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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提出立太子,那他们正好顺势推出那个孩子,好事啊!没想到崔家还能歪打正着帮他们一个大忙。龙椅之上的明珠,依旧不咸不淡道,“是该立了。”陈孝廉大喜过望,陛下都答应了,那还等什么?然而不等他跨出队列,上前请奏,刚刚提议立太子的兵部尚书崔士仁,就接着说道——“陛下英明,臣还有一事要奏。臣妹崔妃娘娘,四个月前为陛下诞下一子。因陛下子嗣时常无辜夭折或小产,娘娘孕后担心造人迫害,便一直隐瞒下来。直到生下孩子,又养的十分康健后,才敢告诉陛下。”又有崔氏一系的官员跪下奏请,“此乃陛下当前唯一的子嗣,又是崔妃娘娘所出,身份高贵。恳请陛下早日立为太子,以稳固江山社稷。”“恳请陛下早日立为太子,稳固江山社稷。”又呼啦跪倒一片,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崔氏一派早就商量好的。陈家众人傻脸了,什么鬼?崔妃娘娘为陛下生了个的儿子?还要立为太子?那他们家那个呢?说好的唯一子嗣呢?不等他们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龙椅之上的那位少年天子清淡的声音悠忽传来,“准了。”准了,准了,准了……“陛下万万不可啊!”陈孝廉扑通跪下,俯身叩拜,“陛下三思啊,太子是一国储君,乃国之大体,不可如此草率。”正在狂喜中的崔氏一派,立刻不乐意了,“陈尚书这是想断我大周根基吗?崔妃之子,作为陛下唯一的儿子,立为太子有何不……”“谁说他是陛下唯一的儿子?陛下还有一子。”吓?满朝文武今日受到的惊吓一个接着一个,心脏都快受不了了。陈孝廉不管他人,只连忙道,“陛下还有一子,便是陈妃娘娘所出,如今已经六个月大,身体康健,聪明机灵。自古储君都是立嫡立长,陛下尚未有嫡子,便是要立太子,也该立长子才是!”“胡说八道!”崔士仁完全不信他的说辞,“过去怎么不见陈妃有子?偏偏今日请立太子,你就立刻编纂出一个长子来,陈孝廉你意图扰乱朝纲到底是何居心?”“我胡说八道?呵!你那个崔妃的儿子不也是今天才冒出来的?我还说你是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乡野小子,意图冒充皇家子嗣呢!”“一派胡言,那就是陛下亲生骨rou,崔妃娘娘怕造人陷害才不得不隐瞒!”“巧了,陈妃娘娘也是怕被人陷害,才不得不隐瞒!那也是陛下的亲生骨rou,你若不信,尽管去验!”……早朝乱糟糟的如同菜市场,崔家见陈孝廉说的如此笃定,还不惧他们查验,心中已然明白,恐怕他所说的也是事实,孩子是陛下的。但即便孩子是陛下的,也未必是陈妃的。钟离宫他们安插了多少jian细?陈妃什么时候怀了孕,岂能逃过他们的眼睛?说不得,也如同他们一样,是另一个“雪烟”以死请求收养的。崔、陈两家分庭抗礼,谁也不肯退让,其余看热闹的众人却慢慢找回了神智。陛下时日无多的消息,谁人不知?这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两个皇子,却叫人看不懂了。不是说陛下膝下空虚,至今没有存活的皇子吗?现在好了,一下子蹦出来俩!一个出身崔家,一个出身陈家,两个都是世家大族,还都信誓旦旦的说是陛下的亲生骨rou,并且都不惧检验。也就是说,陛下有两个皇子的事是确定无疑了。那么,他们王家该怎么办?大周的文武百官大致划分为三个派系,分别以王、崔、陈三家为首。其余若干小家族,也大都依附于这三家。至于保持中立?不存在的。或许存在,但都被三家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弄掉了。不依附他们还想在朝堂之上占据一个位置?可能吗!对了,曾经还有一派忠于皇帝的,但因为皇帝夺权失败,被太后娘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还都是让皇帝陛下亲自下的旨。至此之后,再也没有忠皇一派。本来三家势力相当,不过王家作为太后的娘家、皇帝的外家,这些年越发势大,已经明显的超过了陈、崔两家。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作为外戚的好处,王家把女儿送进宫,未尝不是期待着下一任皇帝从她肚皮里爬出来。但现在,显然是另外两家不甘心屈居王家之下,想要取而代之。什么怕遭人迫害,才隐瞒下来,说白了不就是怕他们王家下毒手?虽说以往皇后与太后也确实暗害过不少其他妃子所出的皇子,但站在他们这边,那自然是万分有利。现在,却成了别人偷养皇子的理由……当真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没关系,立太子之事,陛下说了不算数,太后还没发话呢。但同时,所有人也都明白,若是王皇后一直无所出,那么作为陛下唯二的两个皇子,恐怕下任皇帝就在这两者中间了。他们能故技重施,去迫害这两个皇子,但崔、陈两家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迫害不成?以这两家的底蕴,尽全族之力,去保一个孩子,还能保不住?下头众人各有心思,上头的明珠状似思考半天,平淡的点了点头,“有道理,那就立长吧。”陈家:“陛下英明!”崔家:“……”英明个屁!说好的一言九鼎呢,刚出口就变卦,还能不能好好做个皇帝了?王家:“……”好像你说了算似的。经此一闹剧,也没有人关心左侍郎和三十万担粮草的事了。百官下了朝纷纷各自扎堆去商议两个皇子的事。与此同时,早朝上的事也传到了太后与皇后的耳朵里。王皇后气的摔了一屋子瓷器,“这两个贱人!竟瞒着我生下了陛下的孩子!”钟离宫与毓秀宫的两位娘娘,一边听着宫人汇报皇后宫里的情况,一边满脸慈爱的照顾各自的“儿子”。她们还不知道,对方也有了陛下“唯一的皇子”的事。*“糊涂!陛下糊涂!怎敢如此草率的就立下太子!”雍容华贵的太后娘娘,非常不体面的连摔两个杯盏。“去把皇帝叫来,就说哀家有事相商!”宫人领旨,匆匆而去。片刻之后,又匆匆回来,脸色有些难看,“回禀太后,陛下说他身体不适,要卧床修养……”“混账!”太后一拍桌案,手上的指甲都折断了几根,向来雍容的面目此刻有些狰狞,“他是翅膀硬了,连哀家这个母后也不放在眼里了!”“太后息怒……”屋子里跪倒一片,太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单是皇帝拒来的事还不至于让她发这么大的火,她是被崔、陈两家皇子的事给惊到了,一时没控制住。不过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