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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了,只要该有的还有,而且身体健康,功能正常,恐怕,都会忍不住地心旌摇曳,受不了地心猿意马。夏昭时没有例外,却也例外。看着眼前这位风韵楚楚柔情万种的灯下美人,除了一个健全健康的正常男人所应该产生的欲望心情以外,他心中竟还蓦地生出来了些许莫名匪夷的烦躁,觉得很是不爽:如此诱人的表情和声音,以前,却早已经被多少男人捷足先登先睹为快,欣赏过了?而这具登峰造极的美妙身体,又早已经被多少男人摩挲爱抚拆骨入腹,品尝过了?思绪一远,手下的动作,便不自觉地失了分寸,忘了劲道。“啊!疼!”林烟突然不受控制地拔高嗓音尖叫一声,下一秒旋即略显艰难地费力支起大半个身子,对着夏昭时怒目而视,皱眉质问,“我……靠!夏昭时!你干什么!?”下腹部接近黑色茂林的地方竟不知何时忽而蜿蜒出现了一条浅浅淡淡的细线红痕,尤其是在一片光滑细腻的雪白之中,便更是显得触目惊心得很。想来若是夏昭时的指甲方才再用力那么一点,滑得再重,刺得再深那么一点,那里兴许,就要出血留伤了。放松力道,夏昭时修长干燥的手指在那附近的敏感区域缓缓打着圈,温存流连,绵而不绝。高温的瘙痒害得林烟又忍不住哼哼唧唧,犹如小猫叫饿那般或高或低地呻吟急喘了几声。夏昭时亲密狎昵地磨蹭着对方耳后肩脖的细嫩薄皮,最后在他微湿淡香的鬓间安抚地印下一吻,低声笑曰:“抱歉。一时意乱情迷,没有掌握好火候。”嗯?意乱情迷?……意、乱、情、迷?他没听错吧!?仿佛按了循环键般,脑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就只浮现回荡着这四个yin靡情色而又意味深长的大字。林烟倒在床上歪着脑袋懒懒笑着,小口喘息眯了眯眼睛,眸中火光隐约闪烁不定,摇摇晃晃明明灭灭,好似帘撩长烛,掩去半弯阴影,又似风过余波,吹皱一池涟漪。看不清的情愫,读不懂的心绪。忽然伸直双腿大大敞开,一看便知是已然做过了成千上万遍的熟练姿势,轻车熟路地麻利盘上了夏昭时的两边腰侧紧紧缠着:“──进来吧。”林烟长睫微垂浅声低吟,即便不用刻意装媚成心勾引,也当真是,酥掉人半边身子的销魂邀请。奈何夏昭时却不解风情。神色一滞猛地抓住林烟的光裸脚踝便将他的两条纤长细腿从自己的腰间迅速拽了下来,动作温柔小心力道也不大,但其中的拒绝意思却是显而易见不容反抗;而后又将它们折叠掰成了一个大大的M形状,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身前。“唔……嗯?”林烟愣了一下不禁皱眉。他对这个姿势没好感也极少用,但倒不是因为觉得羞耻,而是因为觉得太丑。夏昭时看着他微微一笑,凑上去在那一片郁闷纠结的眉心浅浅啄了一口,云淡风轻地解释:“乖,我不喜欢被人箍住。这个姿势就好。”“……”林烟怔了怔,短暂的出神后便是止也止不住地放声大笑,语气间一派了然,“哈哈!哈哈哈!我、我的天哪……!夏昭时,你的变态控制欲真是越来越严重没得救了!连zuoai都那么多规矩!不准人缠着你,不许人箍着你,不让人控制你……哈哈!你……你真是要笑死我啊……哈哈!”夏昭时挑眉道了一句入乡随俗,可立时就被林烟反驳,你还不如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于是再挑挑眉,夏昭时很明智地决定不做口舌之争,不逞口舌之欲,毕竟,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扶着早已硬如热铁的欲望,对准抵上林烟那正微微开合收缩泛着粉嫩rou色,甚至间或还往外分泌流出着乳白湿液的娇嫩xue口,寸寸挤进,长驱直入。“啊……”林烟极有经验地迎合上去,自觉抬高了腰。磨蹭半晌时至此刻,身体深处才终于被填充塞满的的饱胀感,让他由衷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叫。当欲望整个儿没入的那一刻,夏昭时忽然伸手往前探去,将枕头上那个一直尽职尽责地播放着所谓催情圣曲的手机,啪地按掉了。于是即将到达高潮的音乐声顿时戛然止住,但两人的情欲却并未因此而冷却退潮。房间里突如其来的静谧反倒让它们涌动得愈发不知所措,不得章法;燥乱凶狠混沌狂暴,如同一只瞎了眼受了伤,丧失意识只知道四处乱撞的亡命野兽,风雨欲来黑云压城的不安气氛滋生涌动弥天漫地,隐隐生出了一股,即将失控的浩大。“林烟,你应该相信你自己。哪怕,是在我的面前,”夏昭时缓缓开始了抽插。不厌其烦的进退,反复无常的摩擦,发肤rou体的触碰,最最私密的接壤──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那种正在侵略和占有的掌控感逐渐变得清明清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夏昭时,身下的这个男人,是他的,正是他的;而这份认知甚至比起身体上的极致快感,还要更加让夏昭时来得愉悦舒爽,如临仙境,一想起一念及,都是无法自拔的滔天yuhuo,难以自持的情非得已,“就算没有这个音乐,你也,足够催情。”没有人不会迷恋你,没有人──那天的回答,也包括,他自己。“啊……是、是吗?呵……那、那么……我的荣幸,”林烟被顶得声不成声,语调破碎,不过听口气,倒是满满当当一汪,仿佛下一秒就要涨溢出来的享受欣喜。双眼微阖睫毛轻颤,弧度翘起来的那一弯,恰恰凝了层轻薄淡雅的白雾水汽,晶莹剔透宛如雨湿蝶翼露坠草尖,光影一过,美不胜收。随着夏昭时的抽插频率自觉律动了半晌,林烟眉心一蹙忽而挺起上身攀住夏昭时的脖颈,双手环绕在后,十指交握,紧锁相扣;顺便也将脑袋轻轻搁放在了夏昭时的右肩膀上,耳鬓厮磨咬他耳朵,幽幽吐气:“……可是,有多久呢?”可是,你的迷恋,又能,持续多久呢。明明就是近在耳畔的咫尺声音,但却遥远得恍如隔世那般。寥落悠长,无边无际。远方无数飞鸟展翅惊起,眨眼间便消失得不见踪影。天空太大,什么都留不下痕迹,惶恐和寂寞都像风一样,常伴左右,如影随形。林烟为人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飞蛾烟火,只要轰轰烈烈绚极一时,那么人间一趟便算来过,尘世一遭也算走过;但谁说他就不可以羡慕不想要拥有,一份细水长流,久远永恒的,脉脉温情。夏昭时重重按住林烟的后脑勺,修长有力的五指深深插进那一头凌乱粘湿的黑发之间,手背青筋暴起,力气可想而知:“到我,爱上你为止,”他如此这般地说着,眼底早已彻底染成了一片望不到底的浓墨黑云,海平面狂风暴雨,乱成一片。下体的动作也越来越狠,越来越疾,“到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