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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叔一翻白眼:“叫什么叫?你以为你稳拿冠军?后面还好几站比赛,你不把和战乐逸之间的差距尽量拉大,我看拿冠军难!”夏青不好意思的搔搔头,黄叔的意思他懂。他不是个好车手,他已经跑了好些年拉力赛,潜能已经挖到极限,而安和不一样,新的比赛形式,新的比赛节奏,新的赛道,这些都制约着安和的发挥。但安和是个好车手,一旦他习惯了这样的比赛,找准节奏,就再不是夏青能追逐的人物。这个时候,就得陈墨尽量领先,给初出茅庐的安和制造压力,尽量拖延他适应比赛的时机。“总得吃饭吧!”陈墨抗议。黄叔从身后拖出个塑料袋:“拿去!”陈墨接过来,里面是打包好的牛rou面。陈墨看众人面色淡然,钱多多唇边油光光,知道众人已经在黄叔的监督下吃完早餐,只好掰开筷子边吃边听黄叔分析他在比赛的时候有哪些不足,该如何改进。黄叔用射线笔在大屏幕上点啊点:“你看啊,这个转弯,急躁了点。如果是邢益民,这个弯这么转一点问题没有,关键是多多。多多是初阵,你得照顾照顾他。还有湖边下台阶这里,车头车尾颠簸得太厉害,容易磕着,下去的时候要抓住时机,要平滑,这台阶再高点你就得给老子弄伤悬挂……”陈墨把这些东西一一记在心里,转头一看钱多多抓着支笔奋笔疾书,心里涌过一丝感动。这小东西,终于成熟了。同时,君豪车队会议室,老雷瞪着一双大鼓眼,刘鑫面上有些红。君豪首站失利,刘鑫没踩准节奏,君豪积分虽然排在分赛区第一位,但和分布在其他赛区的十二明星赛队一比,高下立现。“刘鑫,益民是个好领航员,你得多听听他的意见。陈墨能成为黄金赛手第一位的车手,益民功不可没。新搭档要磨合,所谓磨合就是要相互调整节奏。你看同样是新搭档,陈墨和钱多多就比你做得好。”教练把大屏幕一切,上头是陈墨车尾差点撞树的那个过弯,“你看这个过弯,陈墨过弯太急,领航员发出警告时间太晚,但陈墨对这种情况也早有准备,救车动作才能这么及时漂亮。”听着教练的话,刘鑫心里很不以为然,心中更多的是对陈墨的怨恨。这个陈墨,就算离开君豪,他对君豪的影响力仍然比自己大。“你再看这几个飞跃。第一处第二处第三处,明显一个比一个线位科学,时机到位。这说明他的新领航员在不断调整自己。这个领航员成长迅速,现在这个领航员缺乏经验,很多地方处理不到位,如果等待他完全成熟,我敢肯定,陈墨一定会比和益民搭档时更可怕。”教练转向邢益民,“这就需要你不懈努力,提升自己,帮助刘鑫找准自己的节奏。”邢益民点点头。陈墨立交桥一役,真心漂亮,如果换做是他坐在陈墨身边,他一定做不到如此自信而精准的指示车手在迷宫一般的赛道上毫不犹豫的前进。这一赛段,他充分认识到钱多多的可怕之处。教练继续点评,刘鑫心不在焉,心里想刚结束的这场比赛是他的首战,会出现各种问题是难免的嘛,多给他点时间,多跑跑,磨合磨合,一定没有问题。和巅峰遭遇要到下半年,那会儿他和邢益民之间还不能磨合好?再说他的领航员可比钱多多厉害多了,全国排名第一的领航员,还怕那初出茅庐的小孩子?顾申看着刘鑫,隐隐担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陈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握住方向盘奔驰在赛道上的陈墨多么难以超越,多么难以掌控,那是一只在原野上享受奔跑的猎豹。而且,他顾申的对手是夏青,从n城站比赛来看,夏青成长速度也是十分惊人。顾申明白,这才是夏青的真正水平。在赛车上有悟性却得不到高人指点而埋没的赛手很多,夏青便属于这一类,如果夏青以目前的速度成长下去,他将不再是夏青的对手。虽然他觉得君豪一定会输给巅峰,但作为老赛手的自尊却让他不愿看到君豪从十二明星车队的位置上跌下来。会议结束,顾申有意无意跟在刘鑫身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叫住刘鑫道:“小刘,你是个有前途的车手,陈墨也是个好车手,如果你不重视……”未等顾申说完,刘鑫挑起眉毛:“顾哥,我很感谢你从陈哥那儿套技术要点,没有顾哥就没有今天的刘鑫。但是顾哥,你别忘了,我才是君豪一席。”刘鑫说完傲然离去,留下顾申尴尬不已。看着刘鑫背影,顾申心里堵得慌,他想起五年前,陈墨也是十八岁,也是刚入君豪,那时候的陈墨哪有刘鑫这般傲气?完全不用人提点,自己知道反省找问题,捉着人问,车队的技师也常常被他问得头疼不已。想着十八岁时陈墨灿烂的笑脸,顾申唇角露出个微笑。这个微笑倏忽即逝,他想起,自从他订婚后,除了在他面前,陈墨很少真心的笑。那职业化的笑容,虽然灿如春风,但陈墨的眼睛没笑。陈墨变化的原因,他一清二楚。那天晚上陈墨喝了很多酒,虽然笑着,眼睛里却带着泪。在未婚妻面前,他无法对陈墨表露关心。送走未婚妻回到住处,陈墨蹲在他家大门口,眼睛红彤彤,见到他回来,扑过来抱住他一顿猛啃。那一刻,即使他再迟钝他也明白了陈墨只在他面前笑的原因。陈墨真的是个gay。陈墨喜欢他。但是,他却不能回应。他有翘首期盼抱孙子的老母亲。当年他还是业余车手时,一直是母亲支持着他。本已退休的母亲,本该在家颐养天年的母亲,穿上黄马甲,拿上扫把,每天凌晨走上大街,一扫把一扫把,只为多挣点钱,帮衬帮衬他。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母亲也从没有说过一句让他放弃赛车的话,他实在不忍心拂逆母亲,让老人家伤心。那件事后,顾申小心翼翼与陈墨相处,陈墨也不再表露出对他的感情。这样的生活也没有维持多久,他犯了错,犯了不可饶恕的错。顾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那个已经快半年没有拨打过的号码。开完会,陈墨夹在一堆人中往车队大院走。说好了的,今天要出去狠狠嗨,不爽不归。走了没几步,手机在兜里一劲儿跳,陈墨摸出来,是那个即使从通讯录里删掉也仿佛烙印般刻在脑海中的号码。不落痕迹的落在后头,陈墨按下通话键:“顾哥,什么事?”电话彼端,顾申听着陈墨元气满满的声音,鼻头不由得一酸,心里涌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