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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紧紧压住自己的胸口,剧烈喘息起来,难以保持心情的平静。-衡玉躺在软榻上翻看话本,两条腿翘起,交叠着胡乱晃来晃去。看到有意思的地方,她握着话本大笑起来。了悟推门走进书房时,正巧就看到这一幕。他收起手上的油纸伞,抖落上面的雪花,把它轻轻搁到墙角,这才走进室内,坐到衡玉身边。了悟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寒意,衡玉托着腮侧头看他,瞧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小木匣,问道:“刚刚去了哪里?”“去找你的婢女要了香料和香料配方。”了悟将匣子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雪松清香透出来,四块雪松香料安安静静躺在匣子地步。衡玉问:“要来干嘛?”“闲着无事,贫僧想研究研究它是如何制成的。”他们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在幻境里按步就班生活,不能cao之过急,了悟在这个世界的人设又是已经还了俗,不好再看佛经,只能另外找些事情做。衡玉点头,眼珠子微微转了下,眉眼明媚如春:“因为我说喜欢?”了悟轻笑:“打发时间。”话语平静温和,表情更是从容淡定。如果他的耳垂没有红起来的话。衡玉支起身子,用指尖捏了捏他的耳垂,一本正经点头道:“的确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了悟的耳垂瞬间烧红起来。他别开眼看窗外,转移话题的方式有些拙劣:“今日的红梅开得很艳。”衡玉笑得恶劣,不想随他心意移开话题:“哪里有相公你好看。”事实证明,在**一事上,总是厚脸皮的人容易占据上风。就算了悟辩才再好,脸皮不够厚,就注定他在面对衡玉的调戏时不会反调戏回去。了悟干脆不回话,低下头展开香料配方,慢慢研究起来。见他心神都沉浸在里面,衡玉不再说话打扰他,继续翻看话本。新婚第一天就这么平平无奇过去。晚上沐浴,浴桶就放置在厢房屏风后,衡玉脱掉身上的所有衣物,赤着脚走进浴桶里泡澡。两刻钟后,她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绕过屏风,走到桌边坐下。没有灵力,怎么弄干头发就变成一件麻烦事。衡玉刚要起身去拿擦头发的布,了悟已经走到她身边,把吸水的布放到她头发上,轻轻包住她的发尾。把发尾吸得半干,了悟见她揉眼睛有些倦怠,温声道:“去床上躺下吧,你闭眼歇会儿,贫僧帮你擦干头发。”“好。”在床榻上躺下,衡玉想了想,干脆躺在了悟的腿上,头发散开到床边垂落下去,免得它晕湿被褥今晚没法用。先是用指尖慢慢梳理顺衡玉的头发,确定头发没有出现打结的情况,了悟慢慢帮她擦拭头发。他的动作很轻,轻到衡玉几乎没感觉到他的动作,躺在他的大腿上,不知不觉呼吸平缓下来,闭眼睡了过去。等衡玉睡醒时,伸手一摸头发,柔顺的长发基本干了。衡玉连忙爬起来:“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悟笑着摇头:“不久。”昏黄的灯光下,他眼里的温柔几乎比醇厚的美酒还要醉人。被这样的人无条件惯着,衡玉的心就软了下来。她推了悟的肩膀:“你也快去沐浴吧。”-刚刚睡了一觉,衡玉现在毫无困意。她没事做,就扯着了悟,让他和自己说说他小时候的事情。了悟的神情恬静温和,声音低柔得仿佛絮语:“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贫僧的生活基本固定。”说是这么说,了悟还是回忆起来:“从记事起,贫僧接触的东西是佛经、佛珠、木鱼还有香烛等物。四岁开始,每日清晨醒来,会跟着师父一块儿做早课,晚间就跟着做晚课。其他时候,师父时常会为贫僧诵读佛经,讲解佛经里面的意思。”衡玉问:“那时候你能听懂?”四岁就能理解清楚晦涩的佛经,这是生而知之吗。了悟轻轻摇头:“当然听不懂,只是师父想借此来培养弟子的向佛之心罢了。”等到他再大些,开始修炼、开始敲木鱼、开始礼佛……这种宁静而平和的日子,用言语描述出来可能容易让人觉得枯燥乏味,但那几十年里,了悟从未觉得有过一丝一毫的枯燥。他比常人耐得住寂寞,比常人更心思通透。他能够当上‘佛门之光’,从来都不是只靠着体内那根与生俱来的佛骨。慢慢地,衡玉从他的话中品出了一个词——享受。他是真的很享受那种平静的时光。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经历,才培养出他这般温和透彻的性子。☆、第99章第九十九章雪松香料的制作步骤很复杂,了悟研究两天,将步骤背了个滚瓜烂熟,倒没有自己动手去做。距离成婚之日已经过去五天,洛府里到处张贴的‘囍’字被撕去不少。按照当地习俗,刚成婚的半个月里,新人的衣服都要是红色的。今早大雪停了,外面天气难得晴朗,了悟打算带衡玉到后院的梅林里赏梅玩。临出门前,了悟帮她把红色斗篷自带的帽子戴上。斗篷帽檐极深,垂落下来,遮住衡玉大半个额头。衡玉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怀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用来暖手。“是不是太夸张了些。”衡玉看着铜镜里倒影出来的身影,迟疑道。“这样不会着凉。”“……那好吧。”衡玉勉强点头。出行的人除了他们外,还有几个侍卫。他们负责搬运七弦琴、棋盘和茶壶等物件过去。红梅白雪,万籁俱寂。但没过多久,凉亭里拨弦抚琴的声音传来,惊得梅林里的雀鸟们展翅飞起。衡玉坐在凉亭里,托着腮听了悟抚琴。他抚琴时的神色很淡,可被身上的红色衣袍映衬着,眼尾带着丝丝嫣红。这抹红晕彻底融化掉他身上的清冷。抚完一曲,了悟问她还想听什么。衡玉回:“。”了悟平静点头:“这首曲子很有名——”在她的注视下,了悟默默补完后半句,“但贫僧不会弹。”衡玉笑了下:“意料之中。”他会弹这首曲子才奇怪。而且,这首曲子感情热烈奔放、深挚缠绵,以他的缄默含蓄,就算会弹,也很难弹出这首曲子里的感情。“我们去梅林里走走吧。”了悟说道。两人并肩走下台阶,往梅林深处走去。风有些喧嚣起来,枝头的红梅已经过了盛放得最热烈的时候,现在隐隐有些衰败。被狂风卷过,有不少梅花都纷纷扬扬飘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