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教你,鉴别处男
姚踽实在是世间罕见的少女,沉默时常使人忘记她的存在,一旦开口,旁人便很难移开视线。 姚父打量这个从不与父母交心的女儿,从她顺从的态度里看出了忍耐,心中不免有几分自得。 老成的商人明白,能让别人不情愿地虚与委蛇,证明自己树起了足够的权威……小女儿终于学乖了,不会再一边顺从,一边怨毒地瞪视他了。 学会忍耐的下一步就是习惯顺从,她会一点点让步直到听凭父母安排。 姚父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却忘了头顶有个不会忍耐的人。 二楼的雕花窗啪一声被怼开,矮小猥琐的男人抖着肩探出头来。 千离看穿他提裤子的动作,噗嗤一笑跳下太平缸。 好快的男人,这就完事啦? 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无能,反而很自信,叉着腰蔑视地盯准姚父:“吵这么大声,我全听见了……你就是这样教女儿的?” 姚趾骂得文明,声音却不小。 男人不屑与女子计较,一心只盯着姚父羞辱:“一个小破商户,我动动嘴就能灭你满门,没教养的小妾不要也罢,彩礼十日内退还。” 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扬言要灭姚氏满门的人出现了!千离一步踏上窗边,把男人从窗口抓进了手里。 “终于抓住你了!”她伸直手臂,把挣扎扑腾的男人提得远一点,踩在瓦檐上冲姚踽笑,“你安心回家,我把他扔到戈壁滩,保证他找不回你家。” 男人的短脖子卡在衣领里,脸涨得通红,等姚家三人走出视野,他才挣扎出一句话:“我若从此失踪,这一整楼的人都得陪葬。” 千离把他拎至眼前,上下掂了掂,她不明白人间的尊卑,看不出男子是什么身份,不知道他的威胁做不做数,只得拎着男人跳进青楼。 穿得花枝招展的妓女跪在地上喊着饶命,正是方才引男子合窗的那双小手的主人。 千离遗憾地松手,把男人扔在地上,“你走,我跟着你,别想做坏事。” 他四肢着地往前爬了几步,跳起来欲跑,被千离一脚绊倒在地。 “再跑,我就打断你一只脚,让你跳着走。” 走下青楼时,周围的莺莺燕燕都以惊惧的眼神望来,千离的腰上别着见慈山的佩剑,可她能感觉到,她们对男人的畏惧和对她的敬畏一样多。 这个没有武功的凡人有这么厉害?她佩剑押着他往前走,竟都不能让妓女们感到安全。 远离红灯笼高挂的青楼,街上已一派漆黑,天空落了点小雨,溅起泥土的潮味,真是行人欲断魂的季节,清明节的热闹淡去,无人的夜里只剩阴森。 魅魔是魔,自然不怕凡人畏惧的鬼神,千离打着哈欠,踩着男子的影子往前走。 担忧数日的事有了决断,她的状态变得十分松弛。 拐过一个直角,踩在脚下的影子嗖一声不见了。 “抓住她!” 十几个壮汉涌入巷道,千离慢吞吞抬头,发现她的犯人在天上——被一个最壮的壮汉护在怀里。 “公子,属下来迟了。”原来他们是男人的侍卫。 “不迟!”男人面上闪过大仇得报的凶狠,转念一想又露出猥琐表情,“见慈山的侠女,你们想不想挫挫她的傲气?” 此言一出,猥琐的痴笑便如瘟疫一般,飞速传染到每个侍卫脸上。 “好兄弟,一起上。” 十八个壮汉,超过半数是修者,全有佩剑,稳cao胜券。 他们搓着手挤眉弄眼地凑上前,“小仙女怎么不跑了?知道自己打不过,准备躺平享受了?” 被包围在中央的仙子看起来那么单薄,那么圣洁,她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甚至闭上了那仿佛目盲的双眼。 cao一个美丽的傻子,自古至今都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如果有比这更值得实现的梦想,那就是把一个圣女变成妓女。 此时此刻,他们在这仙子身上看见了实现双重梦想的可能。 一众侍卫争先恐后扑向前。 离她只剩一步之遥时,他们忽然看见她脸上轻飘飘的笑意。 这样慈眉善目的仙子,再怎么笑,都不该有攻击性,可不知为什么,众人都被震慑住了脚步。 她好像在嘲笑。 她好像在嘲笑地俯瞰他们,隔着那双已经阖目的眼皮,看穿了世俗的一切。 “仙子,让我第一个上吧,我只是个没钱讨老婆的穷苦人,您可怜可怜我。”有人真把她当成了仙子,带着鄙夷乞求。 千离听不懂这些弯弯绕,她不是普渡众生的仙子,没有普渡贫瘠jiba的义务。 她笑,是因为在危急时刻,她终于醒悟,魅魔并非没有攻击手段! 魅魔的攻击手段,不在三重境,不在四重境,也不在她没有到达的更高境界,而要靠她与生俱来的本领—— 【鉴定童子鸡】 这是女魅不用到达一重境,童年时就能习得的天生天赋。 【切掉不是处男的部分,就能得到一个处男!】 魔气砰然外扩,眨眼间,十八个侍卫连同他们的主子,全都捂着裆倒在了地上。 这年头,童子鸡都开始自宫了,脏jiba还留着过年吗? 魅魔的技能,永远有办法碾碎天道的逻辑。 “我的子孙根!”“我的阳根!”“我的男根!” 粗犷的嗓子悲恸地喊彻长街,男人的jiba落了,纷纷从裤管坠落,掉在地上。 “你们不穿内裤,是等着我来切吗?” 圆滚滚的脏roubang掉了一街,千离怕踩到它们打滑,脚不沾地专挑众男平坦的肚子落脚,把他们插在腰间的刀枪棍棒一根根捡了起来。 这些武器全部都软绵绵的,看来她这几日打坐颇有成果,吐刚茹柔的招术已经形成了场域。 靠近她一定范围内,roubang以外的东西,都会变软。 千离收缴完武器,男人们还没从地上挣扎起来,她好奇地蹲在一个奄奄一息的家伙旁边。 这人不仅掉了roubang,屁股也掉下来了!肠子正从他大张的后洞一截截往外漏。 “哎呀,我没想杀人的,怪你玩得太花了。” 捂着屁股的男子抬起沾满血的脸,原来正是姚踽不肯要的夫君。 他恐惧地瞄着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再也不敢把她当成仙女。 魔头蹲在血泊里,忧愁地双手托腮,像个孩子一样跟他检讨起自己的过错:“春风清明,今夜,天下只有我在作恶。” 他不敢不回应她的话,颤抖着问:“你还做了什么恶事?” “我知道有人将要死去,却放任了他们的死亡。” 侍卫下体的血溅到男人眼前,糊住了睫毛,她看不清女人的脸,隐约又觉得她就是神明。 鬼神鬼神,本为一体,也许真正的神,不会泛爱众生。 神有偏爱,除此之外,并不在乎几个凡夫俗子的死亡。 神女说:“你不是姚家惨案的凶手,何必心虚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