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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没有报备就擅自外宿的事被她拿出来讲,那后果可是让人受不了。“我有件好消息,要告诉身体不太好的你。”“……?”外婆大人心情这么好的时候,就是必须特别注意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个工作能干、身体强健,不但如此,还长得不错的人给你。”“啥?”“哎呀哎呀,这孩子真会装傻。哦呵呵呵呵……我是在谈你的婚事呀!”“婚事?”由于太过突然,我无法理解外婆大人的话,只能呆呆地反问。“对方说就算你身体虚弱也没有关系,还愿意到我们家同住,在希尔克上班。”那是在说……我的结婚对象?那、那我的意志呢?“这、这……!”我不要!人家才刚失恋而已,这太过分了……!“嗳、嗳,没见识过就拒绝,这是你的坏习惯。至少也见见人家一面怎么样?”这两件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好不好?“我不要……”“不要?你刚才是说不要吗?”这……外婆大人无言地逼迫我否认。“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太灵光了。那,刚才你的话再说一次我听听。”“可是……”我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只能低声咕哝。“你要是答应的话,明年叫你来希尔克上班的事,我也可以重新考虑。”这……虽然是魅力十足的提议,但……不是断定,而是说“考虑“,便可以看出外婆作为生意人的精明。竟然对自己的孙子都要这样讨价还价,实在是……“我也承认,这几个月以来,你真的很努力。可是没有体力这一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改善的事。“什么改善不改善,我全身的皮肤都很脆弱,根本就束手无策嘛!“既然如此,只好要聪志的对象代替你来做,这样不行吗?”干脆叫jiejie找个入赘女婿不就好了?就像父亲那样……“……”“我已经拜托对方的双亲了。”等、等一下!由男方拜托的话,岂不是就无法拒绝了?我都还没见过对方,外婆大人为什么……!“这、这样……不是就不能拒绝了吗……?”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拒绝?”外婆大人的声音跟表情都好可怕……“呜……”难道我一点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结果外婆大人就这样强硬地决定了相亲的日程。当然,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我和父亲都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相亲当天。和我一片乌云密布的心境相反,天空是一片清澄蔚蓝。由于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双方决定在须藤家的茶室见面。为了不让相亲的双方感到太严肃拘谨,双方的父母都不会在场。那样的话,为什么外婆大人会在这里?真是个迷。这几天,我其实一直很想见伸幸,原本也想冲去公司找他,但是因为高傲的自尊心一直放不下,最后还是死了这条心。因为要我在有好几个亲戚任职的公司,上演同性恋吵架的戏码,我实在是……“唉……”只有我和外婆两个人在茶室里,我端正地跪坐,无意识地数着榻榻米上的纹路,但只要一想到伸幸的事,忍不住又要掉小眼泪来。“聪志,冷静一点。”二坪半的茶室里,传来了外婆大人严厉的斥责声。外婆大人今天很稀罕地穿着和服。为了今天这场相亲宴,茶室里装饰着秘藏的挂轴,茶道道具也全都是特地从仓库里取出的大师级作品。外婆大人非比寻常的干劲,迷漫在整个茶室里。感觉非常恐怖。我的夏季西服,也是为了今天而新订做的。“用不着担心,你们两个见面之后,我就会离席的。”那样我更伤脑筋……和初次见面的对象,就这样单独处在这样狭小的房间里,怎么可能谈得尽兴?“不要露出那种没出息的表情。我哪次做过对你不起的事了?”就是因为有,所以我才害怕啊!“啊,看,好像来了。”皮鞋踏过庭石的声音响起。终于是时候了……“打扰了。”咦……?为什么是男人的声音?啊,原来如此。对方应该也有长辈陪同吧!“请进。”听到外婆大人的声音,茶室入口的纸门,轻轻地被打开了。从入口进来的……果然是个男人。“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在做梦吗?我忍不住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好痛!”“当然会痛罗!”以独特的腔调愉快地这么说的,正是北川伸幸。——伸幸。“怎么啦,聪志。既然不是不认识的人,那我离席也不要紧吧?”“是的……。”为什么伸幸会在这里?是我相亲对象的亲戚吗?“你在东张西望些什么?今天的客人就只有北川先生一个人。”“什么?”可是……外婆大人不是说今天要我来相亲的吗?“北川先生,你就坐在那里吧。”“是的。”伸幸在我旁边坐下,我的心脏忍不住一跳。因为有太多话想要问他,我怕我一开口可能会开始破口大骂……为什么要留下纸条,说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说再也不和我见面,却又出现在这里?搞不懂……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我已经无法欣赏正在表演传统茶道的外婆大人,整个心思都被伸幸占满了。结果这场茶会就在我的脑袋空白一片的状态下,结束了。外婆大人展示她的茶道工夫完毕后,便离开了茶室。我目送外婆大人离开,窥伺身旁的伸幸。明明近在体温都可以感觉得到的地方,我却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我的心乱成一团,实在难以相信伸幸竟然能够一脸毫不在乎……突然有种想要当场赏呀两巴掌的冲动。嘻嘻……“有什么好笑的?”听到伸幸的笑声,我差点没当场发飙,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是须藤——聪志对吧?”伸幸转过头来,叫出我的本名。是外婆大人告诉他的吧!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伸幸不是第一天就知道我是董事长的儿子了吗?“二条是我外婆家的姓。”我没有其他意思,但是和在公司的时候一样,不假思索地用了敬语。“怎么口气这么生疏?你生气了吗?”“废、废话!”我是这么地不甘心,这么地难过,而伸幸竟然还能说得那么轻松……!这几天才刚哭干的泪水,又开始涌上眼眶。“我一直误会了。”“误会什么?”我试着用带刺的语调反问,但是盈满泪水的眼眶、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实在不像生气的口吻。“我一直以为聪志是董事长的情人……”“什么?!”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因为你当时在第三会客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