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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脸上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擦东西。”“哦。”齐骧看看他,说,“可是你的皮肤很好。”芮忱脸上有些发麻,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男生说这个问题?就连和女生,他都不会说这个。他局促地笑笑,说,“没什么啦,都是化学制品,擦在脸上也未必好。”应该是注意到芮忱不想说这个,齐骧也自觉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芮忱抄了四首诗,转头看到齐骧坐在位置上发呆,两眼放空的样子看来有些茫然,便问,“你不擦药吗?”“啊?”齐骧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药,“哦,我镜子坏了。”“这样……”芮忱自己没有镜子,把笔丢桌上给齐骧找镜子去,但其他桌子上也是找了半天没找到,分明依稀记得他们几个是会照镜子的,纳闷道,“收哪里去了……”他回头看到齐骧一直观察着自己的举动,也为自己没有找到镜子干笑了两声,“我帮你擦?”齐骧两只手撑在椅子上,抬头望着他,好像是在想了一会儿以后才点头,“好啊。”他在上药以前还要先洗脸。芮忱把药水和棉签拿进洗漱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看他用洗面奶把脸洗干净。齐骧擦脸时,见到芮忱正打量着自己,便低下了眉眼,自嘲地笑笑,“很娘们儿吧?”“啊?”芮忱只是觉得很新奇,并没有别的想法,“没有啊。道长也用洗面奶的,不过他那脸痘坑,洗上几斤都补不回去的感觉。”人不在,他就随口吐槽了。他诧异地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如果不是齐骧所做的这些事情,芮忱真的不会在意。比如洗衣粉会刺激手上的皮肤,比如自己皮肤好,还有其他事。这好像不是他的思维里应该有的东西,就是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个方向去。所以才在借着窗外的阳光,给齐骧上药的时候,区别于之前那次,芮忱惊讶地发现齐骧的皮肤很细腻。他从没有这么近地观察过一个人的皮肤,但他抱过小婴孩。说不定用用洗面奶,往脸上多擦擦护肤品,皮肤就真的像小婴孩一般滑腻。可是,就算会,又怎么样呢?这个猜测不过是在芮忱脑海里闪过了一瞬间——他并不需要皮肤像小孩子一样滑腻。“没有之前那瓶那么疼了吧?”芮忱看上药的时候,齐骧没有像那样躲避,便说。齐骧点点头。他往他眉尖上吹吹气,又低头凑到他脸颊边,把点了药水的棉签往他嘴角的伤口上轻轻擦了擦,“这里都结痂了,很快就会好。你别吃糖和酱油,那样新长出来的皮肤就会跟原来是一个颜色了。”他吹吹气,“搞定。”齐骧的嘴角还留有芮忱吹过来的淡淡的温度,他看着低头拧瓶盖的芮忱,没说话。☆、第10章不知是不是因为在527的经历,齐骧搬过来以后并没有像之前他们所说的那样不注意影响。又或者是522本就有一个正在谈恋爱的同学,芮忱他们早就习惯于此,所以不以为意。相安无事过了几天以后,就是五一劳动节。黄重阳老早就订好了火车票,最后一天下午的课翘掉以后提前去市里搭乘火车回荆门。赵铨下午放学以后被家人接走,直接奔往机场,去往九寨沟旅游。至于其他两位家在本地的同学,也是一道搭乘公交车回市内的家里去了。只剩下芮忱和齐骧两个人在宿舍里过夜。芮忱吃过晚饭,洗了澡以后就拿出诗词集来抄写,一直到深夜,才看到齐骧回来。他抬头看了他一眼,“回来啦?”“嗯。”齐骧不小心踢到了放在门口的垃圾桶,已经满溢的垃圾掉了一地,他拿过扫帚开始打扫。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奇怪道,“你不回家?”“明天再回。”他这么一问,芮忱也想起来了,他又转头看他,“你不回?”如果说芮忱只是有亲戚在本地,齐骧的家则是就在本地了,这个时候还不回家,反而更奇怪。“明天回。”齐骧把一个新的垃圾袋铺开在地上,将垃圾倒进去,可还是掉了一些出来。见状芮忱放下笔,走过去把垃圾袋拎起来,双手将袋口撑开。齐骧把剩下的垃圾扫进簸箕里,往里边倒,“我拿去丢吧。”“没事,你洗手吧。我拿去丢。”芮忱把袋口给扎起来,提了出去。回来时齐骧已经把新的垃圾袋放进了垃圾篓里,在座机旁边端着电话,芮忱把其他几张凳子都放回了各自的桌子底下,让宿舍里的空间腾出来更多,然后去洗手。他又发现有衣服没洗。洗完手,他无奈地盯着那半桶衣服,过了半分钟,还是把桶和盆子都放到了洗手池上,打开水。水满以后芮忱才发现没有洗衣粉了,他挠挠额头,走进宿舍里找钱包,看到齐骧把电话卡插拔了好几次,问,“电话坏了吗?”“不知道,可能是卡没磁了。”齐骧一脸苦恼,又把电话卡插了进去,按了好几回。芮忱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话筒,把电话卡取出来放在一旁,按下了应急电话号码。听筒里传来了接通声,他马上挂断,说,“应该是卡的问题。你要打电话?”不知为何,齐骧目光闪烁了一瞬,才点头。“用我手机打吧。”芮忱把话筒挂回去。“不用了。”齐骧连忙道,“我打长途。”芮忱拿出手机,递给他,“没关系,我有长话包。今天最后一天了都没用完,还有一百多分钟。你拿去打吧,不然也浪费了。”齐骧惊奇地看着他,将信将疑地接过电话,“谢谢。”“先打吧。”他找到钱包,“我去超市买洗衣粉。”闻言齐骧说,“你用我的吧。现在超市可能关门了,也九点多了。”芮忱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才想起这件事。他也不想就为了洗这次衣服,特意买一包新的回来,况且学校超市里的东西本就比外头的贵,“那我先用了,谢谢。”他笑道,“不用客气。”电话长话包是上高中以后就办理的,之后就一直使用这个套餐没有取消过,用于跟家里的父母联系。不过他们出国以后,就几乎用不到了,芮忱每次月初被提醒缴费的时候都会提醒自己去更换套餐,可是每次都是等到月底最后两天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而这两天,移动是不办理套餐更换业务的。芮忱洗衣服时想下个月又是一笔要浪费掉的开销了,虽说不算太多,但对学生党来说也是数目,五十多元,好几餐饭钱。“芮神,手机我放你桌上了。”齐骧拿着换洗的衣服进来,把沐浴露和洗发水丢进自己的盆里,拿上毛巾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