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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此作甚?”殷照道:“还不是想着终究托人带过来,总不好浪费了,就大胆带进院里来,方才远远的看见弟妇前来。就想着趁弟妇未到之前放进亭子里。这样弟妇若是看见。只当是家僮讨好之举,喜欢就用一点,不喜就直接扔了便是。不想弟妇眼如星辰。仆还未藏好自己,便给弟妇发现了。”马思琪被他后面的一番说辞逗得笑了一下,说道:“如此你一片好意,岂不白白便宜了家僮?”“哪有什么的关系?”殷照笑得洒脱,“仆原本就是为弟妇能解乡愁一二,若是此目的达到,是谁送的又有什么关系。”“倒也难为你一番好意。”马思琪却说道,“只是你还是把你的东西带回去吧!就如你之前所说,你我这等关系,终不好太过接触,若不然让人误会岂非更没意思?”“弟妇切莫作此想法。”殷照道,“仆心清白可昭日月,若是弟妇有此顾忌,仆这便告退。”说完便退后几步,拉开和马思琪的距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开了。马思琪阻止不及,见他已经走远也不好太过大声说话。殷照讨好之意她看的明白,心里虽有些不喜,之前的一番愁闷到底还是因为他的这一段打岔缓解许多。马思琪走进凉亭,打定主意不管看见什么,都让梅诗送回去便是。凉亭里放着的倒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精致的花盆,里面有一丛开得正盛的紫色的花。马思琪在看见花时,心里忽然就颤了一下。这种花在建康极为常见,虽不名贵,却是她极为喜爱的,出嫁之前,因为想着新安应该也会有,便没带来,然而来到新安之后才发现这里盛产莲荷,并无此物。有些郁闷的同时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便没让人送来,只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遗憾。不想她不过和殷照打过一两次照面,对方竟然就注意到了。其实也难怪,若是有心,注意到也是正常的,因为她的大多衣衫上都绣着这种花,便连手里的巾帕也多绣上。只是他的夫婿从未在意过这些,所以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想到此,本来平复些许的心情又烦闷起来。再看旁边放着的那些极为精致的糕点,果然都是建康特有的,马思琪忍不住拿起一块尝了一口,不知对方是用的什么法子保存的,香甜美味一如刚出笼之时。才吃了一块,梅诗就走进来,一看凉亭里的案几上的情形,立刻惊讶的道:“三娘,这些是?”马思琪闻言,立刻清醒过来,慌忙把手里又拿起的一块糕点放下,对梅诗道:“没什么,把这些都给二郎君送回去,就说多谢他的好意,以后切不可如此。”“是。”梅诗闻言,放下手上端着的梅汤,把那些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就要拿走。“注意些。”马思琪又叮嘱道,“尽量避开别人,免得让人误会。”“是。”梅诗道,“三娘放心,婢子省得的。”却说殷照看着自己送去的东西又原封不动的送回来,虽然知道可能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遗憾。不过在打开糕点盖子,看着那缺了一块的地方之后,他忽然又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满脸的得意和势在必得。那之后又过了几日,这天殷暖几人因为天气实在太过炎热,便没有出门。“五郎君。”忽然一个家僮进来禀报道,“门外有一个娘子求见五郎君。”殷暖道:“可知是谁?”“奴不知。”家僮道,“那个娘子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不过听她口气,似乎很是匆忙急切的样子。”殷暖又问道,“她是怎么说的?”家僮想了想,说道:“似乎是为了一个叫做王倾尹的人而来。”“王阿兄?”殷暖闻言,虽然还是有些不解,还是忙让人把那娘子请进来。虽然对方戴着帷帽,殷暖和水奴一看见对方之后几乎立刻便认出了来人。把对方请进偏厅,又把家僮遣出,待只剩下水奴因田阿元殷暖等人时,殷暖方才说道:“宋娘子,请坐,可是出了什么事?”(。)ps:愿看文愉快第二九〇章重役宋元衣把帷帽摘下,几人惊讶的发现她神色憔悴,两眼微红。只见她欠身行礼之后,开口对殷暖道:“殷郎君,儿家冒昧打扰,实在是因为没有办法,只能来求助于你了。”水奴给她沏了杯热茶,边说道:“宋阿姊,先别急,喝杯热茶慢慢说来。”宋元衣接过温度正好的热茶,双手捧住送到唇边抿了一口,缓了缓有些紧张激动的情绪,方才开口道:“抱歉,用这种方式前来,是因为我之前已经被阿兄警告过,这次也是偷偷跑出来的,若是光明正大来找五郎君,若是给人发现还会连累了你们,所以方才想出着这么一个法子。”水奴惊讶的道:“宋阿姊,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严重如此?”“因为我的行为热闹阿兄的缘故”宋元衣顿了顿,又道,“儿家也是实在走投无路,方才想要前来恳求殷郎君的帮助。”“宋娘子不必如此客气。”殷暖道,“请你说一下具体是怎么回事,只要仆能帮忙的,定当倾力而为。”见宋元衣有些为难,水奴便问道:“之前听家僮说宋阿姊你前来的缘由是王朗君,所以你要说的事可是和王朗君有关?”“嗯。”宋元衣点点头,“殷郎君也知道,现在多处在抓重役,王朗君他……”她顿了顿,又说下去道,“他因为儿家的关系,也被抓重役了。”“什么?”殷暖几人都是大为吃惊。朝廷一直在抓重役的事他们是知道的,可是对象大多是门第低微的役门且又家徒四壁的人家,王倾尹家里虽然门第不高,但也是次门,况且也是一方富户,怎么也会给人抓去?而且就算真的被抓去,若是有银钱,自然也能换回来。可是听宋元衣的意思,竟是毫无婉转的机会?“宋娘子。”阿元道,“你之前说是因为你的缘故王朗君才遭此劫。具体又是怎么回事呢?”宋元衣面露赧然。咬了咬唇,想要说些什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