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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鸡啊,都是你买的吧?价格不便宜啊!”在吴羌羌眼里,陆知非孤苦伶仃的,之前还在咖啡馆打工,现在来了书斋连打工都不去了,能有什么钱?知非真是太好了,太善良了,自己没什么钱,还花那么多给商四熬汤。结果陆知非特别淡定地说:“我其实很有钱。”“啊?”吴羌羌懵了。商四趴在沙发背上,道破天机,“上次东风告诉我,他家在苏州的老宅,三进的大院子,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吴羌羌的嘴巴顿时张得大概有甜甜圈那么大,“你们有钱人为什么都喜欢去咖啡馆打工?”商四眨着无辜的眼睛,“我没有啊。”“因为有钱人不会想要去发传单或者洗盘子。”陆知非回答。“哦,好像挺有道理的。”吴羌羌泪流满面,“我发过传单也洗过盘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商四笑得捂着肚子,像只正在来例假的虾——来自陆知非的脑内世界。吴羌羌表示深受伤害,大晚上的忽然想烫个头。她出门了,老竹子不在,小乔在南英那儿,书斋里就只剩下了陆知非和商四,以及两个总是蹦蹦跳跳的小胖子。陆知非一转头,商四就不见了,就问:“你们主人呢?”太白太黑站在沙发背上搞金鸡独立,双手高举,“主人,跑了!不要喝汤汤!跑了!”一个激动,两个小胖子失去平衡从沙发背上滚了下来,又在沙发上弹起,直接给颠到了地上,一前一后,一个坐在另一个上面,“哎哟!”陆知非忍着笑把他俩拉起来,然后端着汤上楼找商四。商四的房门半掩着,陆知非从门缝里看进去,就见商四正惬意地躺在床上看书。其实商四已经发现他了,此时背对着陆知非不动声色,手却已经翻开了床头的一本书——陆知非又要逼他喝汤,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陆知非一见到金光亮起文字翻飞就知道不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去,一把抓住了商四的胳膊。然而书已然打开,庞大的吸力将商四和陆知非一股脑儿的都给带了进去。五秒钟后,商四发现自己安然坐在一把太师椅里,而陆知非侧坐在他腿上,手里还端着托盘。两人的脸靠得极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陆知非镇静地抬起托盘,“喝汤。”☆、第27章临帖监督着商四喝完□□,哦不,是喝完养身鸡汤,陆知非才有闲心打量周围。此刻他们正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两把太师椅面对面放着,中间桌上摆着棋盘。棋局已经分了胜负,看来下棋的人刚离开。毫无疑问,这是古代,主人家家底殷实。陆知非抬头看,视线越过高高的院墙,就看到了远方高耸连绵的山脉。“终南山。”商四站到他身旁,说。“现在是什么朝代?”商四扫了一眼四周摆设,“明朝。”然后陆知非扫了一眼他俩的衣服,一个穿的根本不是古代的衣服,一个倒是穿着大袖衫,可这朝代好像有点不大对。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说话声,有人来了。商四拉住陆知非,“跟我来。”一刻钟后,商四跟陆知非从后门出去,两人皆已换上了当代的衣服,区别是陆知非还带着斗笠,用来遮住他那过短的头发。商四就不用了,法力驱使,头发自然生长,一个眨眼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位长发飘飘的绝世佳公子。衣服自然是问主人家“借”的,商四给他们留了一片金叶子,出手大方。走在街头,商四解释道:“这是一本杂记,作者就是刚刚那个宅子的主人,他年轻时中过举,交友广泛,素爱游历。耳顺之后于终南山悟道,便将他在山上修行的见闻都记录下来。期间多有神异鬼怪之事,颇有点聊斋的感觉。”“悟道?”“当初老子西游入函谷关,引紫气东来,授五千言后飘然而去。后人问道楼观,虽不能全数承其意志,但多多少少还是能有些收获的。”两人一路出城,往终南山而去。陆知非跟在商四后面,觉着自己根本没走出几步路,可抬头时,却发现苍翠青山已经近在眼前。再往上,一步一景,转瞬间已经到了半山腰。间或遇到几个下山的道士,双方点头而过。陆知非忽然想起那个到处给人算命的假道士,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商四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问:“在想那个给你书签的小道士?”陆知非愣住,“你知道他?”照理说,商四沉睡一百年再醒来,不可能认识那道士。不,不对,陆知非忽然想到一个蹊跷之处,道士给他的书签是打开书斋的钥匙,可吴羌羌说百年来书斋都没开过,这把钥匙显然不会是吴羌羌发出去的,那么,把他送出去的唯有商四。可那道士顶多三十岁,怎么会认识商四?商四笑说:“你觉得光凭一张书签就能打开书斋的大门吗?那道士手里的书签是特殊的,你难道没看到书签右下角刻了一朵桃花?”桃花?陆知非忽然想到通往南英小院的那片桃林,“那枚书签跟南英有关?”“那是我送给南英的,后来他又转送给了别人,若有必要,危难之时我可以救他一命。”商四背着手走在前面,悠悠的声音传来,“他把书签送给你,也是你的机缘。”“可毕竟是南英送给他的,我拿了,会不会……”陆知非蹙眉。“轮回往生,或许他早忘了南英了。”商四摇摇头。“他是南英的……”陆知非有些诧异。“小朋友,接受不了啊?”商四坏笑地打趣。陆知非摇头,只是想到道士那落魄神棍样,再想想南英的样子,很难把他们凑成一对。商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你那是没看到他当年御剑下昆仑的样子,一剑斩了半个黑海的冰雪,要不怎么能让南英这只妖死心塌地,最后还……”“还怎么样?”商四顿了顿,很难得地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或许……我真该去把那道士绑回来,不要让南英蹉跎太久。”陆知非想了想,说:“他好像已经离开了北京,而且一直漂泊不定,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那看来他也没完全忘记当年的事。”商四说着。这时,目的地到了。陆知非顺着商四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