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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时候,你分发给我的年礼,弥足珍贵,即使雕了一模一样的,终究缺乏把玩多年的韵味。”赵泽雍一听,顿时身心欣慰,靠近搂抱眉头紧皱的人,正色承诺:“别急,待会儿本王就叫管家派人去马车里找!”“可能……掉在御花园了?”容佑棠严肃猜测。“即使掉在乾明宫、被父皇拾了去,也无妨。”赵泽雍镇定自若,细细解释:“斗剑玉佩作为年节赏赐之礼,一刻成千上万枚,实属寻常物品,非庆王府独有。况且,你并未在上头留字,毫无私人印记,大可不必担忧。”“那倒也是。”容佑棠由衷松口气,焦虑念叨:“可它忽然丢了,我实在难以接受,唉。”“我明白你的意思。”赵泽雍一本正经道:“但俗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与其思念玉佩,小容大人不如多关心赠玉者。”“你——”由于对方太过坦荡,容佑棠忍俊不禁,乐道:“殿下言之有理。”“此处湿气重,快穿了鞋子,回房歇息去。”赵泽雍催促。“好吧。”片刻后,两人行至廊口,容佑棠自然而然往右转,迈步去惯常居住的厢房。赵泽雍默不作声伸手,硬生生把人推得转向,改道走向自己的独院,口中说:“本王有几句话同你商量。”“啊?哦。”容佑棠尚未多想,一边强忍燥热不适,一边沉浸在玉佩丢失的猜测和遗憾里,暗中长吁短叹。直到踏进庆王卧房,后者反手关门时,他才回神,拢紧披风,左顾右盼,慢吞吞问:“殿下,都这么晚了,您有什么急事要和我商量?”“你来。”赵泽雍自顾自踏进里间。容佑棠想了想,迟疑地跟随。下一瞬“!”猛一阵天旋地转,毫无防备的容佑棠被抱起摔进温暖床铺,短暂头晕目眩了数息,一咕噜坐起,看见庆王拉开床头暗格、拿了个不知什么小东西出来,他蓦然紧张,忙问:“殿下,那是什么?”赵泽雍把白瓷瓶放在枕畔,虎目炯炯有神,嗓音低沉喑哑,感慨说:“刚认识那两年,你才十六七岁,既胆怯又无知,一碰就跑,怪可怜见的。”“谁胆怯了?”容佑棠嘴硬反驳,直觉不妙,浑身绷紧。“我。”赵泽雍叹息,无奈说:“从前总觉得你年纪小、身体没完全长开,舍不得给弄哭了。”容佑棠心如擂鼓,目不转睛凝视对方眼睛。“现在你长大了。”赵泽雍慢慢脱自己的衣衫,俯身,宠爱吻了吻对方额头,哄道:“试一次,行吗?倘若你不自在,随时可以停。”药性未消退的容佑棠陷入极度为难中,暗忖:殿下严谨自律,身边从无莺莺燕燕,我在喜州待了三年回京,仍拒绝的话,未免太过分了……“别怕,只是试一试,难道本王会伤害你?”容佑棠下意识摇摇头,对庆王的信任深入骨髓。冬季深夜万籁俱寂,床榻内,两人耳语商议许久,继而异样动静足足响了半夜,直到黎明前夕,才归于平静。翌日清晨蜡烛将燃尽,豆大的烛光懒洋洋支撑,室内暗沉沉。赵泽雍久待军中,习惯早起,他轻手轻脚坐起,默默注视沉睡的容佑棠,眼里满是宠爱笑意,半晌,垂首亲吻其脸颊,心满意足。精神百倍地入宫前,他不忘叮嘱管家妥善照顾休沐“养病”的小容大人。一个时辰后皇宫·摘星楼“四弟,此处风太大了,与你的身体无益。”赵泽雍凭栏眺望天际,俯瞰大片宫殿,扭头关切叮嘱:“你还是等暖和的时候再上来吧,万寿节在即,别冻着了。”“多谢三哥关心。”瑞王轻裘缓带,脸色苍白,深切惦念都隐在心里,温和解释:“我有分寸,断不会折腾自己的身体。只是这阵子想清静清静,可父皇有口谕,吩咐我万寿节后再出宫回府,所以才上这儿坐一坐。”赵泽雍转身,背靠栏杆,警惕四顾,凝重慨叹:“幸亏昨夜你在此处,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收场!”瑞王也下意识四下里扫视一番,靠近兄长,笑道:“他很聪明,胆子也大,拖着一队禁军跑了小半个御花园,即使没有我也会平安脱险的”“哪里,他尚有许多不足。”赵泽雍嘴上批评,语气却难掩亲昵赏识。顿了顿,他正色询问:“三皇妹没事吧?她后来怎么样了?我还没去探望。”瑞王顿时脸色一沉,皱眉答:“昨夜你们离开后,我找了个理由派人护送她回栖霞宫,并请御医给开了安神汤,人并未生病,倒是她的规矩,必须重新学习,太不成体统!”“她可曾向你解释什么?”赵泽雍细问。瑞王摇摇头,非常不满意,无奈告知:“她将所有罪责推给宫女,一味哭诉‘刁奴用心险恶’,毫无恳切反省之意,顾及其闺誉,而且我是兄长,有些话不方便教导,只能赶紧送她回去。三哥,你说该怎么办?”自重自爱、意志坚定的闺秀,岂敢冒险私会外男?“宜琪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先时由王昭仪教导、后有庄妃娘娘照顾,加之奶娘和嬷嬷,她还有什么不懂的?”赵泽雍一板一眼,肃穆道:“除非幕后主使给她下了言听计从的蛊,否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没有!”瑞王笃定驳回。“什么?”赵泽雍一时没反应过来。瑞王眺望天边云端,目不斜视,认真转告:“宋慎是南玄武的掌门,见多识广,据其称:世间并无使人言听计从的蛊。若是严重缺乏常理学识的傻子,可能被驱使,但不会被永远控制,因为人心最是变幻莫测。”“他说得很有道理。”赵泽雍欣然赞同,话音一转,冷静评价:“所以,三皇妹确实糊涂犯错了。”瑞王直言不讳指出:“她似乎倾心于容佑棠。”“绝对不行!”赵泽雍断然否决,冷着脸,强硬表示:“他是备受父皇重用的户部侍郎,即便不是,也不会尚公主!”瑞王缓缓颔首,内心五味杂陈,隐晦打听:“你们商量好了?”“一早约定了的。”赵泽雍大方坦言。“那……”瑞王按捺羡慕,想了想,委婉暗示:“我是病秧药罐子,依仗父皇爱护,得以清静休养。三哥却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一向胸怀远大,我偶然听母妃说,贵妃似乎正欲为你cao办亲事。”“你生性聪敏睿智,切勿妄自菲薄,好好保养身体,待风头过去了,我会传令宋慎回京照顾你。”赵泽雍提出。“别!”瑞王当即拒绝,认真劝阻:“当初没能借投毒案击倒你,大皇兄好一阵子阴沉沉,碰面说话时,夹枪带棒地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