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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别致的东西做为礼物,肯定更具有纪念意义。对,就这么办。做出决定的同时,两人也走到了拟甲停放区,罗密欧带他去看那两具特地被小心翼翼挪到最里面的拟甲。左亭沿途好奇地伸手挨个摸过去,发现这些甲具果然没有辜负那个拟字。虽然也是由金属铸造,但手感却比网络上百分百同步实物的战斗机甲差远了,完全是老式轿车与飞行器的区别。他不禁问道:“拟甲有多高?”“两米。”得,就连身高都拼不过机甲,完全就是个山寨货。左亭正挑剔间,想要收回的手忽然碰到了一具极有质感、几乎可以媲美机甲的东西。那手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又摸了几下,甚至还敲了敲外壳。从冰凉而坚硬的触感到悭然有声的清响,完全和机甲一模一样!“怎么了?”注意到朋友的异样,罗密欧也停下了脚步。回头打量一番那具拟甲,奇怪道:“这是最丑的一具拟甲,虽然个头最高,但外表跟个大鹅蛋似的。你不会真挑中它了吧?”鹅蛋?左亭心头一跳,立即想到了初入对战堂那一天,莫名把自己拐进机舱的那具蓝色机甲。拥有蛋形外表的机甲十分罕见,照行政长官的说法,它应该已经被销毁了。但今早罗曼所看的报纸里,却有一条待销毁机甲遗失的新闻……如果报道所说的和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那具曾经坑过他的机甲,那么——难道它是追着自己来的?但这怎么可能?左亭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荒谬,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它是什么颜色?”“蓝色。面漆涂得很漂亮,手感也好,但这造型让人实在不敢恭维,也不知是谁设计的,太没美感了。将来进入设计专业,如果老师让我举反面例子,我一定会最先提名它。”说着,罗密欧催促道:“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我们既然想下海,那就得尽快熟悉拟甲情况,别再理它了,抓紧时间先试机吧。”压下心中的猜测惊异,左亭点了点头,重新跟到罗密欧身后。不管猜测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敢冒险挑选这具曾经坑过自己的机甲。反正还要在这儿待几天,姑且先不理会,等回岸之后再设法调查它怎么到了这里。穿过重重甲具,走到最尽头才是罗密欧故意藏起来的拟甲。不得不说,罗密欧的眼光和他的藏物能力一样好。左亭虽然看不到外表,但仅凭手感,也能断定它们的质量比其他拟甲都要好一些,应该是对战堂新采购的机种。左亭近来苦练的cao作终于派上了用场。两人分别坐进拟甲、开始试机后,自称已经熟悉过cao作步骤的罗密欧只能笨拙地走直步或者90度大转弯。而把所有cao作按钮都背诵得滚瓜烂熟的左亭,在尚未连接可视系统的情况下,已经能够利用拟甲粗壮的五指灵活地做抓取动作了。原本怕他不能适应的罗密欧立即把心妥妥地放进了肚子里,“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走,我们马上下海,杀进排行榜大赚一笔,让其他人好好见识见识!”“等等,我得先汇报一下。”说着,左亭先给罗曼发去一个通讯请求。整座酒店都被对战堂包场,他们之前在走廊里听到通知时,身处客房的罗曼也接到了讯息。她压根没想到左亭会决定下海。觉得既然探险取消,也不能白白浪费了车票。反正都到海边了,不如把剩下的假期拿去游赏景点。左亭联系她时,她正和涂刚一起商量路线。听儿子说要参与救援,罗曼大为愕然,虽然没有马上反对,但话里话外尽是不赞成。直到左亭讲清计划,保证最多两三个小时就回来,这才让步。得到家长许可,又听老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左亭这才和罗密欧一起cao纵拟甲搭乘潜艇,前往半海里之外海下遗迹。事起仓促,没有实际cao作经验的人只能留下,最终参与者只有原本的三成不到,加起来总共才四十一人,他们的参赛费用完全不够支付运作成本。而且由于涂森这样的种子选手未能到场,直播收视率也大打折扣。这种情况下,对战堂高层仍然坚持举办救援活动,只是为了杀鸡儆猴,警示后来者。深知这点的工作人员们无奈之余,都做好了视率惨淡的准备。谁知潜艇到达遗迹、参与者们逐一离舱时,直播间的观看人数突然奇迹般翻了近一倍。“难道刚才又出意外了?”意识到这个可能,这次探险的负责人立即绷紧了神经。负责直播调控的工作人员恰好下线补充水份,听到他的喃喃自语立即说道:“没有意外,观众们应该是对那位叫左亭的选手感兴趣。他不但和最近的一桩大新闻有关,而且自身的表现也很值得期待。”“原来是他!真糟糕,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负责人懊恼地嘀咕道,“换了我也会好奇,一个双重残疾的人为何在意外发生时还执意参加比赛,甚至还具备大部分健全人士都没有的经验——切换镜头的同事注意了,接下来多多关注左亭,一旦发现具有话题性的行为,立即切到直播室。”全程直播必须有引人瞩目的焦点。这次的参与者里既然缺乏强者,负责人便将希望寄托在了左亭身上——直播间摆放的广告树都是按收视率来付费的,这个月有没有奖金,全指望他了。小帅哥,你可得加油啊。负责人看着镜头那一端的左亭,悄悄挥了下拳头。左亭并不知道自己一出场就成了焦点,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面前的cao作上。进入海域之前,出舱通道里切断电源,让光线变得和外面的海洋一样漆黑,好让列成一排的众人再次检查拟甲的声波探测仪是否完好。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左亭戴上视镜,将可视系统对接到探测仪上,这才恢复视觉,看清了面前的情形。通道里除了拟甲还是拟甲,没什么好看的。将视线投向前方的下行轨道,在敞开的舱门尽头,他看到一座特异的城池遗骸。当年陆沉过程中爆发出不逊色于地震的能量,绝大部分高大建筑都化为瓦砾,现在只剩下低矮的平房。它们和大片大片的暗红丝状藻类纠生在一起,房屋凝化如岩,丝藻在其间飘飘扬扬,像是女孩浮在水中的长发。红藻间中时不时会伸出锈迹斑斑的路牌,或至今依旧鲜艳如昔的塑料招牌,上面用日文写着欢迎光临。更远些的地方,几幢拦腰倒塌的钢筋水泥高楼表面覆满苔痕般的褐色地衣。蔷薇色巨型珊瑚枝桠从破损处透墙而出,像一株怒放在怪石顶端的鲜花,瑰丽妖娆。几条发光的小鱼穿过珊瑚枝,如同滚落花瓣的晨露,璀璨夺目。从荒凉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