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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有点奇怪,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树梢,一般白面车夫距离九王不会有五步远。九王说道:“他就在赵王寝宫的栖梧巷子。”似乎明白红腰一定会听懂,等红腰一路找过去,果然看见站在巷子里孑然一身的白面车夫。“我好像来过这个地方。”白面车夫说。红腰看了看他,没有陪他伤春悲秋,说道:“王爷找你。”出人意料,白面车夫半晌没有说话。红腰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白面车夫说道:“哦。”回到槐树下看到九王,九王抬头:“车夫,备马,我们走。”白面车夫诧异了一下,一如既往没有问为什么,红腰诧异道:“王爷要出宫吗?”现在晋阳城里的人,应该也都跑的差不多了吧。一座空城,九王难道还有观光的兴致。九王说道:“离开赵国。”看得出连白面车夫都极快地划过惊愕之色,说道:“王爷这个时候离开赵国?”九王选择赵国,不就是因为晋军最终会打到这里吗?红腰从来也没有明白过九王的想法,就算当时能够懂,过了一会也糊涂了,她安静站在一旁不再吱声。九王骨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手掌,第一次见他缓慢打开,露出光白的扇面来:“我想到陈王那句话,代表什么了。”白面车夫眼中掠过幽光,“是,属下知道了。”陈王说有个秘密九王永远会不知,这个秘密九王的确不知道,但现在九王似乎在说他已经想了出来。在马车里,白面车夫给马喂了干草,让马自由飞奔出城。俗话说老马识途,白面车夫已经不需要再浪费自己引路。他坐回马车里静静问,“王爷要去哪?”直到马儿出城,还在一径狂奔的时候,红腰打开马车帘,才悚然惊醒:“这是去雁北关的方向?”白面车夫凝视九王:“王爷可是为了龙脉?”红腰看过去,这已经是她不止一次听到了。九王摇着扇子,“还记不记得在晋军军营里,晋王曾经见过我,我问过晋王,为什么要得到雁北关。”红腰跟白面车夫目光无意中碰到一起,白面车夫冷淡移开,说道:“晋王会去雁北关,是因为那个巫医的妖言惑众。”九王扇子顿了一下:“本王一开始也这样想,不对,是晋王去那里的目的本来就是骗局。”红腰还有点没明白:“整个雁北关不就是骗局么?”九王视线落在红腰脸上:“雁北关是龙脉所在,这是晋王相信的。告诉他这些的人是谷衡道,那,又是谁告诉谷衡道这些的?”低矮车厢里响起九王这些话,红腰跟车夫都互相看了看,车夫眼神一阴。九王敲着手心,没有说话,车厢里三个人却都心思相同。那就是姬无双,还能有谁。白面车夫道:“难道真的在雁北?那群魏军守了雁北关那么多年……”九王淡淡笑了笑。还有他手上刚拿到的舆图,舆图上最不起眼的一点,却是龙的眼睛,就在雁北关的方位。武帝皇朝有很出色的占星师,那些人根据天宿方位划下的圈住帝者龙气的地方,非常精准。皇朝被灭,但龙脉未断,这就是那群诸侯争撕破头的原因。也许就能借着未断的龙脉,再出一位帝者。白面车夫默然,出了马车厢来到外面,飞驰的黑马已经失了控,差点冲向悬崖。白面车夫强力拉住了缰绳,在这时候,里面九王和红腰纹丝未动。“车夫的脸……”红腰慢慢开口,“当真不是他自己的吗?”九王看了看红腰,唇边有深意:“怎么这么问?”红腰和九王相视,或许是跟九王在一起久了她习惯去看视角的多面,而白面车夫,车夫是不是南小姐的荀郎,这就是她第一个想起疑问的问题。车夫的过去只有九王知道。九王慢慢看了眼车厢外:“我发现车夫的时候,他脸容被毁,旁边有个人刚死不久,我用了他的脸给车夫换上。”红腰目光不变:“那就是除了王爷,没人能证实这些事。”九王眼眸眯起:“你想说什么、”红腰也看向车厢外:“没什么,只是觉得一个人记忆可以改变,但感情还会留着。”看车夫对南小姐,并非无情。若真如九王说的,这张脸是取了别人的换上,为何会对南小姐一见如故。这就是罗生门,没人知道真相。九王不语。明显听到一切的白面车夫,却始终挺直背脊,看起来毫无反应。再次踏足雁北关地界,连迎面的风都不一样。风沙苦咸,看着比原先萧索更多。九王拿出了袖子里的盒子,拧开,露出莹润的玉玺。这是武帝曾使用过的,诸侯王要它不止是代表的权势,还有里面所藏的秘密。那玉玺竟发出一种柔光,风沙里好像带着暖意。“王爷参详这东西许久,也没找到窍门,难道到了雁北关就会有所不同。”白面车夫盯着九王手里玉玺说道。九王对着薄透的玉质看了一会,慢慢一笑:“这玉玺里藏的,是舆图缺失的部分。”听起来太玄,红腰也朝着那薄通透的玉玺看了两眼。九王说道:“先入雁北,取道蜀中。”他收起了玉玺,吩咐道。这里没人拂逆他,三个人走在风沙之中,空气里还有血腥气。不可避免遇到尸骸,红腰撇过脸不忍看。越走深红腰越觉得难受,慢慢适应了作呕的感觉,倒不如说麻木了。“九王殿下……”有人颤声喊了一句。红腰看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魏国盔甲的士兵。雁北关毒瘴气被谢衣的解药破除,但这些士兵一夜间发现根本没有了可以容身之处,走了的走逃的逃,却还有人坚持留在这里。九王转身看着那名士兵:“雁北关还有多少人?”那士兵颤了一下,口唇干裂:“还有、不到一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