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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昕猛的把殷萝拉住,“你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嘶——阿兄你扯疼我了。”殷萝把殷昕的手打开,不屑的道,“能有什么事?你以为那水奴看起来端庄稳重气质卓然是不是?”殷昕下意识的点头,他确实偶尔会有这样的感觉。“哼!”殷萝见状更是生气,“那不过徒有其表而已,其实内里品质恶劣,偷针摸线之类的事都能做出来,这不,才一回来就被元六娘关到私牢去了。”“这不可能。”殷昕下意识的否定,虽然和水奴的交集不是很深,但他就是肯定她不会是这样的人,“阿萝,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殷萝好笑的看着他,“阿兄,你可别忘了,那个婢女一直不入我的眼,若非殷暖多事,这府里岂能有她的存在?”“你——”殷昕一时无言,半响道,“罢了,仆先回去了。”“阿兄。”殷萝在他后面慢悠悠的说道,“你这是要到哪儿去?”“自是回舒玉楼。”殷萝意味深长的道:“若是回舒玉楼自是最好,不过要是去了其他的地方我可就告知阿母去了。”殷昕皱眉,“阿萝你此言何意?”“没什么。”殷萝道,“阿兄,你想一下,若是阿母知道,是会帮你救人呢,还是会让她更早的消失?”殷昕心里一颤,心里立即便凉了几分。在赵氏心目中,他是殷家未来的家主,岂能自降身份去在意一个婢女的存在?“阿兄。”殷萝也不愿因为一个婢女而扰了自己和殷昕的关系,放软了声音道,“即便是你怨怪我,这件事我也一定会干涉到底的,若你真的要去救她,我不会做什么,只是直接说到阿母那里,让她来定夺就是。”这一次建康之行她看得清楚,殷昕对水奴虽然没怎么表现在明面上,但至少是上心了的。况且马家娘子先前也说过,她第一次遇见阿兄时就是殷昕为了水奴出头阻止她。殷萝本来就厌恶水奴这个人——明明是个下贱的婢女却总是摆出一副高姿态的模样,后来更是三番四次的坏了自己的计划不说,现在连殷昕也被她吸引。本来打算此次回来之后就先解决了这个碍眼的存在的,谁知还不等自己出手,元氏就已经行动了。元氏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这些后院深宅的女子那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主?所以她只等着看好戏就是。之所以要提前告知殷昕,不过是想着与其等他从其他人那里听来之后暗中相助,不如一开始就挑破,自己明着监视就是。“阿妹。”殷昕道,“你也说了不过是个婢女而已,不值得费心,又何必担忧我会去救人?”()ps:ps:鞠躬~~亲爱的读者朋友们,谢谢你们的支持,文上架以后会保持双更,打滚求票票~~...第九十一章恳求在云烟的帮助下,殷暖很快把水奴埋在大树下的东西挖了出来。云烟见果然挖出东西,也松了口气,至少证明自己不曾撒谎。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好奇的,很多事知道得越少越是安全,便躬身行礼之后退了下去。被埋在土里的是一个被油纸仔细包裹着的有些旧的荷囊,殷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块上好的天香绢巾帕。绣工极其精致也很是熟悉,因为容柳针绣极佳,故而司园里谢氏和殷暖所用的巾帕之类的绣品几乎都出自她的手。用得多了,即便对这技艺不熟悉,也能确定这巾帕确实就是容柳的杰作。比较不同的,是巾帕的斜对角还坠了两颗珠子,那珠子雕刻得极其精致,一看便知非是凡品。殷暖又研究一番巾帕上的图案,总觉得这巾帕很是眼熟,不是因为容柳的针绣而熟悉,而是他似乎曾经见过这块巾帕。想起容柳,忽然反应过来,他确实是见过,容柳昏迷之际紧紧攥在手里的就是这东西,不过那时因为上面沾染了血迹,所以他才会一时没有认出来。这么一想,事情便能和他先前的猜测联系起来了,这块巾帕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断不会是容柳自己自己的东西。她弥留之际曾说过之所以会惹恼殷照,是因为受元氏所托前去送巾帕的缘故——那这应该就是这一块了,而自从容柳离世之后,元氏就多次针对她身边比较近的水奴和容碧。现在看来,元氏真正的目的应该也是为了这块巾帕。不过。元氏身为殷颂妾室,自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断不会因为一块巾帕就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如此。而阿姊又绝不会是那等眼浅之辈,她如此费尽心力的藏起的这块巾帕,上面一定有着什么秘密是元氏忌讳着的。巾帕上的绣花看不出什么玄机,殷暖拿起上面的珠子正要细看,阿元忽然冲了进来,满眼通红,说话时都还一抽一抽的。“五郎君,呜呜……还好你果然还在这里!”“怎么了?”殷暖惊讶的看着她,“可是阿姊出了什么事?”一见阿元这个模样。他心里忽然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嗯嗯。”阿元连连点头,想起水奴惨状,心里又是一痛,“元六娘对水奴阿姊用了刑,婢子看见她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好像快要死了一样,呜呜……五郎君,你说水奴阿姊她会不会像容柳阿姊一样死了啊?”殷暖心里一痛,脑海里一片空白。只下意识的说道:“阿元你别胡说,阿姊不会有事的。”谢氏走到树砚阁的时候,正好看见殷暖神色匆匆、满脸焦急的从织房的方向走来,若非谢氏唤住。几乎就要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过去。“阿暖,你这是要到哪儿去?”“阿母?”殷暖惊讶的回头,匆匆行礼道。“儿心急之下失礼,请阿母见谅。”“无妨。”谢氏何曾看见一向镇定的殷暖有过这样心急慌张的表情。有些惊讶的道,“我儿如此慌急。可是发生何事?又欲往何处去?”殷暖道:“儿正打算去见阿父?”谢氏皱了皱眉,“你去见郎主做什么?”“阿母。”殷暖顿了顿,嗓音里带了几分哽咽,“儿探得元六娘对水奴用了大刑,她身体一向柔弱,怕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