰而过，她心底茫茫然的时候，手机响了。

    “湘湘，快八点了，晚上回来吃饭吗？”

    徐湘立刻坐正，提起一口气，“哦，正在回去呢，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

    “那你再问问你哥晚上回不回来好不好？我给他发微信他还没回呢！”

    “……好”，徐湘应下来，“好的。”

    顿了两秒，她又补充：“我哥现在正跟我在一起呢，我们就快到家了。”

    “好，那就好”，周珂声音明显的如释重负，“在开车，难怪不回我。”

    挂了电话，徐湘仍旧沉默，提不起说话的兴致。

    车上驶入停车场，缓缓停下，徐湘深呼吸了几下：“你确定要用这样冷暴力的方式逼迫她就范吗？”

    徐缓给她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侧脸，声音也冷的没有丝毫波动：“下车。”

    徐湘摘了安全带下车，车子却再次启动。

    徐湘皱起眉，急躁的在车窗上拍打：“你干嘛？你去哪儿？徐缓，你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徐缓降下车窗，眸深如海的看着她，和她划清界限，“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车子缓慢的调头退出车位将要驶离，徐湘怒吼：“我不明白，我不理解，徐缓，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混蛋，我看不起你，你听到没有，我觉得你恶心，徐缓！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在她的尖声斥责中，黑色的轿车消失在视野里。

    徐湘胸口剧烈起伏，泪水涌出眼眶。

    到了家，她和周珂解释：“我哥他接了个电话，说……有生意上的事情，可能要谈些合作之类的，所以半路就把我撂下了，我自己打车回来的……”

    “这样啊”，周珂选择相信，却难掩失望，“那我们吃吧！”

    餐桌上摆了五六道菜，明明色香味俱全，徐湘却味同嚼蜡。

    同一个屋檐下，她做不到眼盲心瞎：“嫂子，是不是我哥把你惹哭了，你告诉我？”

    “没有”，周珂眼眶瞬间通红，她低下头掩饰，“是我自己太敏感了，你哥这阵子忙，我心里脆弱嘛，我这人就是矫情……”

    徐湘垂下头看着碗，忽然问：“那你们还有性生活吗？”

    周珂是个保守的人，直接愣住，徐湘抬起头：“我是指最近。”

    周珂唇动了动，脸上溢出假笑，“你怎么忽然问这些东西……”

    她起身去厨房，转移话题：“我去添点汤，你多吃点儿，不然明天要吃剩菜了。”

    周珂进了厨房，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是徐缓给她回了微信。

    一个定位信息。

    还有一句话。

    “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不要惊动徐湘，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周珂握着手机，蓄了好久的泪终于掉下来。

    她真是傻，她明明哪里都没有闪光点，甚至连孩子都极大概率怀不上，为什么有自信觉得可以和他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