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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出门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啊......嗯,抱歉......”“你道歉做什么?”覃吟抿唇笑了笑,语气透着股不可思议,“你今天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说话也断断续续,支支吾吾。吃错药了不成?”卫柏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无措的时候。卫柏看着她,她的五官明明还是与沈青悠有着几分相似,但卫柏却再也无法将她和沈青悠混为一谈。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覃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卫柏记忆中的覃吟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焕然一新的她。卫柏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衣领,将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给压抑下去。他又伸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手指在杯面上磨蹭,接着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落。卫柏觉得自己清醒了一些,想起了今天的来意。因为他对沈青悠一见钟情,所以想要和覃吟断绝之前的亲密关系。只是当他看到覃吟那双褐色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卫柏感到惊慌失措,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么。话到嘴边,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卫柏困难地吐不出一个字来。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覃吟如今的姿态也有那么几分可口,看起来也不再有从前使他感到厌烦的哀怨,要是现在就分手实在是太可惜了。他帮她解决了那么大的一个麻烦,让她得以解脱。而自己不收点利息,那岂不是成了当代雷锋?更何况,卫柏也还没有和沈青悠在一起,也就没有那个必要和所有人都分开。等到日后再分开也不迟......他只是喜欢覃吟与沈青悠相似的那张脸罢了。卫柏努力为自己的行为找出几个正当的理由。可就算卫柏一个字都不说,从他情绪的变化上来看,覃吟也能够轻易地猜出卫柏今天找她出来的目的。左不过就是想和她撇开关系,现在看到她如今的样貌又后悔了。覃吟打心眼地瞧不起这种男人。不过因为刚刚卫柏很体贴地亮起的那一颗心,覃吟的笑容依旧完美,温柔。虽然卫柏是覃吟的任务目标,但覃吟却并不会硬是缠着他不让他走。拖着他,黏着他,不让他说分开。这是下下策。太容易得到手,又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男人总是不会珍惜。覃吟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既然他现在不想说,那覃吟就替他说出口。当然,覃吟也是不会给卫柏有机会甩了她的。这世上,能甩她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卫柏眼中的覃吟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露出一抹微笑:“正巧,我今天也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覃吟眉眼弯弯,笑容温和地凝视着卫柏,口中吐出的话却并不似她的笑容那般甜美:“我们的关系,不如从此结束?”“结束?”卫柏愣了愣,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覃吟这句话的意思,他在口中重复地说了一句。明白覃吟的意思,卫柏皱起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要和我结束?”音调抬高,卫柏故作冷淡的语气有些失控。因为太过突然,也因为毫无准备。卫柏从没想过会有女人主动提出要和他离开,因为在此之前从来都是由他先提出,之后不舍纠缠的女人更是不再少数。覃吟是第一个。这让他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卫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覃吟的眼神有点冷:“清秋,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听出了卫柏语气中的警告,覃吟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惊慌。时常处于上位的男人,总是希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是他不喜欢的女人,也不能主动提出分手。双重标准,却又觉得理所应当。典型的中式大男子主义。她心中嗤笑一声,无辜地眨了眨眼,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确实想要和你分开。”看着卫柏愈发难看的神色,覃吟的笑容更加灿烂。只是如此,覃吟还觉得不够,她又补上了一刀:“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她全盘否定了。还说两人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更使得刚刚觉得后悔的那个自己尤其可笑。卫柏感觉到心中有愤怒、激动,多种复杂的情绪疯狂地交织成一团。只是多年来的习惯使得他没有立刻发怒。卫柏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看来,我们两人的想法相同。”“既然如此,乔小姐——”卫柏当即改了对覃吟的称呼,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覃吟伸出的手给打断。他立刻就认出了覃吟手上拿着的是一张支票。覃吟满意地看到卫柏面上出现的难堪,漫不经心地火上浇油,甚至还把手往前递了递。一副他不接,就誓不罢休的模样。“你也陪了我不少日子,我也不能就这么当做没发生过。”“这张支票,就当做是我对你的补偿。”明明只是单纯的炮友关系,在覃吟的口中却像是在付嫖///资。卫柏定了定神,脸色铁青。他咬着牙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怒火,音调都因为极端的愤怒而开始颤抖:“那还真是谢谢宁夫人了。”“宁夫人现在也真是阔气,一出手就是一百万,真是和从前不一样了。”“看来宁大少爷意外出车祸,反倒是让你因祸得了福。”“只不过我还听说了一点小道消息,宁大少爷的车祸,和宁夫人你......脱不了干系?”卫柏当然知道宁景行的死亡和覃吟没有任何关系,毕竟始作俑者是他自己。不管怎么说,这种流言蜚语的谣传,对一位刚继承了大笔遗产的寡妇,总不会那么地舒心。他自信这件事覃吟并不知情,所以故意暗讽,把这事摆到台面上给覃吟添堵。尽管卫柏盯着自己的眼神尤其可怖,覃吟却仍旧神态自然,眼中含着笑意:“没错,我现在有的是钱,出手自然大方。”“至于我老公怎么死的,相信警察会很乐意回答你的这个疑问。”“我还有事,先走咯。”“回见~”覃吟将支票拿到面前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接着把支票塞进卫柏西装上衣的口袋里。不等卫柏作出任何反应,覃吟就已经站起转身离开。留给愣在原地的卫柏一个窈窕的背影,便立刻消失了。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