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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的打算,那人才慢慢转身,对着树影摇曳的丛林间,略略点了点头。只见树间惊奇飞鸟,已是一片安宁。正文134章御林暗哨百步之外白面车夫跟九王也并没有就此乘上马车离开,白面车夫回想刚才交手的细节,心里已经有数:“王爷,属下多少猜出来那些人的身份。”白面车夫是九王亲自挑选的人,他一人可挡百军的悍勇早就被很多人闻风丧胆亲眼见过。今日被一个名不显扬小村子外一片奇特陵墓的守卫人,硬生生逼退了出来,对白面车夫来说,当可以在生命中记上一笔。九王嘴角的神色有些疏冷:“说出来,看看我们想的是否一样。”白面车夫淡冷声音夹杂着锐利:“那些人都是御林暗哨。”御林暗哨,瞬间风中空气里好像都带了肃杀。其实在很多年前,并没有这个词汇,御林二字,指的是御林军。那是帝王时代的产物,御林军三个字,代表的就是绝对的权势。然而时代的结束也随着御林军的消亡,销声匿迹之后的结果就是成了如今神宗诡谲的御林暗哨。九王面色上不知是不是感叹:“御林暗哨,多少年没听说这个词了,如今也不知什么人还能驱使他们。”白面车夫目光看向那片陵寝,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某一个方面,只不过,这片陵寝,一定不会是他们认为的皇家陵墓。那些出现的御林暗哨都很年轻,是被人精心培养过的新一代,早已不是最早那一批的御林军。白面车夫冷冷说:“王爷手里的印玺也可以驱策暗中潜伏的,另一拨御林暗哨。”那一群武功高手,足可以抵得上一个军师。这天下还有另一群神秘暗哨,可以为九王驱策。九王看了看那片已经安静的参天树林,不知想什么,片刻开口:“你还看出了什么。”他从未怀疑过白面车夫在武道上的眼光,这群人暴露出来的身手一定不止刚才那些。白面车夫望着九王,眼睛里罕见有一丝黑暗:“王爷,刚才那群人故意说出一句,没有活人可以进去陵墓。那死人呢。”那、死、人、呢……九王和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属下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后,白面车夫的声线却更冷峻几分:“红腰,重伤之下,如若假死状态,可不算活人。”生死界限之外的游离,红腰本人是不是就是破阵的关键。九王深远吐了口气,抬手拧了拧眉心,仿若幽重:“本王也刚才突然想起来,这天下是有一支正统玄脉,是皇族后裔之外唯一也可以驱使御林暗哨的家族,时间太久我的记性不好,都快要忘记这家族的名字。”可是白面车夫没有忘记,他代替九王说了出来:“乌衣门第,谢衣。”————……红腰缓慢地打开门,对着谢衣小心翼翼问出来:“公子,您叫我?”此时已经夜半三更,谢衣从来没有在这时候叫她过来,她忐忑中问了出来。谢衣桌上点着灯,映衬着桌上那一盆紫色的藤蔓,那藤蔓弯弯绕绕像蛇躯一样,非常醒目。红腰正惊诧地发呆,就看到谢衣招手叫她过去。红腰忙着把手里的夜宵端上桌子,一边忍不住又去看那盆藤蔓,这样近距离,只觉得更狰狞。“公子,这是什么?”她问谢衣。谢衣居然伸手,碰了碰那藤蔓,就看那藤蔓瞬间跃起,看样子要缠住谢衣手腕。幸好谢衣快速地撤了回来,并且微微一笑。他转头看着红腰:“害怕吗?”红腰此刻有些出冷汗,却听谢衣又道:“这就是千壁藤。”这个名字让红腰骤然震了一下,因为这个千壁藤,伴随的那次经历,不正是她误以为谢衣要跳下峡谷,其实谢衣只是为了要摘取这千壁藤。她咬了咬唇,当时她根本没有心情仔细看这长在峭壁上的藤蔓,只隐隐记得是猩红伴着紫色的幽深,此刻这棵千壁藤摆在桌子上面,根须还埋在泥土里,这样大片的藤蔓,竟是被完完整整挖掘了下来。她忽然向谢衣身边歪了一下,看见千壁藤又朝谢衣抓过去,惊呼道:“公子小心!”却看谢衣迅速把她拉了过去,一只手握住桌上的狼毫笔,对着千壁藤挥了过去。千壁藤受挫,顿时缩回了根须附近,盘在桌上再也不动弹。红腰心有余悸:“这藤蔓看起来像是想伤人。”谢衣用衣袖拂了一下桌上的泥土,对红腰解释:“并非如此,千壁藤因为长在峭壁之上,藤蔓本身会牢牢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这一株保存的比较完整,所以从峡谷的壁上挖出来,还依然没有枯萎。”红腰明白过来:“可是公子为什么一定要挖这千壁藤呢?”她偶尔会有这样好奇,谢衣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张手帕,在千壁藤的根须上拈了一根下来,这才转头对红腰轻笑:“为了你体内的伤病。”红腰体内大大小小的暗伤不少,可以说是一身病痛也不为过。只是她性情内敛隐忍,加上特殊的体质,让她不会时常叫痛。红腰怔了半晌,“公子?”谢衣却微微一笑:“这千壁藤虽然被连根须挖了出来,但是离了那片土壤,也生存不久,而它最要紧的,也在根须之上,所以我现在把你叫过来,正是让你趁着根须最茁壮的时候,为你调行经脉。”红腰微微沉了眼,这些日子谢衣待她一直很好,这样的深夜,他还是在为她的事情奔忙。“公子待奴婢的恩情,奴婢一定会记得一辈子。”红腰目中闪烁亮光,凝在谢衣的脸上。谢衣也怔了怔,他又笑起来:“好。”她能记得当然好,以后也不用再遭遇一次失忆的苦恼。却看那千壁藤的根须硬如铁刺,谢衣用手一根根拔下来,在原本的根茎上,留下一个个粗孔。全部拔下以后,谢衣用手帕包住了根须,然后凑到火烛一寸之上,慢慢加热这些根须。就看谢衣把手帕放下来,上面那些根须,已经变色为红,更加像被炙烤后的烙铁一样。红腰似乎明白了谢衣要做什么,却不好意思问出口。谢衣伸手拿起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