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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范逸几人已经感到西侧,追逐山鸡躲藏的方向。五加一,一共六只。他们还差四只。“准备好了吗?”范逸看向褚进。褚进有些紧张。范逸认真道,“你方才手抖了,力道和风向把握都没有错。”褚进看他。范逸轻声道,“褚进,这里没人说你不行,你必须行!”褚进咬唇,他早前在京中闯祸闹事,打架斗殴都不似眼下这么紧张过。阮奕转眸,“范逸,差不多了。”“准备了!”范逸话音刚落,标枪直接扔出,惊出了一堆山鸡。“褚进,射!”褚进拉弓。范逸吼道,“别抖!”褚进整个人一个激灵,但还是稳住手没有发抖,果真一箭命中。沈绾笑道,“加油,第三只了。”褚进笑着挠了挠头。阮奕同赵锦诺这处却射偏了去。“我没看准。”赵锦诺歉意。阮奕在她耳畔温声,“阿玉,是我方才分心了。”赵锦诺微讶。他轻声道,“你的头发拂我脸上,我分心了。”赵锦诺涨红了脸,赶紧重新将马尾束紧了些。还差三只。此处的山鸡都已经被惊走,只得重新赶往下一处。连禁军都觉有些遗憾。而观礼台上,近乎都是在看范逸这只小队,看他们没中,也都跟着捶腿惋惜,不过再看到范逸当即就领众人往下一处去,一刻都不耽误,又觉这只队伍果真还是最有看头的。虽然早前是冲着看打架去的,但眼下,似是紧张得比看大家还精彩些!奔跑过程中,又有铜锣声响起,又有两个队伍被淘汰。他们自然不在担心之列,等到下一处,范逸凝声,“这次都不要射偏,一次性解决,少跑一处地方,阮奕,褚进,手稳了。”两人都颔首。范逸看向赵锦诺,赵锦诺额间也都是紧张汗水,却似是同阮奕一处,聚精会神,心无旁骛看着前方。范逸朝沈绾和赵琪道,“这次先不要去捡标枪,备好多两支给我。”赵琪倏然会意,他应当也是要用标枪。“准备……现在!”范逸照旧扔出标枪,此次,果真只有三四只山鸡跑出,果真是越到后面越少。阮奕觉察赵锦诺在发抖,“阿玉,别抖,有我在。”赵锦诺强迫自己镇定。“阮奕,现在!”她话音刚落,阮奕似是注意力相当集中,箭矢便从弦上飞了出去,一箭命中。赵锦诺激动拥上他。阮奕也拥她,只是轻声,“旁人看着呢。”赵锦诺先前是激动忘了,眼下才收敛。范逸已不需要再提醒褚进,褚进咬紧牙关,瞄准射出,果真射中一只,既而紧紧握紧拳头,大喊一声,范逸恼火,“别动!”褚进才想起,范逸手中还有一只标枪在。“范逸!”阮奕只觉有些晚,这么远怕是射不中。范逸皱眉,标枪使劲儿扔出,果真射偏,他却没有迟疑,“下一支!”赵琪早就准备好,果断递上。众人才见,他方才那只本就是打断那只山鸡的去路,等它折回,这一支标枪才射中。千钧一发,看的身侧的禁军都忍不住叫了声好,既而才想起挥了三次红色旗帜。……行帐外,孟翎有些惊讶,这一队竟然这么就够了山鸡的数量。正欲转身,却见顺帝不知何时踱步到了他身侧,遂拱手,“陛下。”顺帝轻声道,“我来这里,看得清楚些。”他其实也起了兴致。只是山鸡最简单的一处,兔子和鹿都不是如此容易射中的,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但是几个孩子是聪明的,淘汰赛制是强制按照数量从少到多排列,他们先猎好的山鸡可以慢慢消耗到他们猎好兔子,有充裕的磨合时间。他其实好奇,这是范逸的主意,还是阮奕的主意。但无论是谁的,他都欣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些反应,还能协调一只都是残缺和障碍的队伍,是一军主帅的必备。他离开军中多年了,犹是还能想起早前在军中的时候。自古英雄出少年,日后这军中,始终都是这些孩子的天下。顺帝看向一侧的积分单,范逸和阮奕这队虽然领先,但有几队咬得都紧。“袁开阳这里怎么回事?”顺帝好奇。只比范逸这处,少一只而已,但范逸这里是有范逸和阮奕……孟翎笑道,“陛下,开阳这一队,有安阳郡王府的两个郡主在,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再加上还有一个开阳,应当很难企及了。”顺帝笑道,“那范逸和阮奕还不见得能赢啊。”孟翎颔首,“袁开阳这队赢得几率大些,毕竟,后面的野兔和鹿都要灵活得多,他们之前的法子不一定好用。”顺帝亦笑,“有意思。”……果真,进入到狩猎野兔这里,范逸几人已开始吃力。野兔的速度要比山鸡快很快,范逸的标枪很难射中,便只能依靠褚进和阮奕,赵锦诺。赵锦诺其实也是才摸箭不久,每次把握的时间间隙都不同,阮奕很难掌握。连续几次不中,赵锦诺有些懊恼。阮奕宽慰,“已经很好了,阿玉,你只需每次掌握的间隙保持一致,我就能分别出射箭的时间,剩下的交给我。”赵锦诺颔首。这对赵锦诺来说不是易事。初次拉弓,又聚精会神,烈日骄阳下,似是额头的汗珠不断。好容易射够十只野兔,“歇一歇。”范逸朝众人道。其实不止赵锦诺,褚进也累极。“现在近况如何?”范逸问跟随一处的禁军。跟随他们的禁军一是监督,二是报数,三则是通信,会动手中的黄色旗帜,便是在问数字,观礼台上人当即远远挥了挥,禁军道,“有一支队伍,同我们一样,已经开始猎鹿了。”当即,众人身上的紧张感生出。褚进好奇,“哪只队伍这么厉害?”范逸沉声道,“我早前见到袁开阳和陆容羽,陆容霜一处。”褚进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安阳郡王府这对姐妹花,比男子还厉害些,再加上一个袁开阳,进度领先也不奇怪,太强了。”褚进早前提起的信心,到此刻有些丧。不过,这比赛限制这么多,他们能坚持到眼下输了也不丢人。褚进一声轻叹。范逸却道,“没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都不一定。”“是。”阮奕也应道,“不见得会输。”褚进原本有些沉下去的心,似是被他二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带起,“那应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