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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津缓缓摇头,只怪自己太不争气,心里那股委屈的情绪再次涌上来,几番控制,到底眼窝一热,又模糊了视线。李道问:“以后听话?”顾津抿抿嘴,乖巧地点了点头:“听话。”她抬起眼,不经意看向他,水洗过的瞳仁黑珍珠般通透明亮,轻眨了下眼,眼中含那一汪水便顺着眼角越过鼻梁,默默滑落下去。她没发出半点声音,只轻吸了下鼻子,眼泪反而越来越多。仅存一缕日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她睫毛湿淋淋,鼻尖通红。李道心中猛地一抽,但这感觉只一瞬便消失无踪,不知缘由。他舔了舔嘴皮儿,笑道:“呦,还哭了?”顾津咬紧下唇。“行了。”李道勾勾鼻梁,声音不自觉降下两度:“这不放你出来?”听他这样说,顾津没控制住呜咽几声,抿着嘴,皱巴着脸儿,哭声细细小小,跟只猫崽子似的。只要不触犯他底线,李道一般时候比较知情识趣儿,现在见她这副可怜相,心中的气也彻底消散。李道好笑:“哭两嗓子意思意思得了。”他弓腰将她捞坐起来,解她身后的皮带,说着风凉话:“早这么听话也受不了这份儿罪。”顾津脑袋朝下,胸口垫着车沿,经他一通折腾,胃部不断抽搐,一路来竭力压制的不适感翻涌而至。顾津干呕两声,没等李道反应,突然压下身体,哇一声吐出来,污秽物尽数落在他脚上。所幸她一天没怎么进食,呕出的基本是酸水和胃液。李道愣一遭,脸都绿了。他立即回头,想叫顾维过来善后,却见那孙子本欲往这边迈步,在对上他目光时立即停住,竟看好戏地挑挑眉,折身一屁股坐回车子里。李道隔空点点他,只想揍人。他绷紧了表情抖抖脚,再回头面对顾津,又有些气不顺:“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在里面待着吧。”“……不要。”一时情急,顾津竟抓住他小臂。女孩儿的手温温凉凉,触感很是细腻。李道垂眸,去看那手——指节纤长,莹白剔透,如雨后刚冒头的笋芽尖儿,覆在他麦色肌肤上,别样的视觉效果。顾津察觉那道目光,连忙拿开:“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又呕两声,可惜胃里已经没有东西。李道躲出老远,绕到另一头取了水,扭开盖子直接按到她嘴边:“漱口。”顾津依言。“再漱。”她就着他的手,听话地又喝一口。“还要我伺候?”李道说话听不出情绪:“自己拿着。”顾津接过来。“嘴角上。”他站远几步,点点自己相应位置。顾津慢半拍,“哦。”她掬了点儿水,低头清洗嘴周。李道看着她,那一套动作慢慢悠悠,柔弱无力的样子好像受了多大摧残,跟打蔫儿的花骨朵似的。他把剩下的水拿过来,浇到鞋子上,问:“自己能出来?”顾津点头,无奈浑身力气已耗去大半,强撑着身体,手脚并用地往外爬。李道冷眼旁观,没多少耐心,不得已捏着她腋下将人提出来。一通折腾,终于再次启程,行了十几分钟,前面的路才稍微平坦。两旁路灯稀疏,十几米才立一盏;零落人家,只见三两处炊烟。李道开车又急又猛,一手cao着方向盘,另一手搭在腿间,踩死油门,在暗淡无人的土路上飞速行驶。顾津歪头靠在玻璃上,雨丝密集一些,斜着拍打车窗,模糊了视野。小伍觉得顾津温柔又漂亮,忍不住来搭话:“姐,吃香蕉不?”顾津缓慢转头,略略打量眼前的男孩子:“谢谢,不吃了。”“挺甜的。”她说:“胃里不是很舒服。”小伍卖力推销:“你刚吐完,垫点儿东西就好了。”顾津笑笑,自嘲地说:“还是算了,如果吐在车上,估计又要去后备箱了。”她说完这话抬眼去看内视镜,恰巧对上李道的目光。他也在看她。顾津抿了下嘴,匆忙逃开。小伍觉得这人有意思,样子柔弱,有时候说话却挺给劲。他介绍说:“我叫伍明喆,他们都叫我小伍。”“顾津。”“津姐。”他露出白白的牙齿,往她那边凑了凑,自来熟道:“津姐你别怕,相处久了你就知道,其实我们都是好人。”他刚说完,李道和纪刚对看一眼,都没忍住,阴阳怪气地笑出声。小伍cao碎了心:“哥,正常点儿笑呗,别吓唬我津姐。”“成你津姐了?”小伍嘿嘿笑,挠头说:“咱们是好人,我说的对不?”“对。”李道懒洋洋,眼睛又往内视镜里扫:“好人一生平安。”一路飞驰,车子最后在路边停靠。纪刚下去找住处,其他人都在车里等候。李道嘴里嚼着口香糖,手中把玩儿着什么。后面两人还叽叽咕咕说闲话,他降下车窗,抬眉观察周围环境。三坡镇他只来过两次,以前跑运输时,出门早能直接赶到卜远,否则中途就要拐到三坡镇投宿,转天再返回大路。多年没来,这里还是老样子。他收回视线,看向手指挂的东西,扔到后面:“带上再下车。”顾津接过,展开是个口罩。李道盯着内视镜,见她微抿嘴,垂头看了会儿,随后慢腾腾挂到耳朵上。那儿童口罩带在她脸上不大不小,竟将口鼻完全遮住。李道收回目光,低下头来,莫名看了看自己的手。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我的微博头像知道是谁了吧?顺便关注一下哈,@蟹总-感谢霸王票!66个红包,记得留言噢。第8章三坡镇的住宿条件有限,另外,几人处境也不适合太招摇。最后在巷口找到一家旅馆,房主是个上岁数的老婶子,要了三间房,在二楼转角处。顾津和苏颖住在最里面,很简陋的房间,两张床,铺着蓝格子被单,墙角污黄,灰白色的地砖边角残缺,缝隙里腻满乌黑泥垢。苏颖先进来,不禁皱眉。她放下行李箱,打开窗子,落进几缕雨丝,伴着土腥味儿的空气也一同冲进来。她回过头,见顾津还傻兮兮站在门口,身上披着浅军绿的风衣,随身仅带一只小巧链条包。苏颖轻轻哼了声,板着脸,本不想搭理她,但那副可怜相博人八分同情,好像说句重话都不太忍心。她随手指了指:“你睡哪边?”顾津先前利用过她,本就理亏,连忙说:“都可以。”苏颖挑了右边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