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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不想好了?”“……”李鱼妥协,颤颤巍巍从沙上站起来,扑到男人背上。程度下盘纹丝未动,背着人朝侧卧走,快到的时候,他说,“其实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介于目标曾捏造身份混淆视听,李鱼对“没用的东西”颇有疑虑,架在男人腰上的腿晃悠两下,无声的催促。侧卧的门锁被拧了两圈才打开,内里漆黑一片。程度背着人来到窗前,李鱼发现,窗帘不是普通的窗帘布,而是带有涂层的遮光布,难怪里面这么黑。随着哗啦一声,光线刺破浓稠的黑暗,眨眼之间侵占整个房间。李鱼抱着男人的脖子,嘴唇微微张开,傻了眼。不一样,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会跳舞的财宝,也不是风铃,而是灯,一个又一个白炽灯泡悬挂在房间里。李鱼张了张嘴,“为什么是灯?”程度嗤笑,“你以为是什么?”“可我之前总听见里面有声音。”“忘了关窗户,风吹的。”程度把人往上掂了下,“出去吧。”李鱼无话可说,又看不出其他猫腻,只能蔫哒哒的点头。刚到门口,一个灯泡突然亮了,剧烈地在半空摇晃,如果将其拟人的话,李鱼觉得,那像是一种挣扎。砰一声,门被关上。李鱼趴在程度的肩上,“有个灯亮了。”程度脚下一顿,突然换了个方向,径直出门打开了电梯锁。下一秒,有人上来了,来人急切的从电梯里冲出来,高喊着,“程先生,程先生,死了,金广进死了!”金广进死得很突然,悄无声息,连续两天的大雨,为罪恶提供了很好的掩饰。大家都忙着被避雨,没人顾得上在码头小仓库里的人。要不是因为雨势变小,警察要带人离岛,恐怕至今也没人发现异样。金广进和小卖部老板不同,他的死一看就是他杀,眼睛瞪大,嘴巴张开吐着舌头,脖子上有非常明显的勒痕。看过的人,哪怕不是专业法医也能精准的判断,这人是被勒死的。并且勒死他都人很可能与他熟识。因为金广进被绑在凳子上的手脚上,没有任何挣扎留下的红痕或者擦伤。这说明他是在放松戒备的情况下,被人突然勒死的。李鱼跟着程度走进小仓库,警察早已到场,正带着手套现场拍照、取证。听见脚步声,其中一个停下动作走过来,“人是昨晚死的,初步判断应该是凌晨两点到四点。”那时候风大雨也大,又是人陷入深度睡眠的时间,的确是作案的最佳时机。李鱼屁股痛,不敢乱动,两脚粘在地上,脑袋转来转去的观察四周。视线在仓库绕了一圈后,他问,“仓库门不是关着的么,那个人有钥匙?”小仓库的钥匙不可能人手一把,如果对方是用钥匙开门,嫌疑人范围会缩小很多。很可惜,警察摇了摇头,“对方是开锁进来的。”他说着取过一个证物袋,里面躺着把大号挂锁。锁梁有小拇指那么粗,被人从中间暴力断开。断裂的横截面不光滑,但也不过于粗糙,谁也无法判断,凶手是用什么工具开的锁。警察把锁收回去,取出另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很多银色粉末。“这是在门口发现的,应该是对方切断锁梁时留下的金属粉末。”小镇上没有化验设备,这也只是他们的猜测。李鱼问1551,“是吗?”1551很快给给了他答复,“是哦。”外面的雨彻底停了,金广进的死亡的消息一经散开,所有人都凑到了码头上。金老板闻讯赶来,当即瘫软倒在地上,最后是被人搀扶着走进仓库。看见自家弟弟死不瞑目的脸,她嘴皮子抖了几下,哇一声哭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好几次李鱼都觉的她会哭得嗝屁。然而金老板很坚强,哭了一阵后,小心翼翼的擦掉眼泪,妆一点没花。因为天气和没有监控的缘故,金广进的死成了谜团,连带着小卖部老板的死亡真相,也一并被带走了。几天后,两具尸体被葬在了墓园中。李鱼的生活回到两点一线,上班,回家,回家,上班。程度则光明正大的扎根在444号,这让镇上的人在对李鱼的态度上,发生了微妙变化。譬如去买菜,总有人热情的塞东西,又譬如,上下电梯,总会有人打招呼。但李鱼很清楚,这些都只是表象,他们只是在做给房东看。这些人在背地里说的话,时常被系统在进行筛选后,传进他的耳朵。就像现在。李鱼被金老板叫到里间整理空箱子,金老板则跟隔壁的大妈一起讨论他。金老板,“真的看不出来,他脖子上没什么痕迹,走路也很正常。”隔壁大妈,“你确定?可大伙都说,他跟程先生肯定上过床。”说着忽然停顿,又补上一句,“老赵都说了,林州舟那天早上哭闹着要冒雨上山找人,没点不清不楚的关系,犯得那样?那要死要活的架势,老赵他拉都拉不住。”啪一声,李鱼把箱子拆开,丢到角落,跟其他的叠放在一起。“小镇的上的人嘴碎就算了,怎么还瞎编乱造。”他郁闷的系统抱怨,“那位大哥根本没拉我,我也没有要死要活的吵闹。”1551安慰道,“小岛上的生活太乏味了,你这好不容易给人添了点新料,理解一下。”李鱼叹口气,把最后一个拆开的箱子堆放好,捶了捶酸痛的腰,打算就地歇息,视线划过角落时,忽然“咦”了一声。他在屋子里来回转悠了三四遍,眉头越近越紧。之前被金老板放在这里的电钻和钻头盒子不见了。李鱼若无其事的走出去,跟隔壁老板打了个招呼,对金老板说,“整理完了。”金老板看了眼手表,笑着说,“真是辛苦你了,时候也不早了,快回去吃午饭吧。”“好的。”李鱼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去超市买菜,走来走去好不容易挑到一个顺眼的萝卜,正要出手,被另一只手抢先了。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张诚实拘谨的抓着萝卜头,嘴唇抿了下,“给你吧。”李鱼没客气,“谢了。”张诚随手拿了一个其他的,没往其他方向去,亦步亦趋的跟在李鱼身后。被跟烦了,李鱼停下转身,“为什么跟着我?”张诚实欲言又止。这表情太绝了,左脸写着“我有很多想告诉你”,右脸写着“但是我不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