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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又问了一遍：“几楼？”茉莉只好服软：“二楼。”泉田把她抱到楼上，茉莉叫住他。她看见他的指关节有擦伤，正往外渗出血珠。“你进来坐会儿吧，我去给你拿药箱。”泉田本想说这点小伤不碍事，但想到可以借此机会进入茉莉的房间一探究竟，便顺水推舟，说了句“打扰了”，跟随茉莉进了门。泉田很想知道，金井茉莉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石川莫利。虽然两个人的名字念法一样，长得也几乎相同，但性别不对，他怎么想也想不通，难道真是巧合？茉莉租的这个房子类似小型单身公寓，一居室，面积不大，但功能齐全。一进门右手边就是敞开式厨房，左边是盥洗室。卧室、阳台和客厅是连着的，为了照顾到主人的隐私，设计这个公寓的人专门在卧室和客厅之间加了一道日式推拉门，平时打开可以增加空间，如果家里来客人了，也可以关起来，形成独立的房间。“不好意思有点乱，你随便坐吧。”虽然茉莉这样说，但在泉田看来，屋子收拾得很干净，一点也不乱。茉莉拉上卧室的门，进去找医药箱。泉田四处看了看，客厅除了电视电脑，最显眼的就是一个挂满了各种洋装的衣架，什么颜色类型款式都有。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小裙子吗？泉田不太懂这些。客厅没有椅子，只有一张矮桌和毛绒绒的地毯。泉田跪坐在地毯上，姿势非常端正。茉莉出来就看到他正襟危坐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放松一点啦，家里就我一个人，也没别人，你不要这么严肃。”泉田问：“你没住校？”茉莉打开医药箱，跪在他旁边，“大一的时候住过啊，但是太麻烦了，你看我衣服那么多，宿舍哪放得下。”她朝衣架那边抬了抬下巴。茉莉找到了棉签和药水，捧起泉田的右手。茉莉的手软乎乎的，泉田的心跳微微有些加速，他看着茉莉的脖子，喉结不像男生那么明显，但他也不确定女生是不是都这样。泉田：“你一个人住外面太不安全了，为什么不找个女孩合租？”茉莉笑道：“我不喜欢跟人合租，我喜欢自由一点，搬出来住的另一个原因也是想要更多的私人空间。”茉莉涂好药水，拿起纱布，一圈圈给泉田的手裹上。茉莉：“不过今天幸好有你，不然我肯定要遭殃了。”茉莉：“真是奇怪，以前我也常去那家便利店，从来没遇到过不良，怎么今天这么倒霉。”茉莉：“啊对了，你奶奶是不是还在等你啊，你要不要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茉莉：“……翔也？”茉莉看他在出神，试探地唤了他一声。泉田突然道：“你的名字，金井茉莉，茉莉两个字是茉莉花的那个茉莉吗？”茉莉一怔：“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泉田紧紧盯着她：“请告诉我。”茉莉迟疑道：“……虽然很多人以为是茉莉花的茉莉，因为发音相同，但我其实叫莫利。”茉莉在泉田的掌心写下“莫利”两个字，“汉字是这样写的。”果然是这样。泉田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他感觉他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他带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原来，是不是姓石川？”这句话一出，茉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她默不作声地帮泉田包扎好伤口，一件一件把棉签、药水、纱布放回去，收起医药箱。泉田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茉莉沉默的样子，像是随时会叫他滚蛋。空气变得安静，泉田听见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走动的声音。终于，茉莉说话了。“你知道了？”她异常平静，轻轻淡淡地说：“我父母在我初三毕业后离婚了，我妈改嫁，和我现在的父亲在一起。”茉莉：“我的旧姓，确实是石川。”茉莉：“我们是初中同学，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茉莉：“如果你有印象的话，应该也记得石川莫利长什么样子。”茉莉浅浅地笑了一声：“一个男生，整天穿女装，很恶心吧？”茉莉：“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管不着吧？”泉田一时语塞，他不是为了揭穿她，他只是……茉莉抱起医药箱，站起来，冷冰冰地对他说：“今天的事很感谢你。你的伤我帮你处理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泉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茉莉皱着眉，使劲挣脱，“你放开我！”“我喜欢你！！”泉田脱口而出。茉莉僵在原地。心脏好似被捏紧。背对着他的肩膀在夜晚的微凉中细细颤抖。……初中那年，莫利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叫柳泽半夏，是刚入校时第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人。“你就是石川莫利？你好厉害，听说你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的？”“我可以和你做同桌吗？”莫利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异性缘。上了初中以后，班里的男生个子都蹭蹭地往上长，只有他还像小学时那么高，连女生都比不过。别人都笑他小豆丁，但是半夏从没嘲笑过他，还安慰他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才蠢呢。莫利喜欢她，想跟她告白，但半夏长得很漂亮，是他们学校的校花，喜欢她的人很多，莫利因为自卑，迟迟不敢开口。直到她的好友告诉他，“其实她也喜欢你，你如果主动找她表白，她一定会答应你的！”“女孩子都有虚荣心呀，如果你在毕业典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跟她告白，她多有面子！”于是他听信了她好友的话，在毕业典礼的最后，说他喜欢她。他原以为她会感动，会笑着答应。没想到她却说对不起，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莫利恍恍惚惚地回到教室，不经意间，又听到她的好友说——“石川就是个傻瓜，他以为半夏真的喜欢他？别逗了，半夏就是因为他成绩好，利用他抄笔记，让他心甘情愿帮她补课而已。”“半夏喜欢篮球社的泉田翔也啊，但泉田是块木头，如果不来点刺激的，怎么让这块木头开窍？”“哪知道我都怂恿石川去当众告白了，泉田还是没反应。”莫利站在门外，捂着胸口，内心冰凉。……泉田松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这是我们会长谷地绫人让我交给你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