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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安街,哈哈一笑,“你说宋建平是不是爱上我了,才这样?”小刘一愣,跟我一起笑了。我走进那个小四合院的时候,感觉场景即熟悉又陌生,仿佛和08年的时候重叠了起来。我那时候还跟三个男人纠缠不清,在各种欢畅的混乱生活中自得其乐。“晓易,你来了?”宋建平跟以前一样,坐在书房里看报纸。“嗯。怎麽突然把我叫过来?”我坐在老位置问他。他缓缓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弯腰扶摸我的脸。就好像那天他把我的人生用文档摊在我的面前一样。宋建平在这里囚禁了我的身体。从那以後,我的心就跟城墙一样,一点一点的崩塌,整个世界都在崩塌。那个被宣扬爱、平等、自由、美好的世界,就那麽的崩塌了。原本的我,也许算是一个糜烂的活著的蠢蛋。而现在的我趴在宋建平的肩头,窥探到了真实的世界。宋建平微微笑著,眼镜後面的目光,温柔又冷漠,没有一丝温度:“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快乐是短暂的,悲哀才是永恒的……“你说。”我回答他。我想他每次郑重其事的把我叫过来,永远没有好事儿。“我想和杨琦离婚。”宋建平倒了杯热茶给我。上好的碧螺春。“我答应了很多事情。退後了很多步。”宋建平缓缓道来。“人要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就得忍是不是?”“对。”我点头,“你想要我做什麽?”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法律,没有道德,没有尊严,没有感情。宋建平几乎是赞赏的笑:“晓易,你变聪明了。”我垂眼看手里那杯茶:“你不如说你教的好。”宋建平囚禁了我的身体,亦毫不留情的打碎了我的心……我是在这麽久之後才发现,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屈晓易了。我的愤怒,顽抗都变成了敷衍了事的表象。我在麻木不仁的活著。“刘陆军问我要你,就一天。你怎麽想?”他问我。来时路和未来路,都一模一样的麻木,延绵到每个人生命的尽头。没有悲伤,也没有幸福。“……行啊。”我喝了一口碧螺春。好茶。45第一个男人(31)“我以为刘陆军对男人不感兴趣。”我说。“他是不感兴趣。”宋建平点头道,“所以要你陪他一天只是个附带条件。”“我说呢。”我点头。茶被喝干饮尽,我一直没再说话。宋建平也许知道我在想什麽,他开口道:“尖峰信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尖峰集团香港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有了这些,你就是尖峰信息的第一大股东,这个条件如何?”如果他早一天跟我说这些,也许我会心动。可是曾然今天告诉过我,尖峰信息就是个架子,甚至尖峰集团也就是个幌子。我拿再多的股份,又有什麽意义?都是虚幻的东西。“那你想要什麽?”宋建平饶有兴趣的问我,似乎我的回答出乎意料。我捧著那个逐渐冷了的茶杯,想了一会儿,慢慢开口:“建平,我知道要你放了我,可能性不大。我也不会这麽傻。但是我想如果这个事情不重要,你不会特地叫我来这里问话。也不会请我喝茶。”宋建平笑著点头。“我想要一个承诺。”我说。“什麽承诺?”他问。“具体我还没想好,但是我想你承诺我,帮我做一件事。假如我有一天需要的话,你要帮我。”宋建平摇头:“这个范围太大。假如你希望我做的事情是我做不了的呢?”我忍不住笑起来:“建平,天底下有你做不了的事情吗?而且你觉得,我提出来的事情,会是你能力范围之外?再者……人要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就得忍不是吗?如果你做不到,也最好想办法做到。”我第一次用他的话回击了他。宋建平瞧著我,眼睛里神采变幻,最後笑了起来。“好。”他说,“但是我的承诺并非没有期限。我明天让小刘去接你。明天你进老刘家里之前,这个承诺才有效。我不想无止尽的等下去。”他的话里没有任何回旋余地。於是我同意了。宋建平像一个温柔的情人那般送我出来,出来之前他还问我要不要在这里陪他。“不了,公司还有事儿。”我说。其实我浑身都在发抖。也许是兴奋,但是一定夹杂了许多恐惧。宋建平怎麽看不出来呢,他拍著我的背在我耳边说:“晓易,平静点儿。你以後可是要做大事的。”上了车过了很久,我才慢慢的冷静下来。小刘往珠市口方向开车,我想了想:“小刘,送我回公司。”小刘奇怪的看我:“屈教练,都快九点了,大半夜的去什麽公司啊?”“哦,我还有点儿事,得加班。”我胡说道。晚上我和宋建平说的话,就好像一场梦。这个时候我根本不想回到那个小公寓里,宋建平的气息在那里就好像一张巨网,我怕我会陷回去。公司果然没人了。我从偏门进去,在电脑前面发了一会儿呆。回神的时候,视线移动到那份投标书上,想了想,我开始按照曾然的话,试著做起来。这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对於一个只在职场工作过两个月的人来说,要做一份庞大的公司对公司的应标书,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边查资料边艰难的码字。连表格做法、流程图绘制,都让我痛苦不堪。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我才勉强做出了一个两三页的惨不忍睹的东西。“零分。”曾然八点锺就到了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我努力一个晚上的成果批的七零八落。我熬了整夜,一会儿还他妈的去“接客”,听了他那些尖酸刻薄的指责,竟然没有发火,我开始佩服自己的涵养了。他足足话痨般说了十多分锺,我实在受不了,开口问:“曾然,假设我做出来一份完美的应标书,你打算干什麽?”曾然看看我,才说:“以第三方公司的名义应标,获得这个尖峰正眼看都不想看的案子。”我忍不住嗤笑:“得到?得到了又怎麽样?你就算赚再多的钱,你能甩开杨睿,我能离开宋建平,你开玩笑吧?”“一个不行,做十次。总有一天尖峰会因为自己的大意後悔。”他说,“晓易,商场不是官场,你不需要资历,你要的只是资金。只要有机会,蚂蚁也能掀翻大象。”我不笑了,我想曾然是认真的。“不是我打击你。你自己都说了,杨睿早就打好幕後的关系了。咱们就算拿著份漂亮的东西出去,也没有意义。”曾然瞥我一眼,道:“我有两个办法。第一,如果咱们能找到另外一股势力,协助我们打通关节。不求其他,只要能够公平竞争即可。第二,实在不行,我们拿著应标书直接和杨睿面谈。说服她以双方公司合作的模式进行应标。这是下策。”他说完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