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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的左右看看,见没什么人留意这边,压低了嗓音:“小藻!我是你后援团的粉丝之一,我超喜欢你,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老实说江藻被骂了这么久,突然跳出个粉丝要签名,还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不过面前的女生好像是真的喜欢她,欢呼雀跃的神情,叫人根本狠不下心拒绝。这种小事江藻也不会拒绝,眨了眨眼睛,腼腆地笑了笑:“可以啊,签在哪里?”女人手上只有小孩涂鸦用的马克笔,没有硬纸,她又不想把那么珍贵的签名浪费在餐巾纸上。想了想,视线落到一旁蹲在地上玩皮球的儿子身上,咬咬牙,提着小孩后颈的衣领把人拎起来,飞快扒下裤子,露出白嫩嫩的小屁股,把笔递给江藻,指了指:“就签这上面吧。”江藻表情瞬间龟裂,怎么说呢,就是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签名被认成了宋舒曼,以为那样的经历够悲惨了,万万没想到第二次签名居然是签屁股上。成年人的悲伤往往就在一瞬间,她枯了……小包子扭过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嘴里咬着手指歪头看江藻,似乎不明白麻麻为什么要把自己屁屁漏出来给漂亮阿姨看。到底是粉丝的要求,而江藻自认为自己是个宠粉的爱豆,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在屁股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年轻女人心满意足的带着小包子离开,江藻垂头丧气也打算回病房,抬眼却不经意扫到输液室内一道挺拔的背影。她脚步微顿,又把目光投向那道背影身旁的高挑女人身上,气质淡雅出众,还有那一头柔润的黑发,即便带着口罩,江藻还是一眼认出来,这个女人是宋舒曼。她右手牵着个七八岁打吊针的小男孩,男孩仰头抱着男人的大长腿撒娇,不停的晃啊晃,虎头虎脑,模样很是讨喜。江藻盯着看了好一会,平静的收回目光,微微垂眸,扭头离开。在转身的瞬间,一直不停和男人搭话的宋舒曼,余光漫不经心往她离开的方向扫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又仿若无人的蹲下去逗小男孩。江藻送完粥,跟韩遇和韩mama告辞,她家还有富贵要照顾,七八个小时没人喂,小不点恐怕早饿得嗷嗷叫。韩遇被自己母亲狠狠瞪了两眼,终于领会了她的意思,起身对江藻说:“我送你出去吧。”江藻没推辞,两个人坐电梯下楼,一路无话。韩遇把江藻送到医院门口,忍不住问:“你怎么了?”“嗯?”什么怎么了?“呃……我觉得你心情不是很好。”韩遇试探道。江藻惊讶:“为什么会不好?我好的很。”韩遇凝视着面前咬牙切齿的女人,表示:“……”你还是别解释了吧。江藻心里当然不爽,不仅不爽,心里还认定滕嘉言把自己当傻子耍,他和宋舒曼明明早就认识,竟然在她面前装不熟?演技可真好啊,逼真到她两次都没看出来。还有那个孩子……该不会是他们两个生的吧。联想到狗男人经常夜不归宿的前科,江藻觉得自己猜的十拿九稳。那她岂不是被绿了?不对不对,小男孩看起来有七八岁,如果是滕嘉言的种,说明两个人早有一腿啊!那他干嘛不直接娶宋舒曼回家,反而和原主签什么该死的婚前合约。头越想越疼,回到家江藻自暴自弃的把自己扔床上,打定主意,等滕嘉言回来一定要问清楚,她坚决不能不明不白的当小三。这一晚,滕嘉言并没有回来。早上江藻睡得迷迷糊糊,被宁檬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她接起来还没说话,那边宁檬急躁的让她看热搜。江藻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点开微博,当看见热搜第一上挂着“江藻韩遇婚外情曝光”的几个大字时,脑袋瞬间空了。她立马反应过来,绝对是昨天她和韩遇在医院被人拍了照片。这些狗仔还真是无孔不入。点开一看,果然如此,她提着粥的照片,和韩遇共同进出的照片,高清无码的被传到网上。韩遇粉丝战斗力有多可怕自然不多说,江藻这种损坏男神名誉的行为,不被喷死才怪。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没去看评论,怕影响心情。隔了几分钟,丁云的电话如期而至,听声音肯定是压着怒火,“江藻我这边忙前忙后帮你找关系谈角色,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江藻叹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丁云沉默道:“那就是有人故意搞你,知道是谁吗?”脑子里闪过一张脸,江藻眯起眼睛冷笑:“知道。”☆、第三十二章上午十点,滕氏董事秘书邮箱收到封匿名举报信,举报公司员工江羽润利用财务职权做假账,卷款近千万。这是大事,江羽润又是滕家媳妇,秘书一刻不敢耽搁,立即把邮件原封不动的打印出来,打算跟董事现场汇报这个情况。滕庆国此时正因为公司好几个项目被恒一截胡,气得血压飙升。滕越规规矩矩坐着,老老实实挨骂。“滕越,我说你最近怎么回事,让你办的事没一件办妥的!你看你弟,甩个破分公司给他都能够扭转亏损,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到你手上!还有你那个媳妇,工作时间摸鱼偷懒,迟到早退更是家常便饭,已经有好几位主管私下跟我反映情况,说她严重影响了基层员工的积极性。我告诉你,回去好好说说她,再这样只能滚蛋!丢的我老脸都没了!”江羽润婚后被滕越塞进自家企业,找的也是份相对清闲的财务助理工作,但是这个女人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早九晚五白拿钱的工作还不满意,变着法的偷懒。起初大家顾忌着她是滕家媳妇,睁一只眼闭一只,时间久了,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主管也没办法,说不得更骂不得,只能往上反映情况。这样的风声滕越不是没听见过,也劝过江雨润几次。“好的爸,回去我一定好好和雨润说。”滕越脸上愁容满面,应该也猜到了江羽润不会听也不会改。江羽润最近私下常怂恿他劝自己父亲把股份转给自己,夫妻俩因为这事闹过很多次不愉快,昨晚大吵一架,又跑回娘家了。滕越心里苦闷,越来越觉得,现在的江羽润好像和他年少时认识的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孩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门被人轻轻敲了两声。滕庆国指着滕越的手放下,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进来。”秘书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