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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三个人收拾好书包,离开图书馆,到校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快黑尽了。边慈和言礼绕了一段路,把何似送到地铁站口,道完别,他们原路返回。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边慈迫不及待想问问言礼对何似的看法,可是直接问又太突兀,一句话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她终于问出了口。“你还记不记得,前阵子下雨,有个女生问你可不可以同撑一把伞?”言礼愣了一下,问:“是我把你那个红配绿雨伞扔进垃圾桶的那次?”“……”你的重点还真是清奇。提到那把伞,边慈就觉得脑仁疼,忙纠正她:“重点不是我的伞啊,是那个女生,女生!你还记不记得?”“记得,怎么了?”“那个女生就是何似,你认出来了吗?”“嗯。”果然认出来了!边慈酸溜溜地偏过头,嘟囔了句:“不喜欢别人,你冲她笑什么笑。”这条路相对安静,边慈的碎碎念一字不落跑到了言礼耳朵里,他听完无奈解释:“这是礼貌。”很显然,这不是边慈想听的答案。“只有你觉得是觉得,女生很会脑补的,喜欢的人看见自己就笑,谁受得了?”“你啊。”言礼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边慈脸上,“我天天都对你笑,也没见你脑补出什么来。”“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又不——”“不喜欢我?”言礼打断边慈的话,帮她补充,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边慈语塞,好几秒后,提高了嗓门避重就轻:“我在跟你说何似,你扯我身上做什么,反正……反正你这样,就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所以我应该怎么做?”“……我不知道。”言礼气笑了:“如果我对谁笑,就是在表示喜欢,那我的喜欢也太廉价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我这个人性格就这样,笑对我来说是跟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如果你非要认为,我这样会给别人产生困扰,那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他极少这样咄咄逼人,边慈充分感受到他的怒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言礼说完这些话就走了,步子迈得比平时快,边慈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前后隔着四五个人的距离。是她做错了。她有什么立场来指责言礼,说到底,这一切不过是她草木皆兵,她觉得不安,凭什么要让言礼来给她安全感?他没有这个义务和责任。边慈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她觉得这样小肚鸡肠已经不像她自己了。要么坦率表白,要么小心暗恋。哪有一边想着我喜欢你与你无关,一边又时时刻刻盯着他周围的人,还要求他不能怎么样的感情啊。太扭曲了,她不应该这样。她也不能这样。矛盾不过夜,边慈拔腿追上去,扯住言礼的袖子,晃了两下表示服软。“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是我想岔了。”言礼没说话,不过步子放慢了。边慈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趁热打铁,又说:“你别生我的气,我当然知道你性格就这样啊,大家喜欢你,也是因为这点吧,哦,当然,更重要的是你长得帅。其实你笑不笑,大家都很容易脑补啦。”“……”言礼瞥她一眼,淡声道:“是不是作业太少了?”“没有没有,够多了。”边慈松开言礼的袖子,努力用最平静的语气说话,“其实何似真的挺喜欢你的,但我知道,你更喜欢你心里那个人,你们的喜欢都不廉价。”“我懂你的意思。”言礼终究还没有办法跟边慈摆脸色,跟着退让一步,“我刚才说话太急了,不该凶你,对不起。”“没有没有,是我说话过分在先,你生气很正常。”“我懂你说的那个意思。”“哪个?”“脑补那个。”言礼抬起手,扫了眼刚才被边慈触碰过的袖口,轻笑了一声:“不止女生,男生也会,有时候她跟我说一些很温暖的话,对我笑,或者离我近一点,我也会下意识想,她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但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温暖的人,她从不吝啬自己的善意,我并不是特例,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是,不是也没关系,只要她一直能有现在这样的笑容就好。”边慈清晰看见言礼提起这个人时眼底的光芒,那是专属那一个人的。一定是特别喜欢她,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喜欢到甘愿把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送给她,哪怕她不知道,哪怕她永远不会停留于此。比不过的。没有谁能取代那个人在他心里的位置。边慈不忍心言礼这么被辜负,暂时放下自己的那份喜欢,抬眸问他:“那个女生,也像你一样有喜欢的人吗?”“好像没有。”言礼回想片刻,补充,“她似乎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边慈一咬牙一横心,抱着牺牲她成全言礼的雷锋精神,无私地说:“那你去表白吧。”“你这样一份珍贵的心意,如果没见过光就让它蒙尘,对你、对她,都是一种损失。”“我不知道她的想法,如果这个人是我,就算我不喜欢你,在充分了解你的心意之后,我也会由衷地感到开心。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幸运,能被一个优秀的人放在心尖上,当做小宝贝来喜欢的。”边慈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居然在怂恿喜欢的人向心上人表白,她怕不是菩萨转世吧。言礼听完没有马上表态,一直沉默到了火车坊那条小路。“我想好了。”言礼郑重其事地开口。边慈看着他,恹恹地,像失去梦想的咸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试试吧,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言礼腼腆地摸了下后脖颈,带着隐约期待,“希望到时候不要吓到她。”“……祝你好运。”说完,边慈偏过头,脸上大写的生无可恋。她的青春还不到18岁,就已经结束了啊。第39章言礼暗中策划表白,实锤……“什么!?再给我说一遍!!!”电话那头猛地抬高音量,边慈吓了个激灵,手机没拿稳掉在了床上。没有开免提,却胜似开了免提。边慈被明织那一声吼得耳朵现在还在嗡嗡响,她没再拿起手机,索性坐在床边,就这么对着手机说话:“放学回家的路上,我跟言礼聊天,聊着聊着我就——”“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话没说完,被明织粗暴打断。边慈:“……”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明织连着做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