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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看他。齐宥微微放下心,忍着身下粗糙马鞍的不适,挥鞭策马。马背颠簸,裸露在外的皮rou本就细嫩,此刻紧贴马鞍的织物勾线,齐宥被热辣辣的刺痛激得差点掉眼泪,抬着屁股身子歪歪斜斜,迎着风艰难打马跑圈,忍不住又把雍炽骂了几百遍。一下马,齐宥忍不住直吸鼻子,他能察觉到大腿根儿被那马鞍磨得生疼,也许皮rou都破了。齐宥看同窗们都自顾自骑马射箭,没人注意他,忙侧着身子,忍痛往换衣房走去。沿途路过亭子,几个同窗围坐在亭中石桌旁,对他嚷道:“阿宥,这儿有脆藕有葡萄,你快来尝尝。”“不了。”齐宥有苦难言的摆摆手,努力让自己步伐正常:“我有些热,去那头儿的树阴处消消暑。”换衣房里空无一人,齐宥四下望望,轻嘘口气,打开乌漆柜拿了房里备用的纱布伤药,侧坐在屏风里的榻上喘气。过了半晌,稍稍平复,他迟疑着伸手撩起衣衫,用纱布轻触疼痛之处,齐宥肩头轻颤,几乎要轻咬住唇才能把呻吟堵住。再看纱布,果然染上了血,齐宥向来畏痛怕苦,哼哼唧唧的趴在榻上缓了半晌,才慢吞吞给自己上好药。齐宥整理好衣衫,刚迈出屏风,登时惊得如木桩子般戳在原地……萧朗吟站在屏风外,望着他手里拿的纱布伤药,神情变幻莫测。作者有话要说: 阿宥,体育课着装不规范超危险的!第17章侍寝倒计时齐宥目光躲闪,下意识轻咳一声:“你没去上射课?”萧朗吟并未回答,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纱布上。齐宥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轻描淡写道:“噢,我方才骑马时磨到腿,已经无碍。”萧朗吟目光变得幽深难测,屹立在他面前,宛如铜墙铁壁。齐宥侧身想离开,刚迈出步子,萧朗吟已捏住他的手腕。齐宥一怔,开口道:“射课想必已开始,我们现下赶过去想是还不晚。”萧朗吟望着他,神色莫测,许久才缓缓道:“那天来接你的马车,不是齐家的。”齐宥微微用力想挣开手腕,谁知萧朗吟钳得极紧,根本不由他挣扎。齐宥眉宇间浮现恼意:“你连我家的大门都没踏入过几次,又怎能断定那不是我家马车?”萧朗吟放开他手腕,抿抿唇,一字一句道:“那是排云台的车。”齐宥揉手腕的动作一滞,随即皱眉:“排云台?那是陛下住的地方,怎会派马车来国子监?”齐宥戏精附体,人畜无害的眸子里闪着大大的疑惑。两人对视许久,也许看齐宥懵懂不似作伪,萧朗吟面色略微和缓,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排云台的马车通体黑漆,檐角微挑……也许是大同小异,我看错了。”“就为这事儿?我手差点被你掰断。”齐宥揉着手腕,瞪着眼睛瞧他:“我若真有去排云台的门路,还用受蒋司正的气?”萧朗吟又看看那纱布,英眉皱起:“出血了,我帮你上药。”纱布内侧,竟留有晕染开的淡淡血迹。“不是大事,药也上好了。”齐宥心里一惊,忙甩动手腕笑道:“还没你捏我手腕疼。”今日为了低调的离校进排云台,最后一节堂课上到一半,齐宥便举了事牌告假,给魏九朝使个眼色后,抓起文物匣子提早离校。比往日早出来一个时辰,本想着在校门口等等那马车,最好趁同窗们都没放课时溜之大吉,谁知一出太学门,赫然瞧见那辆黑漆马车立在国子监旁。齐宥走过去,见一个穿着便装的十几岁少年坐在马车前头打瞌睡,想必是台中的小太监。齐宥看四下无人,悄悄走上前,敲敲他肩膀。那小太监迷迷糊糊张开眼,看到齐宥登时吓一跳:“公子?”他忙又看看日头,疑道:“公子今日怎的出来这般早?”齐宥熟门熟路爬上马车:“知道今日该见驾了,心里着急,特请假出来的。总不能让陛下等着急了。”“……”公子的觉悟和适应能力让他无话可说。也许是今日出来的早,马车驾驶得很温和,齐宥懒懒散散躺在有靠枕的马车里,听着车帘外的市井喧哗,竟一时间觉得此时比闷在国子监上课还要好些。到排云台时天色还未沉,齐宥背着文物背笼步行前往内殿,雍炽并不在此处,大太监迎出来笑道:“公子,陛下在前头议政呢,您先请便。”齐宥点点头,也不客气,在殿内挑个位置坐下,从背笼里拿出书本,默背关键段落。眼前出现骨节分明的大手,不容置疑的拿起齐宥面前小木板封面的倒计时。齐宥抬头,雍炽正饶有兴致的翻看那由大到小的一连串数字:“这是何物?”……齐宥硬着头皮道:“倒计时。”雍炽挑眉,齐宥虽是国子监学生,倒和那些刻板朝臣不同,就连他常用的玩意儿都不循常规,透着灵巧。齐宥抬头,沉吟道:“这和你们用的月历日历有些像,都是在记录时间,但倒计时为特殊的重要日子准备,时刻提醒你不要忘记。”雍炽信手翻动那薄薄的倒计时木笺,他从未见过这般精巧的东西,倒觉得有几分趣味。翻开半晌,他倏然眯起双眸:“你所念所想的又是何事?”齐宥想起家中父兄的殷殷嘱咐,顿觉头大:“春闱考……”“春闱考试,算起来那也是你该侍寝的日子。”雍炽把倒计时放在桌案上,挑起唇角:“不如就叫侍寝倒计时吧,齐小公子饱读诗书,觉得朕这名字起的如何?”“……”齐宥本还算明朗的脸色登时阴云密布,他又看看那倒计时木笺,瞬间觉得心浮气躁,不忍直视上面的数字。过了片刻,排云台传来晚膳,桌案上的菜肴香气扑鼻,道道精致。齐宥小心翼翼的坐在椅上,往日颇有神采的小脸恹恹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色。筷子拿在手中许久,却半晌不去夹菜。心不在焉的过于明显了。雍炽脸色沉下去,虽然明知道齐宥不会心甘情愿的来排云台,但他还是想看到齐宥如同往常般兴奋用膳的模样。看到他香喷喷进食,一日的疲惫也会褪去。雍炽放下筷子:“菜不合口味?”骑射课之后,磨破的皮rou始终辣辣作痛,此刻坐在椅上,稍一动身也是煎熬。齐宥硬着头皮夹了口竹笋:“菜色精美,只是臣今日胃口不太好。”雍炽面上更是阴云密布:“看来是国子监的膳食过于可口了!”雍炽很不开心,以往哪次上菜,齐宥不是眼巴巴的流口水?今日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