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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答得飞快。“这个是每月十五号从您的户头上直接划到周先生的卡上，今天是十二号，距离打款日还有三天时间。”“提前给他划过去。”陆潜川不假思索道。“加十万给他，就现在，马上。”Evan果然习惯了这两个人之间偶尔费解之极的相处模式，连一秒的疑惑都没有，直接回答道：“知道了陆总，我马上去办。”电话挂断后，陆潜川就感觉有一阵子莫名的紧张，心像被提到了嗓子眼，砰砰地乱跳，连带着喉咙里都有些发堵。这种类似于彩票开奖的悬念时间或者是期末考出成绩的前一秒，无论经历过多少次，都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这种期待度极高的未知结果。焦虑，紧张，甚至是暴躁。此时此刻，他完全忽略了自己该有的心情，只是一味地，近乎执着地想验证这个荒谬的梦境。是真的，还是只是虚幻的，是假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产物罢了。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您尾号*3426的卡于…转出300000.00元，现余额为…”陆潜川把手机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手指交叉在一起，做了一次深呼吸。五分钟后，手机再次响了一次。陆潜川这时有点慌了。他把手机拿了起来，想了想，又放下了。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反复重复了好几次。行为和思维处于互相矛盾的状态，是排斥着又忍不住很想去看一眼的心情。想看一眼，就一眼！最终，他带着侥幸，不知是抗拒还是期待地把手机拿到眼前，咬了咬牙，然后点开。是周冽！他回复道：“说了不要。”陆潜川心里咯噔一下。手机紧跟着又响了一次。还是周冽：“算了，先放你这了，老婆本，替我收着。”“啊！”陆潜川忽然捂住了脸，纠结又痛苦，他拖长了声音，像是叹息一般地喊了一声。他把头埋在臂弯里，好半天才拿下手，又朝着还亮着的手机屏幕瞥了一眼。明晃晃的老婆本三个字依旧是那么扎眼。陆潜川差点就把手机给扔到了地上。他迟疑地用手触了触屏幕，手机忽然连续又震了好几下。果然还是挨千刀的那个谁：“刚在拍摄，你还在么？”“很想你。”“等我回来。”陆潜川这次丝毫没犹豫，直接把烫手的手机给扔了。“你回来干嘛！？千万别回来…”他有些凌乱地在嘴里碎碎地小声呛道。他的思绪已经乱了，乱得已经没办法合理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有言行。他推开了椅子，几步走到地上的手机旁。却没立刻捡起来，而是圈绕着手机焦急地来回走了两圈，然后抬起手指狠狠地隔空点了两下，暴躁地自言自语道：“我能如你的愿？”“艹！别回来！”他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去把那个被无情抛弃的手机又给捡了起来。“may…”他努力控制着声音，使它们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你手头上的艺人是不是都太闲了？”“没有合适的资源可以找公司商量。”“多增加点曝光率，公司不需要吃白饭的，你明白不明白？”董媚只不明白了三秒。三秒之后就冷笑了起来。她手上，一个影帝崇言正在片场拍戏，能惹的大老板在这里跟她胡言乱语的肯定只能是另一个。“放心。”董媚笑的不怀好意：“拍综艺在，没个一个星期回不回来。”陆潜川没说话。董媚实在是没忍住：“我说你们够了啊！一个就算了，两个一起折腾我算什么事？我多无辜啊，我一个打工的。”“要玩这种你追我我追你的高中生小把戏别带上jiejie成么？酸不酸啊？无不无聊啊？幼不幼…”陆潜川又把她的电话给挂断了。董媚听着手机里的挂断声，嗤之以鼻地简直要把白眼翻上了天。无聊。真无聊。幼稚。我也挺无聊的。她想。“如你的愿。”董媚皮笑rou不笑地扯着嘴角，然后拿起手机翻了翻电话簿。下一秒她又拿起了手机，盈盈笑道：“徐导，上次您跟我说过的那部戏，我们愿意去试试。”————正式开拍之前。周冽正靠在一处发愣，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机的屏幕，脸上的表情倒是挺荡漾，就连面部的五官轮廓也是极其罕见的柔和。“你去！把周冽的手机给我没收了！”大导恶狠狠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周冽才恍惚从神游中又荡了回来。“怎么？”他疑惑地低头看着莫名其妙抽走他手机的导演助理。小姑娘冲他讪讪一笑，拿着他的手机在手里晃了晃：“对不住了周冽，孟导让缴的，不怨我。”“不是…”周冽更懵了，他不明所以地把目光转向稍远一点的孟津洲身上：“收我手机干嘛？”孟津洲笑得极其恶劣：“终于回神了？老子都喊你八回了！你终于舍得看我一眼了！”他指了指助理手上的手机：“手机有毒。”“攥着你就听不见声了，没收。拍完后还给你，没得商量。”周冽前一秒还处在被揶揄的尴尬里，这一看是玩真的，立马就急脸了。“别啊！…”开什么玩笑！陆潜川还没回短信！七天！人摸不到，就连个短信都没有？杀了我算了！这头的孟导是一脸的大公无私，完全不可被攻破的样子。周冽立马调转目标，把助理姑娘给拦住了。姑娘笑眯了眼，拿着手机的手背到身后去，轻轻摇了摇头，冲着大导那边向他递了个眼色，又试图从他的身侧晃过去。周冽赶紧伸长胳膊向旁边捞了一下把人拦住了，他担心错过随时可能过来的短信，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对方自己不是撩完跑路，只是要工作了。短信都看不到，还他妈要什么脸？！“jiejie！”周冽乍一出声，周遭都像是凝固住似的没声了，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导演助理唰的一下子脸就红了。就连站在一旁看戏的孟津洲都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嘴角：“什么玩意儿？”周冽平时冷淡习惯了，刚一说出口，自己都觉得耳尖有点烧，不过目前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在等电话，真的！急事！”他急的胡乱说一通，暴躁地伸手抓了抓头发。导演助理一脸的为难，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