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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了路边,幸亏姑娘出手相救。”杨清笳闻言纳闷道:“同为道友,且岫云观云乃京郊有名的道观,对方连口水都不给就算了,又怎会直接出手伤人?”东辕子也道:“贫道亦是想不通!贫道早有耳闻,岫云观乃半个皇观,里面皆是有道真人,却没想……没想守门的道友竟如此凶恶,随意打杀。他们虽穿着一身道袍,简直……”东辕子顿了顿,似乎不想直说,最终却还是忍不住道:“简直如同剪径强盗一般!”杨清笳听罢,心中微微一动,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待想要细细思量之时,方才那一丝灵机却又无计可寻。她道别了东辕子,便想入宫找朱厚璁问清那三位罪臣的相关事宜,没成想被校尉告知,前日御驾便出了紫禁城,驻跸郊外。人不在宫内,她只能往外走。刚出了紫禁城没一会儿,却在半路遇到了赵诚。“呦,巧了!”他招呼道:“瞧杨状师的气色,病是好利索了?”杨清笳笑道:“大夫开的药还挺管用,吃了几天便好了。赵大人神色悠闲,想必最近是得空了?”赵诚一咧嘴,一幅牙疼的模样:“何止是得空啊,简直快闲出屁了!”杨清笳闻言笑了笑,她正好有事情想向对方打听一下,便道:“不如找一家茶楼,坐下来慢慢聊上一聊?”“好啊,我请!”刨去别的不讲,赵诚的确十分愿意跟杨清笳聊天。二人来到内城一家茶楼坐下,小二上好茶和几样特色点心后便退了下去。杨清笳品了口茶,道:“以往我见到你,十次倒有九次来去匆匆,怎么最近突然闲下来了?”赵诚扔进嘴中一块儿豌豆黄,长声叹道:“每年这个时候,皇驾都要出紫禁城驻跸进香。去年是慈恩寺,今年就是岫云观。按规矩,一般都由我们北镇抚司随驾,哪知今年江指挥使竟然安排了南镇抚司。”一般这种随驾出城的差事轻松不说,还能借光出去放放风,游览一番风水。更主要的,另有一笔不菲的补贴俸禄,倒是个美差,无怪赵诚不忿。然而杨清笳的注意力却全被对方方才那句话吸引了,她连忙追问:“你说什么,陛下去了哪里?”“岫云观呗,我听说你宫里也有些门路,不会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吧?”“云无心以出岫,岫云观,受伤的道士……”杨清笳终于将之前脑中一闪而逝的灵机想明白了。赵诚见她神情陡然转冷,便问道:“又怎么了?”杨清笳心中不安,想了想,还是道:“我这里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赵诚眼珠转了转,有些警惕地道:“你杨状师找人帮忙,估计得是天大的事。我可不是段——不一定能罩得住,你先说说啥事吧……”“我想让你帮我潜入岫云观。”她道。“噗——”赵诚被她惊得忍不住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幸亏杨清笳眼疾手快地及时展扇挡过,否则定是要被浇个透心凉。“哎呦!对不住!对不住!”他“唰”地起身,扭头就往外走,嘴里打着哈哈道:“我突然想起还有几件事没办,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哈!”杨清笳见状,沉下声叫道:“北镇抚司百户赵诚!”赵诚一听这种叫法,习惯性地站住回头。杨清笳从怀中掏出金牌,面色平常,嘴里却命令道:“请赵百户助我一臂之力。”这哪里是请?赵诚见到金牌,立即跪地见礼。随即起身,半是震惊,半是无奈:“杨状师,你可真是……”他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好!属下随你走一趟!”“这就对了。”杨清笳收回牌子笑道:“点心没吃完,茶也没喝完,赵百户何必着急走?”赵诚苦着脸,没好气儿地道:“我怕再呆一会儿,杨状师得扒我一层皮。”杨清笳笑道:“赵大人说笑了,可是你自己说的请客,如今一走了之不合适吧?”“得!碰上你,吃瘪我认了!”他几步走回来坐下,扔嘴里一块点心,一张嘴还直喷渣子:“兄弟我都要陪你玩命了,杨状师请一顿茶吃不碍什么吧?”“好,这顿我请了。”杨清笳从袖口掏出银子放在桌角,又道:“你不必过于担心,这事如果办好了,阁下加官进爵不在话下。”“那要是办砸了呢?”“办砸了,还有我顶着。”她定定道。“妥!”赵诚一拍巴掌:“就喜欢你这股子利索劲儿,说说吧,潜进岫云观要干嘛?”杨清笳低声道:“前几日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受伤昏迷的道士……”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涉及的道观皆为虚构。☆、第173章送菜辰时二刻,有两个人赶着马车到了岫云观后门口。“干什么的?”看门的道士眼见这两人过来,立刻拦住问道。这一男一女均是农家打扮,女的一张脸都包在了防冻的棉布巾子里,只露了一双眼睛,cao着不知何处的浓重口音道:“俺是来送菜的。”“送菜?”那道士闻言上下打量她几眼,疑道:“前两日来送菜的不是你们俩吧?”男的岁数不算大,却留了两撇小胡子,咧嘴一笑,倒是十分憨厚:“那是俺爹。”道士闻言问道:“那他今天怎么没来?”女的一听立马哽咽起来,嗓门放大,眼看便要哭嚎一番:“可怜公公一把年纪,还要天天翻地种菜,这又苦又累,就终于病倒了……”看门的道士嫌她吵,皱着眉赶苍蝇似的:“进去吧!送完菜就马上出来,别在里面待太长时间,更不许乱走,知不知道?”男的点头哈腰:“知道了,知道了,俺们懂规矩。”这一男一女从后门进去,一边牵着马,一边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起来。赵诚见杨清笳正蹙着眉头认真观察周围,特意抹黑过的侧脸显得十分严肃,忍不住怪声怪气地学了一句:“俺是来送菜的。”他学完便吭哧吭哧地乐了起来,似乎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杨清笳看着他鼓着腮帮子不住憋笑,却又无济于事的样子,无奈地低声道:“赵大人,咱们这趟进来可不是来玩儿的,你最好谨慎一点。”赵诚闻言收敛了嬉笑,挖苦道:“杨状师,我要不是看过你在大堂上舌绽莲花的模样,都快以为你是一个唱戏高手了!上次在东倭扮个富家小姐,这次连扮个农妇都这么像!”杨清笳却语含深意道:“唱戏的可不光我一个,你没看到守门的那个道士吗?”赵诚知道对方的意思,也点了点头,低声道:“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