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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赵锦诺摇头,“我初次见娘娘。”范逸便噤声了。不过随即沉下心来,想到赵锦诺自幼都是在新沂庄子上长大的,连她自己的祖母和亲爹都没怎么见上几眼,更何况一直在宫中的母亲?是不应当。范逸遂看她,“我同你一道去,若是有事还有个照应。”毕竟在帝后面前,便是赵锦诺也应当会露怯出错,他在一侧还能帮衬,出个错也能圆谎了去。赵锦诺还未来得及应声,内侍官撩起帘栊出来,“赵小姐,娘娘有请。”范逸随着一道入了账内。内侍官眨了眨眼。顺帝和皇后都在帐中,见帘栊撩起,跟在内侍官身后进来的有赵锦诺还有范逸。皇后眸间微滞。顺帝却是扫了他一眼。范逸低头,心中飞快合计着稍后要怎么圆。“锦诺见过陛下,娘娘。”“陛下,母亲。”范逸便要来得言简意赅得多。皇后温声开口,“锦诺,来前面说话。”赵锦诺从善如流。范逸倒是想跟着一道上前,见顺帝瞪他。他低头。顺帝果真开口,“你母亲要见锦诺,你跟来做什么?”范逸佯装轻咳两声,也踱步上前,“今日都在月牙湖狩猎,还未来得及同母亲多说话,正好见锦诺要来见母亲,就一道来了。”他口中唤的是锦诺,又分明是跟来的。顺帝心知肚明,没有开口戳穿他。赵锦诺正好行至皇后跟前,放要跪下,皇后莞尔,“锦诺,站着说话就好。”赵锦诺意外。顺帝开口,“这里没有旁人,娘娘让你不用跪,便不用跪了。”赵锦诺赶紧应声。看了看顺帝,范逸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顺帝目光瞥过,他眼珠子瞬间又收了回去。顺帝起身,“你同朕来,朕有话同你说,你母亲和锦诺好在这里说会儿话。”“啊?”范逸奈何,“哦。”内侍官撩起帘栊,见范侯跟在顺帝身后出了大帐,神色还有些紧张。“早前认识赵锦诺?”顺帝开口。范逸应声,“陛下早前让我去新沂公干,我在新沂时候同锦诺认识的,正好回京路上遇见赵家女眷,便一道回京了。”顺帝看他,他分明没说谎,却还是心虚。都是过来人,他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你喜欢赵锦诺?”顺帝冷不丁一句。范逸顿时笑开,“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开玩笑!”再看向顺帝,当即收敛。顺帝沉声,“同我说说赵锦诺的事。”“哦。”范逸不敢再造次,只得跟在顺帝身侧,说起早前在新沂遇见赵锦诺的前因后果。……大帐内,皇后随和道,“锦诺,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吧。”赵锦诺错愕。“来。”皇后伸手牵她,踱步到一侧的小榻前,让她就近坐在身侧。她掌心微暖,透着柔和动人的暖意,赵锦诺心中莫名亲近,似是也不似早前拘谨了。“娘娘想听什么?”她亦问起。皇后笑了笑,温声道,“随便什么都好。”赵锦诺也笑笑,轻声道,“乾州的油条特别好吃,小时候就喜欢。”皇后跟着笑了笑,继续听她说话。赵锦诺娓娓道来,似眸间有光。……过了许久之后,内侍官撩起帘栊,送赵锦诺出了大帐,又恭敬道,“赵小姐慢走。”赵锦诺颔首道谢。今日同皇后说了许多,还有很多似是她一直以为,永远不会对旁人说起的心里话。只觉说完之后,心中畅快又欢愉。出了大帐,她双手背在身后,眸间有清澈笑意,脚下步伐轻快,只是刚走出几步,就见大帐前不远处的灯盏下,站了一道身影,就在她要回营帐的必经之路。她一眼认出他来。只是她当下心情尚好,也不恼他了,双手背在身后,上前朝他笑眯眯看去,“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悠悠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如水的笑意,缓缓抬眸看她,“等你啊。”作者有话要说: 算不算如约而至?哈哈哈哈哈啊哈————二更时间不定,应该在【晚上】10点左右,不排除提前☆、第047章指尖===第047章指尖===赵锦诺抬眸看他。一轮月色清亮,近处的灯盏亦泛着淡淡微光,两道深浅不一的光线先是在他脸上投出或明或暗的阴影,映出那张极其精致而深邃的男子轮廓,又在他身上的锦袍镀上了两道月白清晖。翩若谪仙。赵锦诺缓步上前,心中分明缀了一抹跃动的火苗,眸间却淡淡垂了垂,轻声问道,“等我做什么?”他声音温和而醇厚,若发酵了清淡酒意的佳酿一般,暗香盈袖,“月牙湖,邀佳人赏月,是惯例。”似是并不突兀。她唇瓣微微勾了勾,睁眼看他,“早前还邀过旁人吗?”阮奕握拳轻咳两声,奈何应道,“早前太傻,只知道来月牙湖是狩猎的,现在才恍然大悟,狩猎这等事……哪有邀佳人赏月好?”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似是尤其风清云朗。赵锦诺低眉笑笑。“走吗?”他上前,声音若沉于湖底的磁石般诱人。她心底似是倏然漏了一拍,淡声道,“好。”月明清辉,他让开身侧的路。两人并肩往月牙湖的方向去,走得不快,亦不慢,亦未说话,但清风晚照,林间蝉鸣,似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一切,都仿佛将将好……赵锦诺心有旁骛,习惯紧张时踩前面的影子。临到岔路口,只顾着低头往前。阮奕驻足,伸手牵她。她羽睫微微颤了颤,指尖上熟悉的暖意传来,又似是顺着指尖上的肌肤渗入四肢百骸。她转眸看他。他声音温和,亦低眸看她,“不走这条路……”她微楞,可是去月牙湖,是这条路呀……他轻声道,“阿玉,我知道一条近路,没有旁人。”“……”似是忽得想起晌午时候,赵锦诺脸色微滞,支吾道,“还是,有旁人的路好一些……”他眼中笑意更浓,俯身贴近她耳畔,气息就临在她近处。她微怔,脸色不由控制得浮起一抹红晕,亦有些不敢睁眼看他。他的声音在深邃悠远的夜空星辰下,似是天生就带了几分撩.拨之意,耳畔只有轻到她一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温润柔和道,“阿玉jiejie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