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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谨慎周密,你挨家查问,恐怕也查不出什么,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段梅想了想,对方说得也不无道理,只得作罢。二人又陷入了千头万绪,半晌后,杨清笳有所思的道:“我们或许应该换个角度,重新梳理一下。”段惟抬眼看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她总结道:“凶手连续几年杀害乞丐,并不是因为仇怨。他心思缜密,杀人十分有规律,分尸手法利落,显然是常常用刀的胆大之人,他每每定要取走内脏,这也是一个特点。这人既不是李三金那样普普通通的粗莽屠夫。也不是脾气暴躁,性情乖张的富家公子曲修能……”段惟道:“他杀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让人惊诧的理由。”杨清笳和段惟就着方才这个思路,又商议了约莫一炷香。霁华适时给他们弄了些茶点放在了桌上,一走一过,杨清笳鼻头微动,一把拽住了霁华的手臂,吓了后者一大跳:“小姐,怎么了?”“你身上有一股味道。”她说。霁华闻言低头闻了闻自己:“我昨日刚刚沐浴,又没涂香粉,怎么会有味道?”杨清笳道:“你站住别动。”霁华被对方严肃的表情唬得一愣,乖乖听话地站在原地。☆、第130章地下密室杨清笳鼻子十分好用,她方才便闻到了对方身上那种轻微却又特殊的味道、虽一闪而逝,但却被她及时捕捉到了,杨清笳立即凑上前嗅了起来。段惟看着姿势奇怪的杨清笳,虽然她们两个都是女子,可此情此景看起来仍旧别扭得很。“抬起手来。”她道。霁华听话地将手抬起,对方仔细闻了闻,猛然道:“就是这个味道,你手臂上涂了什么?”霁华纳闷:“我也没擦什么啊……”她自己也抬起手臂闻了闻,方才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前日夜里,胳膊上不知被什么虫子叮了个包,特别痒,被我不小心抓破了,就涂了些小姐你之前留下的治伤药膏。”“药膏?”她脑内灵光一现,连忙问:“那药膏现在还有剩余吗?”霁华点头:“还剩一点。”“赶快取来。”杨清笳道。霁华闻言便进屋将那盒药膏取出来,递了过去道:“就是这个。”杨清笳接过来凑近闻了闻,突然起身,急三火四地走进书房,再回来时手上便提着那个之前装满工具的木箱。她将箱子打开,把之前从尸体指甲缝中取出的东西凑近眼前看了看,语气欣喜:“这颜色和味道都很相近。”她将手中两样东西递给段惟。段惟皱眉,略带迟疑地看了看杨清笳,见对方一脸兴奋,也只能强忍嫌弃,凑上去闻了闻那两样黑乎乎的东西。他一闻之下亦有些惊讶,竟真的是味道相同。段惟不由道:“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杨清笳方才还一团糟的脑袋现在一片清明,她笑了笑,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或许比屠户还要了解人体结构。”段惟想了想,了然道:“你说的是大夫。”她笑道:“更具体的说,是卖给我这盒药膏的大夫。”“这个大夫现在何处?”“他医馆的地点就在这片区域内。”段惟倏地起身:“事不宜迟,我们走!”杨清笳问:“不先回锦衣卫带些人手吗?”段惟道:“来不及了,咱们先过去。”杨清笳觉得段惟一个人应当足以应付,于是便点点头,当即随他向外走。霁华见状道:“小姐,你还没吃早饭呐!”此时杨清笳哪顾得上吃什么早饭,摆了摆手,便随段惟上马离去。---------------------常青巷,医馆门口。二人快马加鞭赶来,眼前医馆大门紧闭。段惟上前敲了几下,却始终无人应门。他四下看了看,突然一撩飞鱼服下摆,丹田微微提气,蹭蹭两下便跃到了院墙之上。段惟于墙头蹲下|身,将双手递了出去:“抓紧,我拉你上来。”杨清笳没接,意气风发地笑道:“小看我,我小时候最擅长的就是爬墙,你让开点,瞧我的!”段惟闻言挑了挑眉头,倒真往旁边挪了两步,看着她。她将裙摆系在腰间,后退几步,一阵助跑,虽不像段惟那样身轻如燕,却也是十分灵活地踏着墙外凸凹不平处,攀上了墙头。段惟见状忍不住露出个笑意:“倒是个灵巧的猫儿。”杨清笳刚想要炫耀一下,脚下没注意一个趔趄,差点掉下去。亏得段惟眼疾手快地伸手捉住她,才免得对方跌成八瓣屁股。“小心些!”段惟忍不住叮嘱她。杨清笳略带羞愧地点点头,随着他一同跃下墙头。段惟率先向里面走,杨清笳紧随其后。二人到了门口,他伸手试探地推了推门,竟没被闩上。“咱们进去?”杨清笳轻声问他。段惟用气音道:“你跟在我后面。”杨清笳点点头。他伸手轻轻推开门,微微地“吱呀”一声,二人走进屋内。杨清笳之前来过这儿一次,还算有些印象,她看着仍旧十分杂乱的摆设,轻声道:“这屋里应该有个年轻大夫。”段惟闻言四处查看了一番,道:“根本无人,难不成已经逃之夭夭?”杨清笳想了想,否定道:“不像。”她走到一旁的药炉边,伸手探了探,道:“还是热的,显然刚刚还有人在屋中,想必是因为什么原因临时离开了。”段惟道:“难不成外出了?”杨清笳还是摇了摇头:“若是外出,怎会不将宅门锁紧,何况他或许还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人凶手,又怎会如此大意?”段惟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他人现在还应该在这间宅子内,未曾离去?”杨清笳点点头。“可这里只有一间屋子,我方才已经查看过,根本不可能藏人。”段惟耳聪目明,若有人藏于此屋,不可能察觉不到。杨清笳四下看了看,垂眼微忖:“头一次来问诊时,我并未注意,现在仔细一观,却绝有些不对劲儿。”“你病了?”杨清笳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道:“就是上次你咬出来的伤口,是这家医馆的大夫给我开了些药膏,抹了几次便好得差不多了。”段惟闻言面色微赧,只道:“你方才说不对劲儿,是什么意思?”她道:“这偌大宅内只有一间房,甚是少见。花钱买了这么一大块地,哪有只建一间房的道理?而且这药堂十分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