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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汐脸色极难看,也顾不上什么来,说道:“爱信不信,多跟你说句话是给你脸知道吗?”助理偷偷拽谭汐,想让她顾着点脾气,她是公众人物,不好和别人起冲突。谭汐甩开她,斥道:“别拽我!养狗还知道护主,月月万把的工资养你有什么用,到底农村出来的,没点眼力见儿。”助理哪里敢说什么,唯唯诺诺的道歉。陌生女人眉头都没皱一下,不屑的骂了句‘傻逼’后就扬长而去了。今天一切都这样不顺利,谭汐气的冒火,钻进车里后也不许助理开车,她非要看看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被赶出来。可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有个人影。怎么就针对她一个?越想越窝火,谭汐跟助理嚷嚷:“开车!”☆、痴人说梦“你说谁来了?”经颐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又重重的问一遍常昇,卧着剪子的手愈加发紧。谢玉罔把剪子从她手里抽出,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指节。常昇看他老师的反应便觉不妙,再想到方才,他将谭汐送出门不过几分钟,门栓又响,他还以为是谭汐去又复返,没料到一个一脸凶声恶煞的女人抵住门,直言自己是谢玉罔的jiejie,熟门熟路的往里闯,大摇大摆的坐到正堂的玫瑰椅上。常昇是北京人,又因工作之故多少接触过这些上层人,谢家二房的女儿如何如何,他有过耳闻,可百闻不如一见,他原以为传言多少有假,可现在见到了,却觉得所言不虚。谢玉梧果真···非常之横。“老师,谢小姐说···”“说什么?”“说让谢玉罔滚过去见他。”谢玉罔倒是没滚,经颐却先抬起步子往二进院跑了,谢玉罔瞧着那慌乱的背影直叹气,这倒霉jiejie,明明是着急来见经颐,却非要拿他的名头。可见是还没消气,经颐姐怕是要挨顿冷脸。女孩子家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反正,他姐对着经颐,怕是生不了几分钟的气。“师弟,你不···过去吗?”常昇到底藏了那个‘滚’字。谢玉罔嗯了一声,问:“师哥,今儿中午吃什么?”·····经颐到了正堂外,远远地就瞧见谢玉梧了,谢玉梧自然也看见她了,却慢悠悠的把眼神从她身上掠过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经颐心里本是慌的,可瞧见她这样,却安稳不少,她还愿意生气,那就是好的。能怎么办?谢家这姐弟两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能靠哄。不比经颐,六年过去了,还一如当年,谢玉梧如今瞧着,没了少女气息,直接变身御姐,丰乳肥臀,细腰长腿,用北京话来说,一个词儿——“大飒蜜”,却又不是尽然相同的,谢玉梧还多了十分的气势,那是上位者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气质。“玉梧。”经颐软软的叫她。谢玉梧连屁股都没抬,安然的坐在椅子上,轻哼了一声,斜眼看经颐,“您谁?我们认识吗?”经颐竟微微笑出声,可眼底依稀有泪,跟她撒娇:“玉梧,我很想你。”谢玉梧心头一软,可却依然嘴硬:“说笑了,您什么人啊,一扭脸六年不见人影的人,我哪配您来想。”“对不起。”经颐心头一酸,眼泪已经掉下来。谢玉梧猛地站起来,两步走到经颐面前,气得声音都发抖,大声吼她:“经颐,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六年不见踪影,一句话都不给,短信没有,电话不接,你真能耐了,就你们廖家牛逼是吧,没你们家旗袍就绝种了?你以为你小龙女啊,你他妈还闭上关了。你是不是很得意,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从苏州跑到北京来,一句话都还没说呢,我们姐弟两屁颠屁颠就自个儿过来了,比狗都听话!”经颐眼泪汪汪的乖乖听着谢玉梧骂她,任由她撒火。“说话啊!”谢玉梧戳她脑门,是用了力气的,经颐踉跄一步,也不敢说疼。“你说的都对,我真是太坏了,都是我的错。”经颐说:“玉梧,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谢玉梧恶狠狠的看着她,没好气的说:“过来,让我抱抱!”谢玉罔过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幅场面,经颐被谢玉梧抱在怀里,还在抽泣着,谢玉梧嘴上还在骂她,可手却轻拍她后背,帮她顺气。日防夜防,家姐难防。谢玉梧当晚就宿在了经颐的房间。谢玉罔倒是自然是不同意的,谢玉梧瞥了弟弟一眼,意有所指的问:“怎么,你想替我啊?你想得美。”谢玉罔被她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连经颐脸色都不敢看,迅速回头钻进自己房间。多年不见,谢玉梧和经颐能说的话多了去,正和经颐诉苦说在美国的日子不是人过的,手机短信的声音就响起。是谢玉罔发过来的,就五个字儿——“姐,你别乱来。”估计是怕她和经颐说他的事。谢玉梧心事越重,谢玉罔是什么样儿的人,没人比她这个做jiejie的更清楚,干脆利索,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这么多年,他也只是一个人身上,这样的胆怯,这样的踌躇。情深,故而怯,故而怕,故而不敢行错一步。只是当局者迷,按照他这速度,别说是同经颐在一块儿,怕是他连说都不敢说吧。不然她这个当jiejie的,帮他一把?思及此,谢玉梧微微侧身,搂住经颐胳膊,问:“你觉得,谢玉罔怎么样?”······谢玉梧现在是真的忙,她这次回国并不只为了经颐的事,能挤出时间在这里过夜已经极其不易,待到第二天中午已经是极限。趁着还有一上午的功夫,经颐为谢玉梧量身选材。她有心亲手为谢玉梧做一件旗袍。谢玉罔在一旁学着,他不知道谢玉梧昨晚到底和经颐都说了什么,心里忐忑十分,面儿上却是一点儿都不敢表现出来,还一如往常。果真是演员,谢玉梧瞧着弟弟山雨不动的表情,心道那‘最佳男主角’的奖项倒是没白得。到底也在这儿待了半个月,谢玉罔现在为经颐打起下手来已经非常熟练,经颐一伸手,他已经能准确的抵上工具。谢玉梧任由经颐摆弄着,心生一计,问经颐说:“经颐,罔罔学的怎么样?”经颐忙着手里的活计,头也不抬的答说:“罔罔肯用功,又不是真的要做裁缝,只是拍戏的话足够应付的。”谢玉罔神色陡然严肃起来,他姐可能要坑他!果然,谢玉梧说:“这样啊,罔罔工作也挺忙的,不如···”不如后边儿的话还没说话,就被谢玉罔紧急打断,他绷