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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眼,抱怨道:“我很困!”时戟拿起床头的水杯,直接浇邹或脸上了。邹或“啊!”的一声惊叫,人顿时清醒了,瞪着时戟,怒道:“时戟,你干什么?”时戟抬手腕看了下表,道:“赶紧给我起来,去洗澡。给你十分钟时间!”邹或气急败坏的把一旁的枕头扔时戟身上后,瞬间窜进了浴室,关门上锁,动作非常利索。时戟把弹到脚边的枕头踢到了一边,扫了眼卧室,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电视屏幕上暂停着的游戏画面,眉头突然蹙了起来。过了几分钟,邹或湿着头发裹着浴巾出来了,见时戟坐沙发上发愣,脚下顿时一滞,道:“你可真够闲!”时戟回神瞅邹或,见他唇红齿白的摸样,突然的就来了那么点兴致,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大腿,示意道:“过来。”邹或走过去,叉开腿就坐时戟身上了,故意把发梢上的水珠甩在了时戟脸上。时戟皱眉,本能的闭上了眼,甩出一巴掌抽在了邹或大腿上,然后狎昵的直接从浴巾下摆钻了进去,“怎么?后边痒了?”邹或眯着眼,哼了声,“明明是你刚才色迷迷的瞅着我……”时戟翘起嘴角,在邹或嘴上啄了口,拍拍的邹或,道:“乖,去穿衣服,现在没时间干你,等晚上!”邹或瞪眼,解恨的咬了口时戟的下巴才起身去穿衣服,等吹干了头发,已经抄了时戟规定的时限十多分钟了。时戟整理好衣服搂着邹或下了楼,车里,邹或道:“先去吃饭?我要去吃白月楼的早茶。”时戟:“已经下午了,吃什么早茶。”说完借题发挥道:“以后再不许日夜颠倒,你今天开始就给我改过来,以后我每天按时给你打电话,要是再知道你这么懒散,我就把你送军营里去锻炼锻炼。”邹或只以为他吓唬人,并不怎么上心,哼了声表示不屑。时戟见状,伸手扣住他下巴,拽到了自己跟前,严肃道:“告诉你,邹或,这话不是唬你,不信你试试!”邹或挣了挣,故意的不接话茬,而是指责道:“你弄疼我了!”时戟不松手,强迫着邹或表态,又道:“听明白了吗?”邹或不得不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松开我……”时戟又看了邹或一眼,才松开他下巴。两人去的菜馆是以前去过的,侧门进去的,院里没什么人,走过长廊直接进了厢房,屋内,邹或喝了口茶,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道:“这地方怎么都没什么人?”时戟把玩着茶杯,道:“因为我把这个院子包了。”邹或斜眼,看他,不屑道:“你吃撑了?”“……”时戟没理他,这些年时戟从没把邹或带到过人前,一是忌讳着时战,二是,自然是忌讳着两人间的血缘关系,三是,也得给岳丈家留些脸面。前些年不够成熟,直接把人安置在午夜,引起了颇多流言,造成后来的谨小慎微,人越成熟考略的就越多,虽然现在邹艺死了,可也保不准有什么知情的人!况且现在他还处在新婚,妻子刚怀孕,自然也不好带着邹或出去招摇。吃完饭,就直接去了画廊,很大,在展览中心附近,两人遛了一圈就出来了,往回路上走时,时戟问:“怎么样?”邹或心里盘算了下,问道:“你是直接把房子买下来给我,还是只是租赁?”时戟笑,揉着邹或的后颈,道:“你这占便宜的心态倒是越发心安理得了,邹或,你告诉我,凭什么,便宜就这么好占?”邹或也笑,贴近时戟的耳畔,无耻道:“白给你cao了这么多年,凭什么?”时戟闻言,笑出了声,也贴近邹或的耳畔,道:“好,冲着你这么多年白让我cao,我把房子也买给你!”邹或自己说可以,但是轮到自己听,就不爱听了,一胳膊肘子拄在了时戟胸口,咬牙道:“滚。”时戟松开他,揉了揉胸口,也不恼,直接对前座的助理道:“你们的或少很满意,把房子的产权也一并过给或少。”时戟鲜少这么开玩笑似的说话,他这么一开口,惹得助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尴尬听着,“……是。”邹或也被这句话搞得很难堪,斜眼瞪时戟,那摸样恨不得要咬死他。时戟心情不错,当初把人带在身边,就是喜欢看邹或贪得无厌,耍小心机的摸样,以前邹或总是放不开,什么话都是绕着弯说,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替他着急,哪像现在这么干脆,生动!时戟一心情好,整个别院的气氛都上来了,傍晚,他才从别院离开。邹或以为他不回去了,就上楼洗了个澡睡下了,谁知睡了没一会儿就被人给揉捏醒了。不睁眼也知道是时戟,一起这么多年,早熟悉他身上的气息了。时戟知道他醒了,咬着他耳朵,道:“才刚警告过你,你就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邹或被他摸得有了感觉,情不自禁的分开了腿,含糊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晚上回来干你吗?”时戟现在成了家,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自在,岳丈,妻子,都要顾及到,这也是他搬出去,甚至鲜少回别院的原因。结婚时,他父亲只对他提了一个要求,不管外面如何,家里一定要安宁。更何况妻子怀孕,虽没什么感情可言,可肚子里的毕竟是他的种,安抚孕妇情绪还是必不可少的。刚那会儿离开,就是回家陪着妻子一起吃晚饭,吃过了,才出来的。窸窸窣窣的想起了布料摩擦的声音……“慢点……”“你明明咬这么紧,还让我慢……”“……”“是不是要我更快……”“唔……”做完,邹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时戟亲了他一口,从床上下来,去了浴室,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邹或听到声响,眯着眼,嘟囔了句,“你要走?”时戟走近,亲了口他额头,道:“嗯。”邹或睡意淡了,但仍旧闭着眼,突然道:“时戟你最近好奇怪,你现在就好像出轨的丈夫,做完需要按时回家交差……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时戟没做声。邹或摆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时戟,赶他,“你赶紧走吧,我要睡觉。”时戟走了。邹或却没能睡着,过惯了夜猫子的生活,一到晚上,人只会越来越兴奋,他无事可做,就这么愣神,直到清晨才睡下。时戟在上班的路上,给邹或拨了个电话,邹或被扰醒,也不敢发火,想着赶紧把时戟应付过去,接着睡。可刚睡醒的人,声音骗不了人,时戟一听就听出来了,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