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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赵氏又叮嘱几句,便打算离开,走到门边时,视线忽然被一株植物吸引住,花是紫蓝色,不大,但是花瓣极薄极透,层层叠叠裹在一起,极是好看。又兼放在门里极为显眼的高几上,故而一出门就能看见了。“这是什么花?”赵氏问道。马思琪缓缓走找到赵氏身边,笑道:“这是儿之前从小姑那里讨要来的,说是名字叫做末叶。”“倒是别致。”“是呀!”马思琪道,“之前小姑说花开之后很好看儿还不信,谁知倒是也被惊艳了一下。对了,之前儿从小姑那里带回来的时候,遇见司园的五叔,他也说很好看呢?”赵氏面上本来颇为赞赏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马思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忙又道:“对不起阿姑!儿一时食言,不该提起那人的。”“也罢!”赵氏道,“不过你既成为我家儿妇,就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往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要有分寸。”“是。”马思琪恭顺的道,“阿姑教训得是,儿明白了。”赵氏心里虽不爽快,但是见她有孕在身,也不忍过分责备,只道:“也罢,外面风大,且回屋去吧!”“是。阿姑慢走。”送走赵氏,马思琪一改方才柔弱状态,大步走到坐榻上坐下,梅诗忙上前轻轻给她捶着肩膀。这样一直装出一副身怀有孕的柔弱状态,也真是一件累人的事。“三娘。”梅诗低声问道,“婢子不明白。”“怎么?”梅诗道:“既然主母和四娘子他们都不待见殷家五郎君,三娘为何不告诉他们你的计划呢,这样不是比你一个更方便些吗?”“哼!”马思琪道,“不过区区一个庶子而已,我想要除去就是略施手段的事,又何必假手他人?再说,这个殷暖一直碍着夫婿的事,我若是在夫婿不知晓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除去他,不是给夫婿分忧吗?”“三娘考虑的是。”多时未曾上街,新安城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殷暖、水奴、阿元和因田几人一如既往的街市上漫步走着,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几人很快被淹没在人堆里。因田看着如脱缰马儿一般的阿元,有些不理解,明明不是第一次上街,阿元每次都能兴致高涨如此,两只手上的小玩意和各种小吃从来就没有少过。“因田阿姊因田阿姊。”阿元兴奋的拉着她,执着不远处拍成长龙的的人群道,“那里是在做什么,我们去看看吧!”“说话就说话。”因田不耐的把她的手拉开,“别动手动脚。”“哦。”阿元放开手,往前走了几步,立即又兴奋的道,“因田阿姊因田阿姊,好像是在卖包子,什么包子这么好吃居然要排队,我们去买来吃吃看吧!”“不去。”因田立即回绝,为了两个包子在太阳下暴晒排队的行为实在是太傻了。“哦。”阿元不过失望片刻,立即又兴致勃勃的道,“那我去吧,五郎君、水奴阿姊,给你们也买一个好不好。”殷暖见她如此又兴致,便点头道:“好,我们先去书肆,阿元你等一下跟上来。”此地距离书肆并不远,不过往前拐个转角,就看见了。只是让几人惊讶的是,只见平日清净的书肆此时竟热闹非凡。阿元排队去了,剩下几人都不是爱凑热闹的,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从书肆的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一看见一暖忙高兴的道:“殷无郎君!”(。。)...第一八二章应衅来人正是书肆掌柜,因为殷暖常来的缘故,和他很是熟悉,便连说话也胆大了些。“掌柜的。”殷暖站在原地,问道,“可有事?”“五郎君!”掌柜的搓着手,讨好的道,“今日既然来了,不进去看看吗?”殷暖道:“原是有这个打算的,不过看掌柜的正在忙碌时候,就不去叨扰了。”“哎呀!五郎君这样说可不就见外了?”掌柜的而立之年,虽然有些发福,倒也有几分书生气息,客气的道:“既然来了就请进去坐坐吧!”殷暖想反正别人自热闹别人的,他买了自己所需要东西离开就是。故而便跟着掌柜的往里走。书肆名叫古墨斋,里面极大,当中一个厅堂,四面都摆了书册和笔墨纸砚等物,两面也有两间屋子,左边一间装潢极其典雅,在临窗处放了一张三面围屏的坐榻,坐榻较大,能容四五个人的样子,其他三面放了书卷,虽然比正厅里面的少一些,但本本都是珍品。殷暖嫌正厅麻烦,便打算直接到左面一间,再让掌柜的把最新的书卷搬过来挑选就是。谁知此时正厅人极多,又多是些装腔作势的读书人,因为掌柜的不让人到左面的屋子,本来心里就都有些怨言,此时见殷暖进来直接就往里面走,心里犯酸,就开始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哟!”只听其中有人说道,“这又是哪家的公子郎君。能得掌柜的如此热切招呼。”他旁边似乎有人是认识殷暖的,忙拉住他小声说道:“快些闭嘴吧,这位是殷家五郎君,可不是能任你胡乱开口的。”那人一听是殷家五郎君,心里便有些忐忑起来,不过又见殷暖这般被他挑衅之后依旧一言不发的往里走,被忽视的恼怒和轻视让他又开始大胆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神童是吧,都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谁知道是不是这些大家里面好面子而传出来的谣言罢了!”“这……五郎君。这……”掌柜的慌忙对说话之人使眼色。却见对方依旧不怕死的信口开河,不由有些担忧的看向殷暖的方向。“掌柜的。”殷暖也未动怒,只是淡淡的看向掌柜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这样的……”掌柜的抹抹头上的汗。一五一十的给殷暖解释。原来是掌柜的得了一方砚台。鹤州绿石做成。绿如蓝,润如玉,单看原石已是珍贵无比。更是何况又是出自镜朝最为有名的砚台雕刻大家徐公。徐公出品,便是极简单的材料都是千金难买,而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