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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季小姐在说什么。”“你曾经说,你无心为帝,这话不是说给我听,是说给李胤听的,对么?”季又童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暗杀没成功,你是不是很失望?”李祁收起笑容,挺直身子,柔弱之气一扫全无,浑身透着凛冽,“当日你说的每句话我还犹记在心,以为我们会是在一条船上,才对你没下狠手。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三哥能做出什么,靖云府已经熬不了多久,只差一个时机。”“什么意思?”季又童有些无措,远处玲儿正着急地看她,猛然想起,今早陈元蝶来了,难不成,李祁也知道陈元蝶的身份?李祁靠近她,在她耳边说:“季小姐,很多事你舍不得,就没办法得到,有舍才有得,必要时刻该狠还是得狠,不然你永远赢不了她。”果然,他指的就是陈元蝶。李祁走远了,季又童依然怔在原地,直到玲儿过来摇她,“小姐,你怎么了?太子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我们回去。”“可你还没吃饭。”“不吃了。”连续两天,季又童都在房中未出去,玲儿以为她是因为陈元蝶的事情伤心难过,心里把李胤骂了千百回,劝解道:“小姐,你要是在这儿真的不开心,咱们就回去吧。”“我只是想事情而已。”季又童摸摸肚子,“我好像有些饿了。”玲儿无奈道:“早膳和午膳你都没吃,能不饿吗?我去帮你准备点心。”她出门,正好李胤也朝这个方向走开,身后跟着李绍,她跺跺脚,转身就走。李胤见到玲儿生气的模样,没在意,只让李绍在门口等着,他进屋后,看季又童撑着下巴,双眉紧蹙,也不知道在思虑什么。“在想什么?”季又童想的失神,李胤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坐直身体后,才说:“没什么,整天待着有点无聊。”“前两日,你不是出过门吗?”李胤怎么知道?她出门不过两个小时不到,她问:“那日你不是在忙陈元蝶的事情,她回来了,还好么?”“嗯。”李胤应的含糊,表情也不自然,他道,“不是让你在府上好好待着,不要出门么?”“这不我也好好回来了,”季又童能感觉到他是故意引开话题,她又问,“陈元蝶当初是为什么走?如今回来……”“又童!”李胤打断她的话,“有些事,我不想你参与进来,更不想让你伤心难过。”“好吧。”季又童没有继续问。李胤拉起她的手,“这些日子太过繁忙,等事情过去了,你想去哪里都行。”“嗯。”季又童笑起来,她想去的地方,也仅仅只有她能去了。李胤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她笑着,也跟着笑起来,柔情似水。“来凤姑娘,你不能进去。”门外传来李绍的声音,李胤神情不悦,站起身过去推开门,“何事?”“小姐请王爷您过去。”来凤说的不卑不亢,全然没有下人对主子说话的模样。“知道了。”李胤侧目看季又童一眼,柔声道,“我去去就来。”陈元蝶坐在游廊上,手中握着一包鱼食,纤纤手指往湖面上一挥,湖中的鱼儿纷纷游过来抢食。她的面容有些苍白,前段日子赶了一个月的马车,让她旧病又发作起来。远远地看到李胤过来,她高兴地走过去迎接,苍白的双颊也泛起一片红晕。她甜甜的喊,“子应。”李胤双手背在身后,听到她喊他子应心中有些不顺畅,“急匆匆找我何事?”看他态度冷淡,陈元蝶不免生起气来,“我想问,子应考虑的怎么样了。”“父皇对我还太不放心,我现在娶了你,万一你身份暴露,靖云府将不复存在。”陈云蝶咬着嘴唇,“我当然想过这个结果,可现在不是还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吗?再者,这也是叔叔的要求,我也没办法。”“你确定不是你提出来的?”陈云蝶羞愧地转过头,“总之叔叔的原话我都告诉你了,我们边凉和夏免已经达成共识,你现在在京城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以你目前的实力,迟早是要被李祁杀掉的。而边凉和夏免愿意帮你,你的成功率会大大增加,难道……”“够了!”李胤嫌恶地看她,“我不受人威胁。”“既然你担心,好,我给你第二条路走。”陈元蝶心中虽不甘心,脸上还是滑落两行泪,她哽咽道,“杀了季又童,只要她死了,我等你十年二十年再娶我,我都心甘情愿!”李胤怒斥道:“你别得寸进尺!”“子应,你从没这样对我讲过话,为了她,你连谋划多年的东西都不想要了吗?想想你的母亲……”“闭嘴!”李胤闭上眼,他怎么会忘记母亲的死?他出生就被指不吉利,母亲因他被治罪,不久病逝。皇帝自小也不待见他,明明身为皇子,却无皇子待遇。他早就对皇帝恨之入骨,也明白,只有爬上他的位置,才能夺回曾经被剥夺的一切。见着李胤离开,陈元蝶哭的越发凶,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季又童看李胤回来,脸上大写的不高兴,也不知道去和陈元蝶说什么了。“我去书房办点事,你随我过来。”“嗯。”季又童小心地应付,李胤这人喜欢笑里藏刀,还真没见过怒气都能放在脸上的。跟着走了一段路,她问,“出什么事了?”“没什么。”李胤放慢脚步,偏头道,“我的表情很难看吗?”“那倒不是,只不过没见你生那么大气的。”如何能不生气?陈元蝶竟然威胁她杀了季又童,当时只觉得心中怒火如火山般爆发,丝毫抑制不住。他拉起季又童的手,扯着嘴角笑道:“没生气。”进书房后,李胤走到一副画前,将画取下,轻推一块凸起物,缓缓弹出一个小盒子,他拿过来打开,取出一件物品交给她,“我娘亲留下,能庇佑平安的。”季又童接过来,是一串佛珠手链,一颗颗佛珠光滑圆润,还有淡淡的异香,应该是珍贵的木材所制。她还回去,“我不能收。”“这串佛珠,是母亲在生我之前就日日佩戴,每日都要念经,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